和習慣了,甚至也能品出其中的奧妙。
但今天戰國公要招待不少武將,準備的都是烈酒,晏雲澈一入口,便覺得喉嚨都要燒起來了。
祁秋年暈乎乎,“阿澈,你不會喝就別喝了。”
戰止戈酒量好,但今天人太多,他也有點兒上頭了,先去沒注意到大外甥也來擋酒了,聽見祁秋年的話,他才反應過來。
連忙攔住了那些熱情的武將們,武將們可不拘小節,喝酒不像文人那般含蓄。
難得見到還俗佛子喝酒,他們頓時就來了興趣,就差直接上壇子了。
結果晏雲澈和祁秋年就被戰止戈給拖走了。
“雲澈本就不會喝酒,不用為我擋酒,祁兄也別喝了,反正今天也差不多了。”
戰止戈吩咐了丫鬟,趕緊送醒酒湯過來。
醒酒湯,廚房是一直準備著的,戰止戈看著兩人,一人灌了一大碗才放心。
“那麽明天還要趕路去外地,莫要喝了,時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下吧。”
祁秋年緩了一口氣,“不是還得拍你們掀蓋頭,喝交杯酒的照片嘛,也不差這點時間了。”
戰止戈看了一下時辰,到底是沒有拒絕祁秋年的好意,“那你們就在此處休息。”
祁秋年點點頭,等戰止戈又出去了,他後知後覺,“小承安呢?怎麽一下午都沒怎麽見到人了?”
晏雲澈莞爾,“被外祖父帶走了。”
祁秋年噢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晏雲澈知道他心裡對今天的事情有疙瘩,明天就要出發了,但他此刻也有了別的想法。
吉時已到,一群年輕人又一窩蜂的跟著戰止戈闖入了洞房,他們要去鬧洞房。
祁秋年也拉著晏雲澈混跡其中,順便抱著相機哢嚓哢嚓。
晏雲韻本就是被嬌寵長大的姑娘,也不懼怕這些同齡人的鬧騰。
洞房裡熱鬧非凡。
祁秋年盡職盡責,記錄下了這些美好時光。
從前,他就覺得,相機是上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了,如今他也依舊這麽認為。
人終究會老去,照片也會隨著時間褪色,可當未來的某一日,翻開今日的照片,那今日的記憶便會重新回到腦海。
熱鬧的,羞赧的,濃情蜜意的,好的,壞的,照片留下的不只是畫面,而是當下的記憶。
好不容易等到洞房鬧完,戰止戈把他們一群人轟出洞房,春宵苦短,剩下的時間,就該交給兩個新人了。
祁秋年和晏雲澈回府的時候,都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
街上,還有今天留下的玫瑰花瓣,風一吹,還能聞到獨屬於玫瑰的濃烈氣息。
哦,風一吹,祁秋年這酒精又上頭了。
木楞楞地坐在馬車上,到了侯府門口,也不知道下馬車。
晏雲澈喝得不多,但到底是沒沾染過幾次酒精,略微有些頭暈,但腦子還算清醒,直接將人從馬車上抱下來,直接抱回了他們住的院子裡。
丫鬟小廝全都是合格的小聾瞎。
“王爺,熱水已經準備好,可要給侯爺沐浴?”
晏雲澈想說不用,喝太多酒,沐浴反而有損健康,但一想到祁秋年的潔癖問題,就讓他一身酒氣睡覺,明天起床肯定會鬧了。
於是便讓丫鬟備上。
祁秋年暈乎乎的,腦子也有些遲鈍了,被晏雲澈送進浴室,等到晏雲澈給他脫外衣的時候,他才勉強清醒。
“怎麽?阿澈今天要幫我洗澡?”
【洗個鴛鴛浴?嘿嘿,嘿嘿。】
晏雲澈耳根子一熱,“若是清醒著,便自己洗漱吧,明日就要出發去北宜了。”
祁秋年略顯失落的噢了一聲,想來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明天趕路呢,今天真要做點兒什麽,他怕是只有一路癱在馬車上了。
【不過嘛......嘖,好像是有段時間沒放松一下了。】
這段時間,晏雲澈經常跟他睡一起,再加上瑣事多,反而是沒機會那啥一下的。
晏雲澈雖然出家做了二十年的佛子,但他也是個男人,什麽叫’放松一下‘,他還是能理解的。
耳根子燒得更紅了。
“莫要在浴池裡泡得太久。”晏雲澈見他還是有些醉眼迷朦,離開浴室前,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祁秋年哼唧一聲,“知道啦,你也趕緊去洗漱吧。”
這麽大的侯府,總不能只有這一間浴室。
晏雲澈去別的浴室洗漱完之後,便回了房間。
房間裡,要帶走的東西已經收拾乾淨了,比如冰箱空調等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要去北宜待三年,他家年年又是個慣會享受之人。
當然了,晏雲澈從來不覺得喜歡享樂是一件壞事情,人類努力發展進步,難道不就是為了讓生活過得更好嗎?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選擇吃苦,那便只有苦行僧了。
晏雲澈想著,時間還早,又隨意抽了一本書,打發時間。
若是按照以往,這個時間點,他是應該要入睡了,自從跟祁秋年相熟,哪怕是還沒在一起之前,他的作息時間就潛移默化的後移了不少。
特別是最近,同榻而眠,而他與年年好似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每天都是夜半才睡。
反正,到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已經是完全沒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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