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還是願意留在祁秋年這裡,繼續給祁秋年打工,雖然是奴籍,但跟著小侯爺這些時日,卻也讓他受益良多。
再則,他年紀屬實不小了,也想娶個媳婦兒,老婆孩子熱炕頭。
盡管,這老余也才三四十歲。
更何況,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如果沒有侯爺,他和公子要復仇,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如今侯爺還是缺少底蘊,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多,他別的不行,幫助侯爺打理生意,還是做得不錯的。
余席恩,“小侯爺,學生也尊重余叔自己的想法。”
從前,他父親就放了余叔的奴籍,余叔感念他父親的恩情,留在余家,幫余家打理家產。
如今,余叔感念侯爺的恩情,願意繼續留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了,他也不會毫無作為,他也會用他自己的能力,報答侯爺和蘇尋安的恩情。
祁秋年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老余確實有幾分本事,這一年,把城外的工廠打理得十分不錯。
雖然自由可貴,但人各有志嘛,反正他也不會虧待老余就是了。
祁秋年留他們一起吃了一餐晚飯,又閑聊了一陣。
蘇尋安準備這幾日就要出發,回家鄉一趟,下次科舉就直接是會試了,要在京城考試,還認了傅正卿做老師,之後多數的時間也都要留在京城了。
但是家鄉也還有一些親友。
他的父母雖然都去世了,但他妻子的家人卻都是還在了,也不知道頭兩年的旱災,嶽父嶽母到現在如何了。
他知曉妻子是掛念的。
這回報了仇,功名回來了,他理所當然地要帶著妻女回去一趟的。
之後若是可以,他也想把嶽父嶽母接到京城裡來,享享清福。
至於蘇尋安他們現在住的宅子,原本是余家的。
如果余家想出錢買回去,祁秋年還是很樂意的,大不了再給蘇尋安換個住處就是了。
但余席恩卻說不必,也免得再次入住,想起從前種種,他們余家也還有別的宅子。
如此,祁秋年就乾脆大方地,直接將那宅子的房契送給了蘇尋安。
蘇尋安拿著都像是烙鐵,幾千兩銀子的宅子。
之前是借住,還說得過去,真要送給他了,他到底也是從村子裡走出來的讀書人,知曉其中的價值。
“尋安不必多想,弟妹的胭脂鋪,這一年也賺了不少錢,給我的分紅也不少,這宅子就當是賣給你們了。”祁秋年止住蘇尋安還要再說的嘴。
“尋安呐,你不是還打算接嶽父嶽母來京城享福嘛,總要有個合適的住所的。”
三進的院子,足夠了,要花錢去買別的,也不劃算。
蘇尋安歎息,到底還是收下了祁秋年的好意。
至於雲燁,他就準備直接住到工廠宿舍裡去了。
祁秋年調侃他,“宿舍的環境可沒有你從前單獨的院子那麽好了。”
雖然雲燁從前在雲家不受寵,但畢竟是嫡長子,還是有自己單獨的院落的,工廠裡的宿舍,條件肯定是比不上的。
教書先生的書舍算是一個小套房,帶著他的親信,也就是那個馬夫高林,倒也是住得下。
雲燁笑得坦然,“不過是一個居所罷了。”
現在的他,能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還有一個穩定的住所,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盡管,他其實也並不缺錢,他現在缺的是體現自己的價值。
如此,祁秋年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直到月上中天,一行人才散去。
當然了,晏雲澈沒走。
晏雲澈身上掛了三隻大胖貓,一手抱一個,胸口還趴一個,大型貓吸人現象,而晏雲澈好似一株人形的貓薄荷。
“你還挺招貓咪的喜歡。”
晏雲澈頷首,“其實貓狗,都挺喜歡親近我的。”
祁秋年心頭一梗,不可思議地看著晏雲澈,剛才他仿佛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晏雲澈也回過神,如果非要把祁秋年比作一只動物,那必然得是勾魂攝魄的狐狸。
傲嬌,柔軟,美麗,狡猾,聰明。
這些常被人用來形容狐狸的形容詞,用來形容祁秋年,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祁秋年齜牙樂,原本想邀請晏雲澈陪他喝點兒,但沒過一會兒,晏承安也來了侯府。
“祁哥。”晏承安噘嘴,“你們出去這麽久,都沒派人給我通個口信。”
祁秋年認錯,“抱歉抱歉,小承安,事關重大,我和你哥走得太急了,當時也沒想到這麽久回不來。”
晏承安哼唧一聲。
隨後大源也臉上堆著笑意,“侯爺,您今天才回來,小的還沒來得及給你報告,這一段時間,幾個店都出過一些小問題,都是小殿下幫忙擺平的。”
祁秋年有些詫異,“如此,我得謝謝小承安了。”
晏承安傲嬌,“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祁哥不必放在心上。”
祁秋年抿唇,再成熟的小孩兒,他依舊是小孩兒。
隨後,他還是問了大源,這段時間店裡發生的事情。
確實也都是小事情,有不懷好意的顧客鬧事,栽贓陷害,還有幾個店小二被收買,像借機作亂,還試圖打聽祁秋年的行蹤。
多半都是晏雲耀派人出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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