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晏承安的身上,不知道怎麽的,小承安突然緊張起來了,想了想,四平八穩地背了段詩詞。
十歲少年獨有的嗓音,不算悅耳,卻也清脆,眾人都安安靜靜地等著他背完,然後把目光投向祁秋年。
緊接著,祁秋年又在那支黑色的筆上按了兩下。
下一刻眾人都驚詫地張大了嘴巴,他們居然在那支筆裡聽見了小殿下方才背詩的聲音,還十分地清晰。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支筆怎麽會發出聲音呢?莫不是什麽怪物?”
“不不不,這肯定是侯爺從海外帶回來的新奇物件。”
大臣小廝,太監丫鬟們,都捂著嘴,議論紛紛,這物件實在是太新奇了。
就連老皇帝眼神中也難掩驚詫,“祁侯爺,這支筆?”
祁秋年笑著解釋道:“這並非是什麽妖物,這只是一支錄音筆而已,只是通過一種手段,將人的聲音刻錄進這支筆裡,可以隨時進行回放。”
小承安的眼睛都亮了,今天收到這麽多禮物,還是祁哥的禮物最特別,他敢肯定,這支錄音筆,定然是大晉的獨一份兒了,就連他父皇都沒有呢。
老皇帝也很感興趣,只不過這錄音筆是他的臣子送給他兒子的,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奪了去,隻好把目光落在了罪魁禍首祁秋年的身上。
那潛台詞似乎在說,有這麽好的東西,居然不往宮裡送?
祁秋年背脊一身冷汗,卻又十分無語,這也不是什麽利國利民的大事情,不過一個小物件罷了。
他想了想,“陛下,若是讓臣做出這一模一樣的錄音筆,暫時或許還達不到,不過是讓臣做一個留聲機,應當是可以試試看的。”
這留聲機,顧名思義,就是把聲音保留下來,那聽起來跟著錄音筆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老皇帝大手一揮,“祁侯盡管去研究,若是缺了什麽,隻管去找內務府討要。”
祁秋年還能說什麽?只能謹遵聖旨了。
他手底下現在還有這麽多事兒呢,結果又突然間讓他研究留聲機,祁秋年偷偷把老皇帝罵得不輕。
不過在留聲機確實不難,原理很簡單,初中的知識了。
難的是要如何在有限的技術和材料裡,把這聲音錄得清新。
祁秋年回府,當天就派人打造了一批需要用到的材料以及零件,稍微略微組裝一下,像模像樣的一個大喇叭。
“佛子大人先試試看?”祁秋年指著大喇叭,“朝著這裡面說話就可以。”
晏雲澈感覺有些怪異,但還是朝著大喇叭念了一段經文。
然後祁秋年再扭動把手,留聲機裡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晏雲澈直言道:“不如小承安的錄音筆那麽清晰。”
若是把這玩意兒送去給陛下,怕是要被治一個不敬之罪了。
比起小巧的錄音筆,這留聲機顯得笨拙還不說,錄下來的聲音也不夠清晰。
祁秋年理所當然地點頭,“這留聲機的技術比起錄音機的技術,那可是差得太遠了,還得改進改進。”
反正老皇帝也沒指望著他三五日就能把東西做出來,還有的是時間。
原理沒有問題,但如何要把聲音變得清晰,那就只能從材質上下手了,於是他又幾道命令吩咐下去,還去找老皇帝要了不少東西,讓老皇帝知道他在努力研究,沒有閑著。
材料收集還需要一點時間,祁秋年也沒那麽急切,轉而,他又辦起了正事兒。
十二花神的花簽紙,終於在蔡漾的反覆試驗下成功了。
哪怕是畫畫,也不會有暈染沁墨的缺點了。
而前段時間其晏雲澈那也沒閑著。
祁秋年拜托他幫忙查一下京城那些書畫舫背後的老板是誰。
自從晏雲澈能三天就把一個暗衛的底細摸清楚,他就知道這種暗查的事情拜托晏雲澈肯定沒有問題。
晏雲澈從中選了幾家出來,都是屬於家室背景比較乾淨的那種。
和這樣的人合作,也不會有那麽多後顧之憂。
確定好了人選,祁秋年便寫了請帖,把他們約在了食之禪。
那些書花坊的老板收到祁秋年的請帖,全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侯爺又想做什麽了。
不過他們一想到與侯爺交好的王家布莊的老板王程,如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們也難免心中激動。
難不成是侯爺也看到了他們身上的潛力,要帶著他們發財了?
於是乎,這些老板,一個個地都抱著激動的心情,帶上厚禮去了食之禪,店小二引路,結果一開門才發現半個京城書畫坊的老板都到了。
書畫坊的老板們面面相覷,卻也只能坐下來寒暄。
都不知道這小侯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祁秋年也沒讓他們多等,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他才敲門走進了包間。
書畫坊的老板們趕緊起身行禮,不管他們背後之人到底有什麽權勢或者什麽官職,至少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老板。
見到侯爺,是理所應當地是要行禮的。
祁秋年還真就穩穩的受了他們一拜,有時候確實要拿出他一個侯爺的威嚴才行,要不然都得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其中一位年輕的老板,行過禮卻直接就問了,“侯爺,此次把我等召集到此處,是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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