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耀的臉上還是沒有多少的血色,“本殿下自然也是不願意懷疑侯爺的,只不過,那日被劫殺,與我一同去巡查的大人們都看見了,有個殺手身上落下了一件東西,這東西,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侯爺能拿得出手的了。”
終於要說到正題了吧。
第78章 辯駁
華公公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的正是祁秋年曾經賣出去的那塊不值錢的手表。
老皇帝:“愛卿,你可認得此物?”
祁秋年裝作驚訝的模樣,上前仔細看了看這手表,然後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認得,這是我在南安縣的一家當鋪賣出去的表。”
“哦?”老皇帝有些詫異,“愛卿為何要賣表?”
祁秋年也承認得坦蕩,“海外的錢幣與大晉不同,無法使用,當初臣被救上岸,也需要重新開始生活,只能變賣一些東西,作為生活使用,以及做生意的基礎資金。”
說到這,他還表示了一下詫異,“這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老皇帝不怒自威,“這問題,想必三皇子也想問愛卿了。”
晏雲耀適時站出來,“本殿下之前遭到劫殺,打鬥中,這物件是從一名殺手的衣裳裡落出來的,起初,本殿下還不認得這是什麽,但是經王大人提醒,才想起侯爺似乎給瀟妃娘娘送了一塊懷表,與這極為相似,而這普天之下,能拿得出如此奇物的,也只有祁小侯爺了。”
祁秋年裝作委屈的模樣,“三殿下,總不能因為我,去年賣了個表,就被認定成為凶手了吧?那表是賣給了當鋪,當鋪老板又賣給了誰,之後是否又轉手過其他人,這些都不得而知。”
他暗戳戳地玩了個梗,把去年賣了個表這幾個字咬得很重,晏雲耀突然恍惚感覺自己被祁秋年罵了。
晏雲耀眉頭微微皺起,“那南安縣距離京城千裡之遙,恐怕也不方便找那老板來作證吧?且那也算是小侯爺的家鄉了,證詞未必經得起考究。”
這是要說即便是把那胖老板帶過來,都有可能是祁秋年早就買通了那胖老板。
祁秋年就呵呵了,“三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憑什麽就認為這表是我的呢?不能是那殺手買走了表?”
“如此貴重的東西,普通殺手又如何買得起?”
祁秋年勾起了嘴角,“三殿下說笑了,你都說這是貴重物品了,本侯爺為什麽要將貴重物品交給一個殺手?即便是我要雇傭殺手,也沒有理由用這塊表作酬勞吧?你們都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拿得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買凶,還會將把柄留給他人?”
他這話就差直接開嘲諷了,嘲諷晏雲耀這個沒腦子的,居然想出這麽傻逼的招數。
虧他先前還緊張了一下下呢。
他昨晚還想著,今天可能跟晏雲耀有一場硬仗要打,甚至都把當初賣給當鋪開的票據都從空間裡找出來了,多一份證據,對他來說就更有利一些嘛。
要說實在話,晏雲耀的幕僚能整出這麽一招,其實還是很高明的,手表這物證確實是太有力了,如果換個別的說辭,他還真不好解釋。
但耐不住晏雲耀自己太蠢了。
祁秋年繼續忽悠,“三殿下,雖然不知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塊表,但本侯既然敢承認這塊表是出自我手,也就不怕追查。”
說到這,祁秋年還慶幸了一下,幸好有晏雲澈,是晏雲澈提前打探到了消息,他才能應對得如此輕松。
要是他什麽都不知道,今天說不定還會被晏雲耀打一個措手不及呢,要是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那裡面可作的文章就多了。
他拱手朝著老皇帝,“臣願意繼續追查下去,這表,現世的除了我自己用的那塊,還有送給瀟妃娘娘的懷表之外,就只有這今日這一塊,無論當初那老板賣給了誰,都應該會有風聲傳出去的。”
這表如此特殊,要是被什麽人買去了,定然是不缺錢的,按照古代人的尿性,必然會約上三五好友,暗戳戳地炫耀一波。
真要查下去,該緊張的就是晏雲耀了。
汗流浹背了吧,傻逼。
晏雲耀拂袖,“侯爺莫要強詞奪理,這手表,天底下只有你這裡有,無論如何,這次刺殺搶奪糧種,都與你脫不了乾系,退一萬步,祁小侯爺,你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按照律法,應當緝拿調查。”
他想著,只要祁秋年進了大牢,他就不會讓人活著出去。
祁秋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祁秋年不多說了,躬身尊敬道:“臣認為,此事已經了然了,臣可以不予追究今日被汙蔑誹謗的事情。”
這話說得大氣,但卻是以退為進。
老皇帝看向晏雲耀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失望,也慶幸祁秋年在這麽多大臣的面前,給皇家留了顏面,沒將事情直接說出來。
不少大臣也回過味兒來,晏雲耀那一脈的官員,臉色都不太好看,其他官員的表情,也是意味深長。
到這裡,他們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小侯爺的情商真的高。
若是直接在朝堂上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祁秋年再次恭敬道:“此事全由陛下定奪。”
老皇帝點了點頭,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還是說說三皇子帶回來的糧種吧,究竟是嶺南州府本土的?還是來自別的什麽地方?朕聽說,你還帶了幾個長相奇怪的人一起回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