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份兒,冬筍完整一顆的露出原形像是跟著那股氣跳出了地面,曹墨看著秦笑之這般舉動,生生忘記了他是在挖冬筍,倒覺得他是在變法術。
冬筍滾落在秦笑之的腳邊,靴子還染了幾顆泥,秦笑之彎下腰去將冬筍拾起,用手掂量掂量冬筍的分量。
不錯,起碼可以炒上一盤上好的冬筍炒肉了。
秦笑之臉上掛著清淺的微笑,瞧著眼前的肥啾,“我記得,二寶說過你可愛吃冬筍炒肉來著。”
“切。”
曹墨沒好氣的瞪著他:“那是二寶自己愛吃,我才不愛吃,”
“行,我聽懂了。”
看著曹墨憨態可掬的可愛模樣,光是一想到眼前的肥啾是曹墨,心情不自覺的愉悅了起來,“對了,你要一直維持這樣,不打算變回來嗎?”
“我怎麽變回來?”
曹墨很是無語的看著他,嘴裡不滿道:“我也想變回來啊,可我不知道怎麽變回來啊。”
秦笑之脫口而出:“你難道不知道?”
這倒是令秦笑之覺得詫異,只是他對於這一方面也不太清楚,貌似只有找劉一醫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現在也很頭疼。”
完全不受曹墨的控制,不過曹墨心裡隱隱猜到了一個原因,好幾次都像是童話裡一個吻產生了一個變化。
要不要這麽狗血........
秦笑之一伸出手,在虛無的空中抓著曹墨飄落的蓬蓬羽毛,變的極度的溫柔,可偏偏手裡才挖過冬筍弄髒的手,這片羽毛也被染上了泥土。
“可我感覺對你而言這樣也挺好的。”
雖毛茸茸可又萌又凶,至少這樣肥啾的形態待在秦笑之的身邊,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
“啾?”
曹墨懵逼了,直接懟著他:“我不喜歡做鳥,尤其是做你的鳥。”
一般做飛禽那個不是翱翔在自由的藍天,誰像曹墨這般倒霉,做了秦笑之籠中鳥,被關閉在窄小的籠子裡,哪裡都去不了。
偏偏秦笑之還樂在其中。
“我很喜歡你這幅小模樣。”
秦笑之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著頭不顧手上沾了泥土從袖套中掏了掏,轉眼就掏出一根紅繩子,秦笑之將紅繩拴在曹墨的爪子上,而另一頭則是綁在秦笑之自己的手指上。
“嗯,不錯。”
秦笑之欣賞著,很滿意的露出笑容:“這種感覺還真不賴。”
曹墨滿肚子的詫異,懊惱的說道:“我就說吧,秦世子你就這麽不信任我怕我逃跑嗎?”
“我確實怕。”
秦笑之垂眸神情哀怨,聲音低沉著,讓曹墨聽著像是很委屈。
秦笑之究竟在害怕什麽。
曹墨現在好歹已經嫁給了他做了這個便宜的世子妃,起碼是同一條船的螞蚱,往後若是秦笑之想實行他的復仇大忌也好,回秦爭奪儲君之位也罷。
曹墨是注定要跟隨在他的身邊的,不然他這個炮灰豈不是又要步了原文老路。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麽。”
曹墨說道此處歪著頭看著他,一點都害臊了,“你自己也說了信任是相互的,再說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世子妃啊。”
“沒錯,你說道我心坎上了。”
秦笑之說著,目光有片刻的微凝:“當然,我就是想這樣給你綁上了我的紅繩,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來。”
曹墨:“........”
算了。
你要綁那就綁吧,反正無傷大雅,不痛不癢。
秦笑之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少有的蓬勃朝氣。
像是牽紅線,千裡因緣一線牽。
他們現在就有一根紅線在牽著,還真希望可以永遠系在一起,若是姻緣定,生生世世也相逢。
*
因為曹墨現在好端端的變成了肥啾,之前喵喵告訴過曹墨的那個咒語貌似失靈了。
曹墨試了好幾次,仍然不見效果。
所以曹墨最終還是沒能變回來,秦笑之笑他是圓滾滾以此來萌混過關。
“無妨,待等下咱們就回府。”
秦笑之似乎也察覺到了曹墨的狀況,“劉一醫的醫術可行,他定然可以知道讓你變回來的法子。”
曹墨將信將疑,“也行,姨娘那邊好說,就是曹鑫不知道會不會生疑?”
“那就不碰面,直接回。”
說的也是,不碰面的話就算是曹鑫和孫梅花問起來,也隻好找借口說曹墨身體不適,秦笑之帶他先回了。
秦笑之心裡有了打算,直接從後院繞路,頗為感慨的道:“只是可惜了,原本還想同你看長安的花燈來著。”
秦笑之在他耳邊強調了好幾次,說的曹墨都心癢癢起來了,反正見劉一醫是早晚的事情,可這難得一見的長安花燈可就較為珍稀。
“那就去看吧。”
他啾啾啾的叫了幾聲,像是很愉悅:“趁著現在我們偷偷溜出去,去街上瞧瞧。”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秦笑之捏了捏眼前肥啾的小圓臉,“為夫遵命。”
曹墨:“........”
可秦笑之剛從曹家的後院出去,就有一個暗衛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向秦笑之稟告著:說是宮裡派人來傳,臘八佳節太子邀世子夫夫進宮赴宴。
要世子和世子妃在天黑之前進宮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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