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退十萬步來說,承安沒能繼位,繼位的是其他的皇子,但是安北王的封號,是當今聖上親自封的。
其他的皇子不可能不給當今陛下這個面子。
除非說是改朝換代了,大晉的江山不再姓晏。
安排晏雲澈去跟李國公周旋,這其中,還是因為他們家阿澈會讀心啊。
好牛批的作弊神器。
如果李國公有什麽異動,晏雲澈也能及早地通知他們,他們也好做調整和安排。
總歸,他們這麽些人去李國公的地盤,就算不能把證據找回來,也不能在邊境吃了虧。
晏承安又問,“那祁哥你呢?”
祁秋年笑得奸詐,“本侯這次是帶著公務去的。”
晏承安好奇。
祁秋年解釋說,“北方關外的蠻夷,對咱們高產量的糧食,早就已經虎視眈眈了,先前因為軍事演練的事情,將他們震懾住了,否則他們為了這個糧食,怕是遲早都會與大晉開戰的。”
但現在不是情況不同了嗎?
火。藥是什麽東西,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摸清楚呢,只知道威力很大,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火。藥的威力,在山丘上炸出來的痕跡,他們可都是見識過了。
如果貿然行動,無異於是來送人頭的。
晏承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祁秋年又繼續說,“不光是北方關外的蠻夷,咱們大晉周邊的諸國,都對這糧食有想法,正好借著如今這個機會,咱們好去跟他們談判,咱們拿到了好處,這糧食自然就可以給他們。”
晏承安還是有點氣憤的,“這麽好的糧食,這麽高產量的糧食,就這麽給他們,還是有點可惜。”
祁秋年笑了笑,“承安,你要記住,這糧種,終究是會保不住的,咱們大晉的境內,必然有其他國家的細作,即便是他們每次只能小批量地帶走,但承安啊,你也知曉,這三種農作物的產量如何。”
即便是只有一筐土豆,這一年下去,就能有百倍的增長。
到時候被他們培育出來,他們就失去了談判的價值。
若是真的為了這件事情就對那些國家出兵,同樣也是得不償失的。
晏承安歎息了一聲,“那既然如此,咱們的好處就得要好好算算了,祁哥,你準備找蠻夷要什麽呢?”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騎兵,一直都是我大晉的短板,金銀財寶咱們可以少要點,但是這馬匹的數量,咱們或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關外的馬兒,從血統和基因上來說,就是比他們本地的更加強壯,耐力也更好。
只要一次性擁有足夠的數量,這一批好馬,他們就可以帶回來,和大晉本土的馬兒進行雜交。
長此以往,也能改變本土馬匹的基因。
晏承安是萬分佩服他家祁哥了。
他家祁哥,居然想得這麽長遠了。
這次,幾萬匹馬兒,可能不敢想,人家也不會同意。
但哪怕是只有幾千頭馬兒,不論是公馬還是母馬,都可以用來培育新的馬兒,改善大晉馬屁的基因。
這不是短時間內就能看到效果的,但長此以往,肯定能造福後人。
馬車搖搖晃晃,過了一會兒,祁秋年有些犯困了,拉著晏雲澈,準備去後面的馬車。
晏承安探頭,“祁哥,你為什麽不開你的那輛黑色的車出來呢?那輛車速度又快,而且更加平穩。”
祁秋年笑著說,“那個叫汽車,需要用到一種能源,叫做汽油,沒有汽油的話,那車就不能行駛了,我這裡汽油有限,咱們能省就省吧。”
晏承安哦了一聲,縮了回去。
祁秋年和晏雲澈回到後面的馬車,拉過被褥就躺下了。
晏雲澈卻在琢磨著汽油的事情,顯然,他也對汽車很感興趣。
大概是,沒有男人不喜歡車吧。
再說了,他那輛越野車,是改裝過後的,幾乎適應全地形。
祁秋年看了他一眼,都不消讀心酥,光靠他們倆之間的默契,他就能明白晏雲澈的想法。
然後解釋了兩句,“那汽油,在你們這兒,應該說叫石漆,石油是用石漆提煉出來的,不能直接使用,不過,這石漆也是不能再生的能源了。”
晏雲澈點點頭,“如此看來,這石漆也是重要的資源了。”
祁秋年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在未來,石油可是讓一個國家富得流油呢。”
真正的富得流油啊。
大晉的境內也有石漆,否則晏雲澈也不會知道石漆是什麽東西。
他略微琢磨了一下,“如今的石漆,倒也沒有太多的用處,不妨先禁止,然後等石漆有用了再來開采?”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現在的石漆大多用於工藝製品,確實是有些浪費了。”
石油是不可再生的資源,能別浪費還是別浪費了。
都不說他們大晉的發展,未來能用不用得上,但至少說,還是多給後人留一點吧。
北宜離邊境,中間還有兩個州府。
正好晏承安要巡查,祁秋年在路上也陪著他們去城鎮看了看。
確實是比不上北宜的,要差太遠了。
祁秋年毫不懷疑,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蹤,肯定是落在了李國公和燕雲耀的監視裡。
面對那些若有似無的監視,他們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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