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也說,佛道不分家,想這樣的正經教派,都是看自己的自由。
但幾十年前,突然多了個別的教派,叫神女教,說是保健康長壽的。
健康長壽,對所有人都有吸引力。
因為大晉並不禁止別的教派,神女教很快就積攢了一大批的信徒,可漸漸地,官府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神女教,需要信徒的獻祭。
“那不是邪。教嗎?”祁秋年皺眉,古往今來,邪。教都是不容於世的。
晏雲澈點點頭,“先皇陛下得知此事之後,大肆追捕了神女教分散在外的神官,可是卻拿普通百姓沒辦法,總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百姓也只是受了蒙蔽罷了。”
再後來,全國各地的神官都被斬首示眾,神女教也漸漸沒了風聲。
可如今,這神女教怎麽又現世了?
“所以這個圖騰就是神女教的標識?”
晏雲澈點點頭,有些不能理解,“晏雲耀即便是大逆不道,為何會與邪。教攪和在一起?”
他從前也沒在晏雲耀的心裡讀出過任何關於這個教派的內容。
祁秋年想了想,“或許是這邪。教余孽隱瞞了身份,潛伏在晏雲耀身邊,若是哪天晏雲耀坐上那個位置,他們便可以此要挾?”
不是他為晏雲耀這個仇人說話,只是就事論事,晏雲耀雖然是個沒腦子的,但應當不至於主動和邪。教牽扯。
這一旦查出來,他這個皇子就是萬劫不複,比起什麽貪汙,殺人,調包科舉成績,結黨營私這一類的罪名,大太多了。
“此事,我們應當管不了了。”戰止戈歎息,“按照陛下的性格,即便是知曉了,也應該會將這事情給按下去。”
不是包庇晏雲耀,實在是因為皇室與邪。教牽扯,引起的動蕩會很嚇人,到時候還怎麽在百姓心中立下威信?
大概是只能秘密處理。
祁秋年嘖了一聲,不過也沒關系,只要這次的證據,送到陛下面前去,晏雲耀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再過了一個時辰,國公府派出來的人,也根據戰止戈留下的線索,找來了皇家寺院,然後將寺院嚴密保護起來了。
畢竟寺院太大了,而且還有香客,若是歹人混跡其中,很難查出來。
戰止戈揮斥方遒,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祁秋年倒是關心另外一件事情,“我們什麽時候能回京?”
“等陛下的話吧。”晏雲澈說,“如今我們回京,也未必安全,皇家寺院,到底是聖祖也留下的寺院,無論是誰,想要作亂,都要掂量一下的。”
祁秋年點點頭。
老皇帝派來的人,是後半夜到的。
祁秋年已經在晏雲澈的禪房睡下了,聽到陛下派的人來了,他還是掙扎著,穿著衣服出去見了見。
陛下直接派了華公公過來,華公公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皇宮離皇家寺院不算遠,但也是一路顛簸。
祁秋年很會做人,連忙扶著華公公坐下了,“這裡也沒有外人,公公喝杯茶,坐下說吧。”
華公公的老臉都笑出花兒了,他是真的喜歡祁秋年這個年輕人,他是宮裡的大太監,陛下的親信,多的是人對他諂媚,可是那些權貴卻在背地裡罵他是閹人。
但是祁秋年不會,他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一個尋常的老人。
喝了杯熱茶,緩了口氣,華公公的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這是陛下的聖旨,佛子與小侯爺,還有戰將軍都先看看吧。”
晏雲澈接過聖旨,倒也沒有別的內容,就讓他們保護好證據,然後先留在皇家寺院,不要回京。
至於戰止戈,需要領兵,去建渝州府跑一趟,把傅正卿一行的大臣們,還有找到的那些人證,都接進京。
“陛下是知道了邪。教的事情?”晏雲澈問。
華公公點點頭,“今日下午,陛下宣見了蘇尋安,從蘇尋安口中得知了圖騰的事情,當即震怒,派兵直接圍了三殿下的皇子府。”
祁秋年沒忍住,嘖了一聲,“真弄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華公公也不懂。
皇子想要爭奪太子之位,想要坐上皇位,他都能理解,但是沒想到三皇子會與邪。教扯上關系。
華公公歎息一聲,“陛下也說了,讓小侯爺與佛子留在寺院,好好休養,這次辛苦小侯爺去接證據了,陛下之後會論功行賞的。”
祁秋年:“臣謝過陛下的好意。”
華公公點點頭,眼底有些困乏。
晏雲澈:“公公在廂房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京吧。”
華公公點點頭,讓小沙彌帶他下去休息了。
三個年輕人還圍坐在一起。
戰止戈,“要去建渝州府,我明日就得出發了,你們在寺院,千萬別出去了,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我知道,止戈兄也一路小心。”他想了想,抿唇,“晏雲耀在建渝州府可能養得有私兵,這些死士也有可能是那些私兵當中的一部分,止戈兄,你也萬事小心。”
聽到私兵,戰止戈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祁秋年又再解釋了一下,關於建渝州府那些山匪統一形製的兵器的事情。
“這事情,陛下也知曉。”晏雲澈說,“小舅舅注意防范,最好多帶一些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