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澈聽不懂什麽星探簽約,隻大概理解應該是他在祁秋年的家鄉會很受歡迎。
“領帶還要系嗎?”
“當然要。”
祁秋年從晏雲澈手裡搶過領帶,直接掛在了晏雲澈的脖子上。
晏雲澈比祁秋年高了幾公分,為了不讓祁秋年抬胳膊太累,還主動躬身,微微垂頭。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舉動,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祁秋年手上的動作都頓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以為晏雲澈低頭是想要親他。
【原來只是為了方便我打領帶?哼哼,長得高了不起啊。】
祁秋年試圖用吐槽,掩蓋他心底那一絲絲微弱的失落。
想來也是,晏雲澈怎麽可能這麽主動呢?
從前,他倒是輕薄過兩次晏雲澈,晏雲澈雖然沒有猛烈地拒絕,但當時的身份情況,也確實不適合更進一步。
所以他有時候即便是想衝動一把,最後也選擇了按捺住自己的悸動。
至於晏雲澈的主動,最出格的,也就是那次攬著他的肩膀,半抱了他一下。
這樣一位克己複禮的君子,即便是還俗,身份不同了,但他怎麽可能在此刻做出逾矩的行為呢?
祁秋年不合時宜地想:【等等!!!我要是想親熱一下,不會要等結婚吧?】
就他們現在的身份問題,要成婚?做夢還快一點。
晏雲澈聽在耳裡,成婚的問題,在於他父皇是否願意賜婚,不在於家人是否同意。
可若是願意等,等承安……
大晉的歷史上,有過一位還俗後終生未婚的佛子,卻沒有還俗之後成了斷袖的佛子。
還需要再等一等,他總不會委屈了年年與他無媒苟合。
晏雲澈見著祁秋年專注給他打領帶的模樣,又想起祁秋年方才的遺憾,他略微傾身,吻在了祁秋年的眉間。
祁秋年手裡的動作都愣了一下,恰逢一個漂亮的溫莎結落在了晏雲澈的喉間。
從前,他似乎沒能理解那些小女生在網上嗷嗷叫地看著凌亂的領帶,滾動的喉結。
可現在,他似乎能理解了。
他抬起頭,“阿澈趁我不注意,居然偷偷親我。”
晏雲澈抿唇,明明主動的是他,怎麽感覺被調戲的還是他。
祁秋年還在繼續,“那怎麽辦?我可以親回來嗎?”
晏雲澈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嘴角,低低地嗯了一聲,啞聲回答道:“可以。”
祁秋年目光裡帶著狡黠,都不須仰頭,直接吻在了晏雲澈的喉結上。
嗯?沒反應?
不是說男人的喉結是最敏感的地方了嗎?
祁秋年也就是個口嗨王者,實戰經驗為零。
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晏雲澈眼眶都赤紅了。
祁秋年準備再接再厲,含。住。喉結,輕。咬了一口,頓時,他便感受到晏雲澈的呼吸變了節奏,手臂一伸,握住了祁秋年的腰身。
“年年。”
祁秋年終於滿意了,微微退開,“說了要親回去,我又沒說要親什麽地方。”
晏雲澈看著他叭叭的那張小嘴兒,再次用力往前一帶,胸口貼著胸口,鼻尖只剩了半寸的距離。
空氣的灼。熱,澎湃的心跳,亂了節奏的呼吸,可晏雲澈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祁秋年哼唧一聲,【也就是你忍得住了。】
心裡話音剛落,他伸手扯過晏雲澈的領帶,往下一拉,橫衝直撞地吻了過去,毫無章法。
畢竟是初吻,理論上他該知道要如何勾。纏,可實際上,他卻像個毛頭小子,只會啃咬。
他能感受到握住他腰身的手都緊了幾分,隨後他的後背又附上另一隻手,兩隻手臂,緊緊地將他裹挾在了懷裡。
瞧,即便是啃咬,這個冷淡了二十三年的,剛剛才還俗的佛子,也會激動得受不了。
祁秋年原本以為這個吻就該差不多了,剛想退開,原本附在他後背上的那隻手,往上移了一點,直接扣住了他的後腦杓。
比起祁秋年的橫衝直撞,晏雲澈的吻。技就要顯得溫柔得太多了,就像他的人一樣,溫柔得如同一汪春水。
可即便是這個溫柔的吻,祁秋年漸漸地也恍然覺得自己招架不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腦子開始缺氧,就連雙腿都快軟成了面條。
如果不是晏雲澈抱他抱得緊,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阿澈。”求饒的聲音,從祁秋年的唇縫溢出。
晏雲澈失去的理智終於慢條斯理地找到了回家的路,“年年。”
他看著祁秋年殷紅的雙唇,“抱歉,是我唐突了。”
祁秋年嘟囔了一聲,“是不是以後每次親親,你都要親完之後道歉?”
晏雲澈愣了一下。
他經受過的教育,其實沒有這些,可他也見過尋常夫妻之間的相處,也聽到過許多無法言表的心聲。
理論上,未婚之前,確實應該發乎情止乎禮,不該逾矩的。
“年年,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晏雲澈誠心請教。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情。愛一事,便是遵循本心,我心悅你,與你獨處時,便想要同你親近,難道你不是嗎?”
說罷,他又開始不著調了,“我們倆又造不出孩子,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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