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樂呵呵的,看不出喜怒,“淵賢倒是會替他人著想。”
祁秋年在心裡嘖了一聲,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陛下,要想馬兒跑,總得要給馬兒吃草的,而且只是用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便能哄得阿普為咱們大晉研製武器,怎樣想都是不虧的。”
老皇帝大概是被他那’咱大晉‘,這三個字取悅到了。
“如此,便隨了你的意思吧。”
晏雲澈也在一旁幫腔,“是陛下仁厚,待海外來客也以禮相待。”
老皇帝被這兩個年輕人哄得那是個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如此這事情便是這麽定下來了。
那山莊由陛下的親兵,親自守衛,然後又讓戰國公派了一些戰家軍,守衛在外圍。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然後又提議,“不若對外宣稱那山莊是尊重海外貴族的信仰,借此掩人耳目。”
老皇帝點點頭,“還是秋年想的周到。”
若只是派重兵把守,別國探子定然會注意到其中必有蹊蹺。
若是找個由頭,說是那些海外貴族拜的神仙,與他們大晉不同,為了避免國外的神仙與咱們本土的神仙有衝突,就才將人安排到山上居住。
如此也能說得過去了。
幾人又在商量了一下細節問題,這事情基本上就算安排妥當了。
之後,祁秋年和晏雲澈就出了宮,沒回侯府,直接去了鴻臚寺。
要把阿普送去京郊的山莊這事情,祁秋年特意找老皇帝請了個恩典,他願意親自去送。
畢竟阿普也算是為大晉出力了。
而且研製火。藥,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老皇帝如今看重的,也不是阿普本身,而是阿普能做出來的火。藥。
在吃穿用度,這種細節上,難免會有忽略的地方。
祁秋年和佛子親自過去安排一下,也算是給那些伺候的仆人敲個警鍾吧。
鴻臚寺。
阿普聽說他們又要搬家了,表情裡帶著一些茫然無措,“為什麽又要搬走啊?”
他看著幾乎煥然一新的鴻臚寺,說道:“昨天我回來之後,這裡的人都對我好好,床也香香軟軟的,做的飯也特別好吃,阿普不想搬走。”
祁秋年輕笑了一聲,“是陛下親自給你賜了一座府邸,這是一種榮耀,是為了感謝你帶來樹葛,還有即將研製的六分儀和煙花,這些伺候你的仆人,都會跟著你一起過去。”
他看重阿普,“你昨天答應我,要給我研究火。藥和煙花的,這鴻臚寺畢竟是在京城裡,劈裡啪啦的爆炸聲,如果被其他人聽見了就不好了。”
他既是忽悠,又是安慰,“那座宅子,修的特別漂亮,你和你的兩個仆從,在宅子裡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比在這裡自由,而且隔三差五還會有人給你們送好吃的好玩的。”
祁秋年心裡略微有些自責,這阿普太單純了,他忽悠人家,良心痛。
晏雲澈抿唇,替他多說了幾句,“主要是山莊的人少,不會再有人對你的皮膚指指點點。”
阿普瞬間心動,他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然後他又問,“那我還能來找你玩兒嗎?阿普還想吃昨天的烤肉。”
祁秋年心裡頭:【佛子也是個腹黑的。】
但他表面帶著笑,“當然可以,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去看你。”
因為不想讓別人知曉那座山莊有問題,陛下也沒有完全限制阿普的自由,只是阿普日後出行的時候都會在明裡暗裡派兵守衛罷了。
得了祁秋年的準信,阿普這才高高興興的,帶著阿大和阿三搬家去了。
京郊的山莊,是陛下曾經還是皇子時修建的,這些年雖然沒有人去住,但一直都打理的很好。
這個季節的山裡,也不如山下那麽炎熱。
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阿普對這個地方滿意極了。
他猜想,肯定又是男爵殿下幫他從大景皇帝這裡求了這一個住宅。男爵殿下對他真好。
而且男爵殿下也跟他說了,這個住宅以後就屬於他了,哪怕是他以後要回到家鄉,等什麽時候再想來到大晉,這座宅子也依然為他保留著。
男爵殿下剛才也跟他說了,還有幾個月,大晉就要過新年了,他知道新年,曾經在嶺南州府那邊的時候,他也和村民們一起慶祝過大晉的新年,特別的熱鬧。
男爵殿下說,想要在新年的時候看到煙花,那他得要努努力了,阿大和大三也是同樣的想法。
男爵殿下幫了他們這麽多,他們也不想讓男爵殿下失望的。
祁秋年這邊,和晏雲澈回了侯府。
剛進主院,看到的就是氣成河豚的晏承安。
祁秋年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他們這兩天的行動,都沒跟晏承安說。
想必是這小家夥肯定是生氣了。
祁秋年快步走了過去,調侃似的,“喲喲喲,是誰惹咱們的小殿下生氣了?”
晏承安氣鼓鼓,也不說話。
倒是晏雲澈,笑著rua了一把親弟弟的腦袋,“昨日和今日,我與你祁哥。都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晏承安才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是因為那個阿普嗎?”
祁秋年點點頭,簡單的向他解釋了一下。
他雖然經常像逗小孩似的,與晏承安一起玩樂,但是在他的心底也從未把一個皇子當成小孩去看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