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佛子殿下,居然被人追殺?這要不生氣,裡面的大佛都該生氣了。
那些黑衣人也知道,佛子和侯爺進了皇家寺院,他們也就沒有機會了,於是紛紛四散逃離。
到了門口。
祁秋年優先下馬,然後才將晏雲澈扶了下來。
“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祁秋年的眼睛都紅了。
如果晏雲澈不跟著他一起出京,就不會受傷了。
晏雲澈扯了扯嘴角,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小侯爺問我這麽多問題,叫我從哪一個問題開始回答才好?”
寺院裡的僧人也趕緊衝了過來,簇擁著,將兩人送進了晏雲澈之前住的院子。
“我去找藥僧過來,還請佛子忍耐一刻。”
祁秋年叫住他,“不用,本侯會一點醫術,處理外傷很在行,你去給我準備一把剪刀,乾淨的紗布,還有熱水。”
小沙彌愣了愣,晏雲澈朝著他點了點頭,小沙彌才趕緊去準備了。
至於其他的僧人,也都焦急的等著。
“貧僧沒事,不嚴重,助威師兄弟都勿要圍在此處,大家都去忙吧。”
頓了頓,“若是方便,去將那些黑衣人的屍首都帶回來,順便再去找找小侯爺的侍衛,以及從前跟著貧僧下山的武僧,他們也被追殺了。”
僧人們趕緊去忙活了。
晏雲澈中了一箭,但還好,射在了肩膀上,沒有傷及肺腑。
小沙彌也很快就將祁秋年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你出去吧,本侯要給佛子療傷了。”
小沙彌趕緊出了門,然後還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祁秋年的眼眶子還是很紅。
晏雲澈心裡也抽著疼,也慶幸,受傷的不是祁秋年。
他寬慰道:“我有感覺,傷勢不嚴重,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在嗎?”
“別說話了你,要不是因為我,你都不用受傷的。”祁秋年愧疚。
晏雲澈就是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即便不是為你,也該為天下百姓保護好那些罪證,年年無需自責,還是趕緊來給我治傷吧。”
祁秋年哼唧一聲,吸溜了一下鼻子,然後用小心翼翼的剪刀剪開了晏雲澈肩胛骨上的衣服。
傷口不算深,也沒流多少血,大概是箭還沒拔出來。
祁秋年動了動手指,用流出來的鮮血試了試,沒毒,他霎時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外傷的話,那就容易得多了。
祁秋年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取出一支局部麻醉,還有各種用於外傷的工具以及藥品,當然了,還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
“拔箭會有點兒疼,這個是麻醉藥。”祁秋年解釋了一句,“打針也會有一點疼,就像被螞蟻咬一口的感覺,你忍一忍,打完針,拔箭就不疼了。”
晏雲澈乾脆就沒問這麻醉是從什麽地方來的,給了祁秋年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來吧。”
祁秋年點點頭,基礎的外傷處理,在末世那些日子裡,他沒少給同伴處理,還算嫻熟。
先是用了碘伏,大面積的消毒,然後再打針。
麻醉打上之後,晏雲澈就感覺肩膀那一塊皮膚都麻了,幾乎是失去了知覺,這麻醉,倒是和皇宮裡禦醫用的麻沸散有些相似了。
祁秋年還是等了一會兒,讓麻醉充分發揮作用,才用小工具,小心翼翼的把箭拔了出來。
沒有了箭堵住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祁秋年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縫針包扎,用碘伏衝洗了傷口,然後就直接用大量的異能,灌入傷口。
傷口幾乎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很快,那個受傷的地方,就只剩了一塊新生的疤痕。
因為傷在肩膀上,又打了麻醉,晏雲澈自己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祁秋年欲蓋彌彰的,給傷口裹上一層紗布。
“你要換衣服嗎?”祁秋年見被他剪的細碎的衣服,應該是沒法穿了,“這屋子是你以前住過的,還有衣服嗎?”
晏雲澈點點頭,“在裡面櫃子裡,勞煩年年幫我拿一套。”
這會兒,晏雲澈的傷治好了,祁秋年拿了衣服回來,又擔心起別人,“也不知道蘇尋安他們怎麽樣了,現在也沒個電報機。”
其實這麽近的距離,能用對講機了,只是先前沒想過這一茬。
更是沒想到晏雲耀的反應速度這麽快,還派了這麽多人來殺他們。
祁秋年還在碎碎念,一會兒擔心蘇尋安,一會兒又擔心那些逃走的武僧和侍衛,還擔心在建渝州府的傅正卿。
過了一會兒,他又擔心起了京城的情況,蘇尋安的妻女會不會被要挾等等。
晏雲澈拿著乾淨的衣服,是哭笑不得。
又過了一會兒,祁秋年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要換衣服?”
晏雲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但那眼神裡表達的情緒卻是清清楚楚:難不成你要看著我換衣服?
祁秋年強行鎮定,“你肩膀傷了,要不要我幫你換?我們都是男的吧,你有的,我都有,看一眼又不少塊肉。”
晏雲澈:“......”
“好啊。”他說。
祁秋年:“......”他是整個被震驚到了,佛子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
【先前只是不小心看到晏雲澈沐浴,我倆都能別扭好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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