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糖,不說能不能變成白糖,沾染上了黃泥,還能吃嗎?
祁秋年這才開口解釋,“這黃泥的吸附力很強,將這熬煮過後的紅糖,潑在黃泥上,紅糖慢慢往下漏,這黃泥就能直接紅糖中的雜質吸附,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衛生問題,這黃泥已經經過高溫蒸煮處理,乾淨著呢。”
晏承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國公爺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祁秋年讓他們落座,又上了茶點。
“這過濾還需要一點的時間,而且一次性的過濾,還不能完全達到潔白如雪的效果。”
“小侯爺這裡的茶點也與眾不同。”戰國公喝著奶茶,“比那關外的奶茶要好喝太多了。”
祁秋年卻靈機一動,“國公爺,近年來,西北關外還是時不時進犯嗎?”
戰國公點點頭,當年他和大兒子戰雲霄雖然將西北胡人打回了老巢,卻也無法斬草除根。
而西北湖人多為遊牧,政權也時時有變,當初西北王廷對大晉俯首稱臣,安生了好幾年。
但近幾年,西北的掌權人更替得比換衣服還快。
甚至分裂,各自為政,這分裂之後,資源得不到統一的有效分配,他們也只能靠去邊關搶劫百姓的物資。
第70章 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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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琢磨了一下。
他之前就在考慮,要如何兵不血刃地將西北關外的胡人拿捏住。
如今倒是有一點點淺薄的想法了。
“國公爺,現在邊關開通互市了嗎?”
戰國公點點頭,“邊關互市一直開著,但是沒人。”
政治上的問題,雙方要打仗,各種小摩擦,苦的不只是大晉邊關的百姓,西北關外的百姓也是一樣的。
當年大戰結束之後,胡人俯首稱臣,進貢了不少財寶,他們大晉也拿出誠意,允許他們來邊關城鎮做生意,所以互市也一直開著,但沒多少人會去。
主要還是因為敵對關系,雙方百姓也都敵視對方。
這樣的民生關系,很難好好做生意。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們替我們辦事呢?咱們賺胡人的錢,他們還得心甘情願,甚至還不敢得罪我們。”
戰國公立馬就興奮起來了,能兵不血刃,解決問題,他們武將也不是非要打仗的。
“什麽辦法?小侯爺盡管說,老夫在西北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
晏雲澈也來了些興趣,他是佛子,自幼學習佛法,可這世間悲慘之事太多了,最痛苦的,莫過於是戰爭與天災。
晏承安也眼睛亮亮地盯著祁秋年,“祁哥,你快說呀,別賣關子了。”
祁秋年組織了一下語言,“西北關外養羊和馬吧,做馬匹生意,暫時可能還有些困難,但是羊的生意就有說法了。”
戰國公,“買他們的羊肉?他們的羊肉是要肥嫩一些,但若是從西北運到外地,中途肯定會有病死的,若是殺了再運過來,即便是現在的冰塊不值錢了,但是路程上的損耗定然也不小。”
祁秋年又是一臉的奸詐的模樣,“國公爺想多了,我怎麽可能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晏承安被祁秋年的眼神嚇了個哆嗦,但心裡卻覺得很激動刺激。
祁秋年繼續道:“我們要的是他們羊毛,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值錢的破玩意兒,若是能用羊毛,換我們大晉的茶葉,想必他們是很願意的。”
遊牧民族,冬日沒有蔬菜,而茶葉就成了他們生活的必需品。
“還有,若是他們知曉我們收購羊毛,定然會潛移默化地減少馬匹的養殖。”
胡人的鐵騎,是戰場上的利器,哪怕是戰家軍,也在胡人鐵騎上吃了不少的虧。
若是牧民減少了馬匹的養殖,這對大晉如今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戰國公若有所思,“理論上是這樣,但我們大晉拿那麽多羊毛來幹什麽?”
他雖是知曉祁秋年不會無的放矢,商人本性,更是不會做虧本買賣,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羊毛能拿來幹什麽。
要說是收購羊皮,他還能稍微理解一點。
羊毛,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填充被子,棉衣。
可是羊毛上的油脂多,味道也很大,自從有了更好的棉花,羊毛反而是沒多少人用了,價格更是低到離譜。
如果是羊毛和羊皮一起的,做成皮襖子,還能值點錢。
他雖是戰國公,但在西北生活那麽久,基礎物價他還是知曉的。
祁秋年想了想,“你們等我一下。”
他轉身回房,去找了一件輕薄的羊毛衫。
最基礎款的圓領羊毛衫,不過這是機器織出來的,走線相對來說比較密實。
他將羊毛衫拿著,重新回了內堂,“國公爺,不妨摸一摸我這件衣服,您覺得柔軟舒適度如何?”
這是國公爺爺沒見過的款式,沒有對襟,也沒有斜襟,只有一個圓領子,但也能理解,這直接往腦袋上一套,兩隻胳膊一伸就穿上了。
沒有這一條,那一條的綁帶,倒是方便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大糙手輕輕的摩挲著手裡的羊毛衫。
“你這件衣裳倒是暖和,冬天若是可以貼身穿著,保暖效果定然不錯十分不錯。”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腦子裡突然一片清明,“小侯爺,這個衣服是用羊毛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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