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晏承安及時過來拯救了他。
“祁哥,外祖父找您過去一下。”
國公爺要找他,怎麽會讓一個皇子過來傳話?
祁秋年會意,他拱了拱手,“諸位大人,本侯便先失陪了。”
晏承安還真的帶他走了,去了後面的小花園。
老皇帝和戰國公都在。
祁秋年都怔了怔,還真是派皇子來找他了。
“陛下,國公爺。”祁秋年大致猜到了是什麽事情。
“坐吧。”老皇帝直奔主題,“依你看,那個阿普能留嗎?”
果真是如此。
那阿普也能拿出望遠鏡,但他畢竟不是大晉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至少不可能像祁秋年這般如此盡心。
但也正因為他能拿出望遠鏡,萬一他還能拿出別的東西呢?說不定對大晉有利呢?要是殺了,也是一種損失,還不如想辦法收為己用。
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或許可以找機會,讓臣去試探他一下?”
想來,老皇帝特意找他來,問了他這個問題,未必不是在試探他。
老皇帝略微有些嚴肅地點了點頭,“如今,也隻好這樣了,先前聽愛卿說過一些海外的事情,這黑色的人種?這?”
祁秋年笑了笑,“除了黑色人種,還有白人,皮膚比小承安還白。”
是了,晏承安這小孩兒,白得發光,話說,其實晏雲澈也白,冷白皮的那種,但他總不好拿佛子來打比喻。
晏承安哼唧,“皮膚白一點也不好,都沒有男子漢氣概。”
戰國公又是哈哈大笑,“承安還小,白白胖胖也沒什麽不好,長大一些就好了。”
宮女給祁秋年上了涼茶,祁秋年直接牛飲一杯。
老皇帝目光裡帶著幾分慈愛,“淵賢這是喝了不少?”
祁秋年訕笑兩聲,“這還不是因為送給陛下的電子手表,被大人們圍攻了,這東西無法再生產,臣也沒辦法,隻好答應他們,盡快將普通的鍾表做出來。”
老皇帝開懷,“也是難為淵賢了,不過能者多勞嘛。”
祁秋年想到那千裡鏡上的寶石,心裡也了然,老皇帝這是讓他別隻進不出吧。
嘖,摳門兒死了。
祁秋年乾脆道:“陛下,臣願意將千裡目上的寶石拆下來,進行拍賣,所得的銀兩,全部捐給工部,用於修路,修城牆。”
老皇帝目露無奈,但也是欣慰的。
瞧著,祁秋年雖然不在大晉長大,卻對大晉有歸屬感,與那黑人完全不同。
他正想再說什麽,一個侍衛急匆匆過來稟報。
“陛下,建渝州府,八百裡加急,是伍錦親自送來的。”
能用八百裡加急的,那定然是大事情了。
祁秋年雖然知道會是建渝州府暴雨的事情,可是居然能用八百裡加急,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隨後,他又看向老皇帝,在心裡歎息了一聲,上輩子,這老皇帝的六十大壽就沒能好好過,結果這次還是趕巧了。
老皇帝趕緊讓侍衛帶了伍錦進來。
今天辦壽宴,進宮搜查程序複雜,即便是老皇帝的親衛,也需要先有人通報。
“陛下。”伍錦一進來就給跪了,“建渝州府發生特大暴雨,險些造成水利潰堤,這是臣出發前,整理的詳情資料,還請陛下過目。”
祁秋年這邊悄悄松了一口氣,是險些造成水利潰堤,那就是沒有潰堤,他做的補救,還是有用的。
可老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國公爺也跟著凝重了起來,周邊伺候的太監宮女也都噤若寒蟬。
晏承安皺著小眉頭,“祁哥不是在修築田坎的時候,順道將旁邊的水利修補過了嗎?為何還差點潰堤?”
伍錦看了看祁秋年,又看了看小皇子,然後才回話。
“就是修補過的地方沒事,那些比較邊緣的地方,還沒有修補到的,幾乎全部潰堤,但幸好,那周邊沒有多少百姓,臣也帶著將士們及時疏散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晏承安和祁秋年都松了一口氣。
伍錦繼續說,“只是那周邊的農田,房屋……怕是十不存一了。”
祁秋年也歎息,“只要人活著就好,房子沒了還能再建。”
老皇帝那邊,啪地一聲,將伍錦呈交上去的奏折摔在桌子上,“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伍錦趕緊垂頭,不敢言語。
老皇帝氣得喘大氣兒,晏承安趕緊過去,給他順了順胸口,“父皇,莫要生氣,氣大傷身。”
老皇帝歎息一聲,“還是我兒懂事。”
隨後,他又將目光落在祁秋年身上,帶了三分的審視,“為何當初沒有全部修補?”
祁秋年就知道老皇帝會問這個問題,幸好他提前就想好了說辭。
“陛下,先前臣的部下蘇尋安發現那水利用料疑似有問題,就趕緊送了書信進京,臣也給您看過了,只不過當時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培育水稻,將修補的水利的事情延後,等水稻豐收之好再行修補也不遲,但我等誰也沒有料到今年會有暴雨,還會造成潰堤。”
老皇帝點點頭,確實,他派伍錦過去,一是為了查詢水利工程被貪汙的事情,二是幫忙修補水利。
幫祁秋年培育水稻,都只是一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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