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話,讓不少家底比較薄的都松了口氣,紛紛去找自己相熟的老板,雖說同行見面三分眼紅,這時候也不得不彼此尋求合作了。
都想搶佔這個先機。
畢竟那上萬套詩集賣出去,他們分文不賺,靠著賣技術就賺回本了。
祁秋年見解釋的差不多了,也就離開了雅間兒,去了另外一頭。
晏雲澈在等著,“如何了?”
祁秋年自信張揚地笑著,“當然是解決了,現在就看他們的誠意了。”
晏雲澈也笑著,“讓他們把錢捐獻出去修橋鋪路,這一點必然得和當地的官員有所牽扯,此事要慎重。”
祁秋年也明白,自古官商勾結,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想了想,“晚些時間,等這些人競拍結束,確定好了人數之後,我進宮去求皇上給個恩典吧。”
前些日子,他剛把水泥的配方上交了,這土水泥的煆燒極其簡單,通過實驗,證實了他堅不可摧,並且水火不侵。
老皇帝很滿意,除了要修築城牆之外,正想著用這些水泥改善一下官道的路況呢。
想要富,先修路嘛,古代人也懂得這個道理。
如今這些商人不就是冤大頭嗎?啊,不是不是,不能這麽說。
如今這些商人,在他這裡買了印刷術,本就是要捐錢修路的,與其去捐錢去修那些城鎮裡的道路,還不如一起捐錢,將大晉的官道修一修。
如果官道修好了,路上平坦了,那他們做生意來往運送貨物,那不是也方便一些嗎?
他去求陛下給個恩典,哪些人出了錢,都立個功德碑在路邊。
嘿,還真別說,這功德杯對古代人來說還真挺好使。
畢竟這是流傳千古的大好事兒啊。
這水泥路修好,如今也沒有重型車輛,只有正常的馬車和行人通行。
使用了上百年,完全不成問題。
將美名傳揚百年,那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
晏雲澈帶著淺笑,“侯爺還真是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祁秋年的臉上卻帶著一點嫌棄,“誰讓你們這官道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你都不知道,我當初從南安縣一路奔波上京,在路上吃了多少苦頭,你知道嗎?”
即便是他的馬車做過減震設計,內部還做了特殊設計,已經比尋常的馬車舒適太多了。
但是依然顛簸得不行啊。
起初他這身體剛重生就開始奔波,還沒適應情況,那顛簸得他都想吐。
很快,那邊店小二通知,那些老板們已經寫下了競拍的數量。
祁秋年讓他把這些老板競拍寫下的紙條給他拿過來。
他略微看了一下。
家底豐厚的,基本上都是直接填了兩萬套,也就是六千套精裝版,一萬四千套普通版。
其他的幾乎都在一萬六七左右。
說好選十家,那就隻選十家,不過還是有聰明人的。
“晏雲澈,你看這裡,這六個商戶也不笨嘛,他們三個人為一組,分了兩組競拍,也是填了一萬八千套,算下來,平均每個人只需要出資刊印六千套就夠了。”
他也把紙條交給晏雲澈,“你幫我看看,反正人都是你選出來的,這些人應該沒有問題吧,他們背後的人,之後不會從中作梗吧?”
晏雲澈略微頷首,“侯爺隻管放心。”
如今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做生意的,背後若是沒點靠山那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祁秋年他自己也一樣,當初來到京城,初來乍到,沒有靠山,連商鋪都買不到。
今天這商鋪老板亦然。
只不過晏雲澈早就調查過了,這些人的背後勢力,人品都算還不錯的。
最起碼都和晏雲耀那個狗東西沒有任何的牽扯,也沒有和其他皇子有牽扯。
“聽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祁秋年,“我再過去一趟,把人選定下來。”
祁秋年再次回到了包間,手裡拿著那十位競選人的名單。
“諸位,人選已經出來了。”祁秋年也不作玄虛了,直接點了那十個中標的商戶的名字。
“諸位老板,明日就來我府上學習的新的印刷術吧。”
被點到姓名的都高興得不行,他們搶佔了這個先機,今日就回去通知各個州府,讓州府的負責人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那他們自然就不缺買家了。
其中一位老板站起來:“侯爺,我等是否要帶印刷工人一同過去?”
從前的印刷術都只有雕版印刷,他們也知道原理,但沒幾個人上手試過的。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侯爺這新的印刷術,他們這種商人是否能學會,還是帶上工人穩妥一些?
祁秋年神秘一笑,“不用帶工人,你們自己來學就行了,學會之後再回去教吧,放心,這印刷術很簡單,屆時你們見了就會明白。”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自然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其他那些沒中標的,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找與自己相熟的老板,看他們是否願意現場出售技術。
能快一些買到這一門技術,他們也好早日投入生產。
侯爺這一招真是妙啊,即便是他們不想買這門技術,想墨守成規繼續使用雕版印刷,雇傭讀書人抄書。
但人家有了這門技術,書籍的價格必然下跌,如果他們不跟著降價,那他們還有什麽生存空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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