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哭,不哭。”
曹墨一哭,蕭政心也跟著軟,“好好好,安安不哭了,乖,太子哥哥等下就帶你去找曹將軍好不好啊。”
“你騙人!
“我爹已經不要我了.......你們這些都是騙子,壞蛋,我爹已經不要我了。”
“你們都是壞蛋,我討厭你們。”
作吧,往死裡作,反正他曹墨是個傻子,想愛怎麽整就怎麽整!
“不騙你,聽話。”
蕭政話語溫柔,和曹墨的哭鬧起了極大的反差,“太子哥哥向你保證,等你曹將軍凱旋歸來時,”
曹墨眨了眨大眼睛,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到曹墨稍微安靜了下來,蕭政輕輕牽起他的手,抬起手臂用袖子給曹墨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眼淚,溫聲細語道:“聽話,太子哥哥什麽時候騙過安安,聽話啊。”
屋子裡的動靜實在是太大。
一時之間,窄小的屋子一下子擠滿了被動靜引來的府中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曹墨的姨娘,曹府如今的女主人,孫梅花,以及孫梅花最疼愛的小兒子,曹鑫。
孫梅花一進了屋子便瞧見了曹墨臉上掛著眼淚,而太子正親近曹墨的這一幕,孫梅花隻瞧了一眼顯得吃驚的拿著手絹捂嘴嚷嚷著:“哎呀安安,你這孩子脖子上的傷這是怎麽啦?”
“壞蛋!”
曹墨一把推開了蕭政,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裡含著淚講著:“你們都是壞蛋,騙子!我不跟你們玩了!”
他這個身體雖是傻子可力氣一點都不小,蕭政被曹墨這麽一推,沒防備,往後傾著差一點摔倒。
“少爺少爺~~”
曹墨衝破了屋裡的人群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的書童二寶機靈的跟著出去,跑的急,差一點狗吃屎,“哎呦喂少爺您等等我呀。”
蕭政不放心正準備要追出去,奈何被孫梅花擋了道。
“哎呦太子爺,我家安安這是怎麽啦,那這是怎麽啦?”
“我家老爺出征的時候,我可是向他發誓保證過的呀,一定不能讓安安少一根毫毛的呀,他現在怎麽在太子爺面前出了這種事,老爺回來我可怎麽向他交代哇!”
女人的吵鬧要來的比曹墨還要哭鬧與心煩,蕭政盯著遠處跑出去的背影,頭疼的捂著額頭......
轉眼之間。
曹墨哭聲越來越小,緊接著哭著跑向了曹府,卻被府中的看門的大叔給攔了下來。
曹墨聳著肩帶著哭聲:“讓開,不要攔我,我要出去。”
看門的大叔:“不好意思大少爺,夫人吩咐過,您不能一個人出府。”
曹墨:“......”
他忘記了曹府為了他這個傻子跑出去走丟,還專門設了看門戶。
“少爺少爺少爺。”
二寶一直跟在身後,“少爺您別跑了。”
來這個世界數起來也是好幾天了,曹墨仍然不習慣,包括曹府的規矩和作息,還有剛剛差一點丟掉小命的劇情,書中都是有描寫的,他都記不住。
都怪他這個臭記性,不懂的居安思危,這樣下去很危險,很危險!
被攔下來的少爺突然暴躁的敲打自己,這好不容易少爺不犯傻傷害自己了,又被受刺激犯了病。
看門的和二寶都看的嚇住了。
少爺少爺,我的少爺哦!”
二寶看著自家的少爺哭的這麽傷心,也跟著哭:“您不要再傷心了,我們去吃甜甜的棗糕,去找小黃小碗踢毽子,然後您再好好的休息一覺。”
“不要。”
曹墨低著頭,“我要找我爹....”
“您不要再傷心了,我們去吃甜甜的棗糕,去找小黃小碗踢毽子,然後您再好好的休息一覺。”
曹墨抹著眼淚,肩膀一聳一聳沒吭聲。
“那二寶再給您念老爺寫給您的書信,少爺您說好不好?”
曹墨委屈的站在原地,鬧的也差不多了,也正需要一個台階下。
曹墨順著二寶的話,誠懇的點頭。
“少爺真聽話,等下二寶就叫小碗獎勵少爺一盤棗糕,您說好不好?”
“我要兩盤。”曹墨小步走著嘴上回應著。
“好好好,少爺您開心就好~”
*
曹府混了來路不明的瘋子蓄意謀害公子的這件事,太子蕭政重新徹查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名婦人是失心瘋導致的,無意闖入了曹府,也是幸好曹墨平安無事,只是受了驚訝。
據曹府相傳,太子就因為這件事,那一晚並沒有回宮就寢,而是留宿在了曹府.......
時隔幾天之後。
宮中傳了話,原是皇太后聽說了曹墨的事情,特意找了國師給他測了吉凶禍福,說他近個把月得破財消災,於是特意準了太子陪著一道去寧都山添些香油。
因為寧都山的菩薩最為靈驗,好去去邪氣。
於是挑了一個天晴日暖的日子,曹墨一大早醒來就被二寶拉起梳妝更衣,府中也是忙裡忙外,就因為太子要帶曹墨去寧都山燒香給鬧得。
馬車內,曹墨抱著一盤瓜子,磕的滿桌子皆是七七八八的瓜子殼。
“少爺,你怎麽不高興啊?”
曹墨側著身子睨視了二寶一眼,沒說話。
只是他心裡很犯堵,不免在心裡懟著二寶這句話,二寶啊,你是不知道,你要是清楚你公子我燒個香拜個佛,接下來都還差一點被獵戶給吊起來打,你肯定比我還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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