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晏雲澈覺得祁秋年此行還是能成功的。
祁秋年點點頭,“不過這修鐵路,跟其他東西也不一樣,需要耗費的時間可不少,短時間是看不到成效了。”
晏雲澈莞爾,“何必要如此著急,年年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就連大晉也還是個年輕的國家。”
是了,他們未來還會迎來一位年輕的帝王。
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狀態。
祁秋年摟著晏雲澈的脖頸,“那北宜的事情,就暫時先交給你了,生意上的事情,現在有大源統領大局,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不過要是有什麽事情,你也看顧這一點。”
晏雲澈輕咬了他的鼻尖兒,他家年年還真是一個愛操心的性子。
“你放心,這裡一切有我,你回京且注意自己的安全。”
頓了頓,他又似乎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早些回來。”
祁秋年沒忍住噗嗤一樂,“是不是怕我離開太久,你也會不習慣呢?”
晏雲澈那原本冷淡自持的性格,或許是跟祁秋年廝混得太久了,也或許親太多次,交換了菌群,改變了性格。
現在也變得直接熱烈了,他將人擁入懷裡,低聲說了一句:“會想你。”
回應他的,是祁秋年激動到熱烈的吻。
兩顆炙熱而滾燙的心無限接近。
說了要回京城,祁秋年也沒耽誤時間,也沒再你儂我儂,像小情侶那般舍不得分開。
他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隻帶了暗一這一個暗衛隨行。
兩人準備快馬加鞭回去的,早去早回嘛。
祁秋年送他們到城門口,“路上一切小心。”
祁秋年笑著說,“還有暗一跟著我呢,問題不大,我們走官道,也不會有危險。”
晏雲澈還是有點不放心,“不若,你還是坐馬車回去?”
他知道他家年年會騎馬,但是快馬加鞭這樣子趕路,對他家年年這麽一個嬌弱的人來說,會很辛苦,他舍不得。
祁秋年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不是坐馬車來回太慢了嗎?
隨後他又想到,現在的晏雲澈怎麽有點婆婆媽媽的?感覺……還怪可愛的。
其實要說在後世,祁秋年這樣的青年男子,無論如何都稱不上一句嬌氣。
但是在吃苦耐勞的古代人面前,他平時的行為作風確實是有些嬌氣了。
不過祁秋年也不在意這一點,他只是想要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坦而已,但並不代表他吃不了苦。
祁秋年把韁繩遞給暗一,湊到晏雲澈面前,見四下無人,他快速地在晏雲澈唇上吧唧了一口。
暗一整個瞳孔地震,他是近身暗衛,沒少爬牆頭,主子的行動,喜好,確實是逃不過他眼睛的,所以他是早就知道這兩人是那種關系了。
可沒想到啊,他們家小侯爺,居然這麽直接大膽。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這麽直接親上了???
而讓他更加意外的是,那位還俗的佛子,居然摟著小侯爺,然後回吻了過去。
媽耶~~~暗一在心裡頭瘋狂尖叫,然後吵到了晏雲澈的耳朵。
搞得晏雲澈有些哭笑不得,確實是他家年年是大膽了一些,可是那又有何妨?
他和他家年年,不過是在道別罷了,而且這裡有馬匹遮住了,也沒有外人往這邊看,親一口又能怎麽了?
七王爺殿下理直氣壯地如是想。
祁秋年也知道分寸,稍微膩歪了一小會兒,他就騎上了馬,疾馳而去。
北方一馬平川,他走了老遠,再回過頭,發現晏雲澈還立在城門之下。
頓時,他心底柔軟得不像話,這一刻,他真的都想調頭回去了。
異地戀啊,古代啊,可煩死了。
希望這回進京能順利一點,早點兒回北宜跟他們家阿澈貼貼。
再看城外的新城,已經開始有了雛形,那一排一排的小樓,矗立在這古色古香的城樓之外,別有一番風味。
希望他回來的時候,能看到更大的變化。
祁秋年走了,晏雲澈回到府衙,就看見圓滾滾的大胖貓,有些焦急地在院子裡踱步。
晏雲澈剛過去,煤球就一個彈射,跳在了晏雲澈的懷裡,嘴裡喵嗚喵嗚地叫著。
瞧把孩子急得,都快會說人話了。
晏雲澈抱著貓,rua了一把煤球的腦袋,“他只是出門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煤球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晏雲澈,似乎是在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這貓也太聰明,太通人性了。
晏雲澈又再次給了他肯定的回答,“年年是有事要出門,不得已才離開,不過他很快就會回來,因為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我們一起等他回來。”
他家年年,從來都不是困於後院的菟絲花,是藍天翱翔的鷹。
煤球又喵嗚了一聲,瞧得委委屈屈的,晏雲澈失笑。
他有時候是真的弄不懂,是寵似主人,還是主人似寵物了。
祁秋年不在,煤球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就越發的黏晏雲澈了,現在都不會跑出去玩兒了。
幾乎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晏雲澈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蹲著,趴著。
偶爾晏雲澈需要出門,他也一定要跟上,而且不允許別人靠晏雲澈太近,要是有人越過了煤球眼中的安全距離,煤球就要亮爪子,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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