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從前的李家軍是值得誇讚的,否則,前幾代的帝王也不至於會讓李家的國公爵位平級承襲。
而晏雲澈,誇的也是從前的李家軍,和現在的李家軍有什麽關系?
瞧不出來嘛,他們家阿澈都會玩文字遊戲了。
不少聰明的百姓回過味兒來,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長。
晏雲澈那邊還沒完,似乎是要徹底激怒李季,不光是細數了要被斬首的李家人,而李季原本就比較看重的人,更是重點說明。
百姓中,似乎又有人開始煽動,瘋狂地朝著跪在地上的李家人扔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人直接扔了兩坨大便,剛好砸在了李金寶的身上。
李金寶直接嚇尿了。
唾罵聲簡直是要把李家,以及駐守在此處的李家軍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了。
圍觀人群中也包含了李家軍,有的面露羞愧,有的憤怒異常。
至於李季,此刻簡直是目眥欲裂,一來是一夜沒睡,冰天雪地跪了一整晚,二來,是被晏雲澈給徹底激怒。
他看著不遠處,都是聞訊趕來的鎮守在本地的李家軍,雙目赤紅著,“李家軍何在?”
李家軍猶猶豫豫,還是有一部分站了起來,“將軍。”
李季似乎已經到了盛怒的邊緣,“將我兒送去李家主宅,家主定然會有封賞,黃金百兩。”
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百兩黃金是什麽概念,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可百姓們卻憤怒了,當年旱災,他們飯都吃不起,餓死了不少的人,可李家軍私人手裡便能掌握如此多的財產。
甚至,只有一部分有良心的李家軍,也開始憤怒了。
他們參軍是為了什麽,不說什麽保家衛國的大道理,就是想吃一口飽飯。
可是沒想到,他們一日只有一餐的清粥加一個拳頭大小雜糧饃饃,而這些將軍們,卻輕易地能拿出這麽多銀兩。
百兩黃金啊,夠他們北宜的守軍吃幾年了吧。
於是,他們也開始憤怒了。
雙方一觸即發。
李季拚死,“你們都是李家軍的人,你們以為我李季倒台了,這七王爺就不會清算你們了嗎?還不如帶著我兒,去尋求一條活路。”
有的人心思動了,長刀已經悄然出鞘。
樓上圍觀的祁秋年,乾脆加了一把火,砰的一聲,一盞茶杯扔了下去,摔了個四分五裂。
本就一觸即發,一點風吹草動,便成了他們動手的信號。
部分李家軍便抽出了長刀,朝著押解犯人的侍衛砍去,他們人數不少,隻救他們的小主子,還是很有希望的,他們如是想。
就連李季也是這麽認為的,正當他得意之時,早就埋伏在四周的王爺親衛,殺了出來。
晏雲澈站在中央,“李季違抗拘捕,公然帶人劫法場,格殺勿論。”
李季腦子一懵,嗡的一聲,他雖然自大,但也不是個純純的傻子,聽了晏雲澈的話,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晏雲澈壓根就沒想著送他進京候審,根本不會給李國公救他的機會,根本就沒想讓他走出這條街。
李季反應過來了,可大勢已去。
不過轉瞬之間,參與劫法場的那些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李家軍,就已經盡數伏誅。
而沒動手的那些,全都老老實實地跪了。
李季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可臨死,他也想拉一個墊背的,他不敢動晏雲澈,畢竟刺殺皇室,無異於謀反,他不想,也不可能拖整個李家的家族下水。
可祁秋年那個男爵,呵~!
李季嗤笑一聲,一抬手,袖中藏著的暗器,竟然直接朝著祁秋年的方向射了過去。
晏雲澈瞳孔一顫,飛速抽出長劍,朝著那暗器飛刺過去,暗器在窗邊被截獲,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李季,謀害朝廷命官,就地格殺。”晏雲澈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
雖然他知道以他家年年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得過這個暗器的。
可這李季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朝祁秋年動手。
祁秋年早在李季往他這個方向看的時候,就已經有防備了,可不敢小瞧了這些古代人。
這李季再怎麽說,都是武將。
所以在李季發射暗器的那一刻,他其實就準備好反擊了。
可是沒想到晏雲澈比他更快一步。
李季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了,跪倒在地,束手就擒,可晏雲澈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長劍一出,直接了結了李季的生命。
“李季試圖逃走,還打算殺害男爵殿下,反抗中,被本王誅殺。”
翁植的手顫抖了一下,並如實記錄。
心裡也明白,他的新上司,不是他以為的那種會心慈手軟的還俗佛子。
是個有手段,有謀略,有膽識,卻又正直的好王爺。
事情還沒完。
李家還有這麽多人,按照清點,大部分人,都被判了今日午時斬首示眾。
少部分,雖然罪大惡極,卻也沒到死罪的地步,先暫且收監,說了秉公辦理,也不好將人全殺了。
不是晏雲澈心慈手軟,這不是他家年年想搞建設,正缺人手嘛?
這些人不就正合適?
還有李家的家丁,丫鬟,小廝,護院,加起來數百人,總有合適的地方用得上他們,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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