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曹墨遇到了什麽危機,就是他一直沒收到從笑哥蕭國京城來的信.....
自從曹墨在十三天之前收到過劉一醫來的書信之外, 他從未收到過任何一張來自京城的信, 一封都沒有。
雖然一路上打聽到的消息倒是不少, 可或多或少他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一下子是傳曾經蕭國的曹鎮國大將軍被新皇大恩赦免,即刻恢復了他兵權, 應許他帶兵出征。一下子又是傳曹大將軍戰死沙場,然後又是傳為首的秦世子受傷帶兵,可戰士們雄姿英發,奮勇殺敵, 蕭國的新皇早已氣數已盡, 即將要被秦國世子的起義兵和大軍攻入京城了。
就算沒有確信的書信傳來,霍擇顏他們也猜測到了秦笑之他們不出三日便可以拿下蕭國的京都。
曹墨心裡擔憂的不行, 雖然清楚笑哥是在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 將蕭國裡應外合一舉拿下。
可這些消息傳來,他們聽在心裡, 唯恐會有噩耗..........
在秦國霍府。
“娘,您就吃一點吧?”
曹鑫和曹墨此時待在孫梅花的房間裡, 尤其是作為兒子的曹鑫, 他看著床上不吃不喝已經整整一天的娘親, 勸導著娘親吃一點, “爹肯定會沒事的, 娘您在這個時候絕食,若是再過幾天哥夫若是勝利歸來,到時候爹要是看到娘您這副樣子,那爹豈不是要罵我?”
孫梅花躺在床上,臉朝裡頭,一句話都不吭聲。
故而,曹墨他們也不清楚孫梅花此時是什麽表情。
“娘......”
“兒子給您跪下了。”
曹鑫端著碗筷,說著就要跪地上了,結果躺著的孫梅花悠悠的開了聲:“鑫兒,安安啊。”
“娘,你說!”
曹鑫激動的愣住:“我和哥哥都聽著!”
他們兄弟兩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孫梅花聲音很無力的說著:“你們說你們那個死鬼爹會不會拋下我們三兒,他就自個走了吧。”
孫梅花的話說完,曹墨眉頭皺了起來。
“娘,您就不要再說什麽了,爹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兒啊,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嘛,你爹他要是走了,娘也不活了....”
“娘,兒子求您了.....”
屋子裡這一幕母子情刺激了曹墨的眼,偏偏無奈曹鑫說什麽,孫梅花都不吭起身吃飯。
都什麽時候了,還沒事找事!
曹墨頓時火了,語氣陡然一變:“弟弟出去,我有話要對姨娘講。”
“哥?”
曹鑫頓時懵逼,不清楚他哥此時說得是什麽意思。
“出去,不許偷聽!”
趁著曹鑫仍然懵逼的時候,曹墨大喊一聲:“霍擇顏,帶走!”
“阿鑫啊,走走走,讓你哥和你娘說說話。”
早就在外面等著的霍擇顏迅速的跑進來將曹鑫領了出去。
然後,屋子裡氣氛一刹變的安靜,而曹墨渾身的怒氣忽然轉變成寒氣逼人。
床上躺著的孫梅花不自然的瑟瑟發抖。
“姨娘。”
曹墨撩起眼皮子瞅了孫梅花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您究竟想做什麽?”
孫梅花仍不吭聲。
可曹墨笑了,悠悠的走到了一側的桌子旁,緩緩地坐下。
“姨娘可還記得。”
曹墨眼睛微微垂,望著桌子上的果盤,突然像換了個人,滿臉陰沉:“曾經在我們曹府有個上了點年紀的婦人動手掐死我的那件事,姨娘可是記得?”
躺著的孫梅花睜大眼睛,卻是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講,令她震驚的要是前幾天他兒子告訴他,曹墨腦子清醒了,他居然清楚當初那件事.....
人心虛的不肯出聲,曹墨自然清楚孫梅花的心理活動。
他象征性的等了幾分鍾,也沒等到孫梅花有什麽動靜。
“我也不是懷疑姨娘。”
曹墨說著抬頭望著窗外,眼神裡透著一股寒氣:“說來,後面我仔細想過了,也不可能會是姨娘,雖然姨娘喜歡趁著爹出征在外平日裡愛扣扣月銀啥的,爹每次回來都會問我一遍,可這些都是小錢,所以姨娘怎麽都不可能為了家產就要謀害我,姨娘您說是吧?”
曹墨也不指望孫梅花會回答。
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拔出了手裡的匕首的同時,從窗子一側透進來的陽光下,在陽光的折射下,這把匕首泛著寒光。
“這是爹之前留給我的匕首。”
“剛才姨娘說要是我爹走了,姨娘想跟著我爹一起走,我相信姨娘是真心話,既然姨娘若是真想跟隨爹走,大可起來,你看我工具都給姨娘準備好了。”
曹墨的話輕描淡寫的說著,床上的孫梅花早就嚇得瞪大了雙眼,大氣不敢出,一聲都不敢吭。
“我也不是有意要嚇姨娘。”
“只是今兒我可都是掏心掏肺的對姨娘說著家裡話,我也知道姨娘是在擔心爹,可既然幫不上忙,也別給人添亂。今時不同往日,這兒不是曹府,姨娘沒事也別鬧什麽脾性,人得知足常樂。”
“爹肯定是會平安回來的,姨娘若是想通了我剛才說的話,那姨娘就得養好身子,等著爹回來,起來好好吃飯。”
“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姨娘用午膳了。”
曹墨說罷,很乾脆的將匕首收起來,也不管孫梅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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