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就是要把晏承安架在火上烤。
朝臣,皇子,都沒有一個人是傻子的。
承安從前年紀小,他也刻意’寵‘了承安,那些人確實沒怎麽將承安放在心上。
這次,他讓承安去解決土地兼並的問題,本就是有意將承安送入朝堂。
其他的皇子一般是十五歲才會送到朝堂上來歷練一下,承安十三歲,不過只是提早了兩年罷了。
算不得問題。
至於這些想要把承安架在火上烤的。
老皇帝只能說,讓你們失望了,朕非但不會忌諱承安,還要順勢而為。
他看著底下的朝臣們的面容,輕嗤了一聲。
“承安確實是聰慧,至於愛卿們提議將承安立為太子的事情,朕會著重考慮的。”
提出這個建議的,還有幕後操縱輿論的人,心底都是一沉。
沒想到陛下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思。
從前承安藏拙,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既然有心讓承安走入朝臣的視野,那承安就必然不可能再藏拙。
否則,真到了那一日,承安要如何讓服眾?
老皇帝剛發話,底下的朝臣就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跟其他皇子黨有關系的。
如今,所有的皇子都被派出去了,遠離京城,若真有什麽變動,這些皇子都未必能趕回來。
甚至,陛下是否會讓他們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陛下,臣以為,十三皇子殿下年歲還小了一些,如今這隻辦成了土地兼並這一件政務,其中,還有陛下的輔助。”
瞧,他急了,他急了。
又有人繼續跟著說,“臣以為,若是真的要立太子,是否將十三殿下也送出去歷練三年?”
“陛下,臣覺得,十三殿下確實年幼,還需要時間去證明小殿下的能力。”
這說來說去,能攻堅承安的地方,也就只剩一個年紀了。
這土地兼並的問題,如果交給其他皇子去辦,未必能給出承安這麽完美的解決方式。
當然了,老皇帝心裡也清楚,水至清則無魚。
這次雖然解決了絕大部分的問題,但肯定還有世家通過別的操作,把土地’隱藏‘了,沒讓他們查到。
這也不急,再給他們幾年的時間,看他們能浪得起多少水花。
再說,把這事情交給其他皇子的話,這些皇子背後也不缺世家,皇子想要世家的支持,未必敢得罪他們。
但是承安便是不同,背後頂多有一個戰國公,而戰國公底下的莊子,都是為了將士,根本毫無藏私。
老皇帝優哉遊哉地坐在龍椅上,看著他們互相爭吵揭短。
說實話,自此皇子們都被派出去了,朝堂上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還挺新鮮的。
老皇帝也不催促,也不發怒。
祁秋年那小子有時候給他送兩封信過來,都是讓他這個老人家保重身體,順便再匯報一下鐵礦和煤礦的開采情況。
鐵礦先不說,所有的都記錄在冊,伍錦發回來的報告和祁秋年的報告幾乎是相差無幾的。
就說這煤礦。
他從前是真沒想到,這煤礦還能有這麽大的用處。
用來煉鐵,能讓鐵器更堅固耐用,這種事情都不說了。
就說那蜂窩煤。
聽說北方已經走入了百姓家,價格很便宜,比燒柴火還劃算。
幾乎已經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
公裡也已經用上蜂窩煤了。
在皇后的帶領下,后宮的妃子們,圍爐煮茶,這蜂窩煤比銀絲炭耐燒,而且也沒什麽煤炭的味道,都開始用這蜂窩煤了。
就說他的禦書房,批閱奏折的時候,旁邊放一個小爐子,隨時都能喝上熱茶。
當然了,他作為皇帝,要熱茶,自然是隨時都有的。
只不過,如今是更方便了一些而已。
想到祁秋年,老皇帝嘴角都掛上了幾分笑意。
祁秋年和晏雲澈的事情,他反正是管不上了,不如成全。
再想想這次土地兼並的問題,老皇帝其實也注意到了其中可能有祁秋年的手筆。
不過這沒關系。
祁秋年沒有背景,和他兒子在一起了,支持他兒子的胞弟,完全屬於情理之中。
所以,這解決土地兼並的功勞,還得分祁秋年一份。
又說邊境軍事演練的事情。
古往今來,可都沒有國家搞過這樣的事情。
兵不血刃,震懾周邊小國,誒嘿,現在周邊小國都在嚴防死守了。
是了,他們隻敢防備,完全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害怕那不知名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到了他們的陣營裡。
這一切,也都是有祁秋年的功勞。
老皇帝一邊聽朝臣們爭論,一邊琢磨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兩人的賜婚聖旨給蓋上玉璽了。
細數這些功勞,完全足夠了。
朝臣們還在爭吵。
如今基本上都扯著,把承安送出京城,去地方州府做太守。
這樣的安排,對其他皇子才公平這一類的。
傅正卿這時候站了出來,“諸位同僚,你們可曾想過一個問題,其他的皇子殿下,在被派出去做太守之前,是不是都在朝堂上歷練過?”
是了,老皇帝這個端水大師,除了二皇子晏雲景之外,其他皇子年滿十五,都給了他們公平的機會,來朝堂上謀一個職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