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些人太熱情了,特別是戰家武將居多,個個都是好酒量,戰止戈還等著洞房花燭呢,總不能真喝多了,只能向自己的兄弟求救了。
酒過三巡,祁秋年有些暈乎乎了,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他準備去找晏雲澈,順便也歇會兒。
隨便抓了個小廝,問了一嘴,“安北王爺現在在何處?”
小廝恭恭敬敬地,“回小侯爺的話,王爺正與國公爺還有國公夫人,在內間招待陛下呢。”
祁秋年想了想,今天這日子,應該也不會談什麽機密大事。
“勞煩小兄弟,帶我過去一下。”
小廝自然知道祁秋年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又與他們家世子爺,還有七皇子殿下都是好友,自然從善如流地將他帶了過去。
今天替戰止戈擋酒,喝得有點急,祁秋年的臉上也染上了一些薄紅,不過他腦子還算是清醒。
進門之後,朝著幾位長輩和陛下都行了禮。
老皇帝笑他,“淵賢今天倒是規矩。”
祁秋年也傻樂,“不是規矩,是不能失禮。”
老皇帝哈哈大笑,也順嘴問了一嘴,“照片都拍好了?”
祁秋年點點頭,“應當是差不多了,臣今日就回去加班加點,將照片都拓印下來,做成相冊。”
是了,他們明日就要出發去北宜了。
老皇帝點了點頭,“瞧著你也喝了不少,過來坐著歇會兒吧。”
祁秋年也沒客氣,剛一坐下,一杯溫茶就送到了他的手邊。
是晏雲澈。
“可要去廂房歇息片刻?”
祁秋年搖搖頭,“只是喝得有一點點急,也沒喝多,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晏雲澈略微有些無奈地勾起嘴角,有帝王在的場合,隨意打聽剛才聊了什麽,這其實是大不敬的行為。
不過晏雲澈還沒回答,坐在上方的老皇帝倒是說了一嘴。
“便是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成婚,我們這些老頭子心裡頭也高興。”
祁秋年順嘴拍了個馬屁,“陛下,您可一點都不老啊,您老當益壯,哪裡老了?”
老皇帝又是哈哈大笑,明明知道他是在拍馬屁,但真的很難讓人反感,大概是祁秋年的眼神太過於真誠?
“這還是淵賢的嘴甜啊。”
祁秋年又是一通傻樂。
老皇帝也順嘴問了一下,“先前,朕聽皇后說,淵賢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不知情況如何?你們馬上也要去北方了,若是可行的話,不若先將婚事定下來。”
祁秋年頓時酒都醒了,同時也敏銳地注意到戰國公老兩口,還有瀟妃娘娘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他自己也有點緊張了,他準備插科打諢地混過去。
“陛下,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您也知道臣這個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老皇帝大手一揮,也十分直男,大概也算得上是上位者的通病。
“你盡管說便是,朕給你賜婚,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祁秋年心想:【會說這個不字的,怕只有皇上您老人家一個人。】
他裝模作樣地考慮了一下,“陛下,您看不如這樣,臣這次跟著安北王去北宜對做官,臣若是在北宜做出一些功績,到時候再請陛下賜婚,也說得過去,也能服眾。”
老皇帝本身也就是隨口一提,沒強求,甚至還調侃了他兩句,“瞧,這男子有了心愛之人,都變得有上進心了。”
祁秋年尷尬得不行,特別是知道瀟妃娘娘他們已經知曉他和晏雲澈的事情了。
總覺得現在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抓馬了。
老皇帝繼續說,“那邊就依淵賢所言,記得要在北宜闖出一番功績,朕定然為你賜婚。”
祁秋年如此支支吾吾的,老皇帝也想到可能祁秋年喜歡的人可能非比尋常。
只是暫時還沒把這個人選落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去,大概是晏雲澈從前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而且老皇帝兒子多,不可能每個人都顧得過來。
不過既然說到婚事,這個事情已經開了口子,老皇帝便又問起了戰霜引的婚事,成婚晚兩年沒關系,但是戰霜引也已經十六歲,這個年歲,確實可以先將婚事定下來了。
老皇帝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反而關心起了戰家子女的婚事,可見也是對戰家的一種重視。
戰國公老兩口,執意要給戰霜引招贅婿,只不過這贅婿的人選,一時半刻還定不下來。
老皇帝似乎很隨意地開口說了一句,“朕這裡倒是有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只不過怕是做不成贅婿了,不過朕可以做主,日後若是生得有兩個男丁,其中一個可跟著戰家姓。”
這古代人招贅婿,本就是不想要這一脈的香火斷了。
甚至還有很多家庭,即便是自己生不出兒子,寧願去別人家過繼一個孩子跟著自己姓,那也算是傳承香火。
所以老皇帝這個提議,讓戰國公和戰國公夫人,都有些意動。
他們原本也只是想給自己的大兒子這一脈,留下一個延續,也不想他人在霜引的婚事上作文章。
他們也不需要戰家女子去拉攏討好權貴。
霜引是他們的孫女,他們自然也想要看到霜引能夠幸福。
可是這贅婿的人選,他們挑來挑去,都不太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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