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直接打斷了官差的話,看著眼前的林有之,抿嘴一笑和氣道:“林大人可曾還記得我?我家父當朝曹不嚴大將軍,我是他的大兒子曹墨,秦國世子乃是我的夫君。”
“想必在京城還沒人敢直接冒充我吧。”
說道此處,曹墨眯起眼笑的一臉和善,“您說是吧,林大人?”
他突然想起來了。
林有之是京城的小官,也是蕭井私底下做事的文官,曹墨前不久看過他陪同幾名文臣來過曹家,還被他爹拒之門外來著。只是曹墨不確定,林有之是否認識他。
“曹家大公子.....”
林有之盯著曹墨瞧了又瞧,頓時恍然一臉的緊張起來,朝著他卑微鞠躬道:“原來是秦世子妃駕到,下官惶恐!”
“世....世子妃,是小的們有眼無珠,小的們知錯啊!”
這下在林有之身邊的兩名官差沒想到曹墨竟然真的是世子妃,他們頓時感到惶恐。唯恐項上人頭不保,嚇得他們跪在曹墨的面前,連連求饒。
曹墨挑眉瞄了一眼他們,倒並沒有將他們放心上,隻直接對著林有之講:“我弟曹鑫科舉考場被人誣陷一事我已然知曉,蕭井是此次科舉主審,我現在要見蕭井,帶我去見他。”
“下官遵命。”
林有之惶恐的摸了一把汗,轉身就將曹墨他們二人領進了貢院。
曹墨一進貢院,目光掃視了院子一圈,就開始找人。
這地兒他是第一次聽也是第一次來,剛才在外頭並沒有看到霍擇顏,按道理說他弟出事,霍擇顏不是應該在他身邊嗎,現在曹墨都來這邊了,怎麽仍然沒看到霍擇顏。
他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啊?
林有之將曹墨領到貢院側邊的一件小屋,然後曹墨看到了屋子裡正其他官員商議著什麽的蕭井,曹墨本想試圖喊一聲蕭井,可忍住了。
這裡畢竟是蕭井辦公的地方。
“西王殿下,秦世子妃過來了。”
林有之看到屋子裡頭的蕭井,笑眯眯的通傳了一聲,然後看著曹墨朝著他做了“請進”的手勢,“世子妃,請。”
只見林有之通傳之後,正與人議事的蕭井突看向這邊,隨後有幾名官員識趣的往外走。
屋子裡一轉眼就剩下了蕭井和曹墨,另外還有一名低頭描描畫畫的官員。
曹墨也不顧不上其他了,直接走近了蕭井,“蕭井,我弟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是誰家的?”
誰知曹墨才開口,原先還低頭描描畫畫的那名官員立馬衝到了曹墨的面前,將他攔下,咄咄逼人的質問他:“此乃陛下親批的主審西王六殿下,你這目中無人的小人,竟敢如此無理?”
曹墨上下打量了衝撞他的這名官員,身穿一襲蕭國官服,看著歲數應該是二十有七上下,是曹墨沒見過的官。
從官服衣品可看得出,這名官員至少要比林有之高三兩名。
官威都要比蕭井還大了,盡顯猖狂。
“這位大人。”
曹墨不禁噗嗤一笑:“在下曹墨,曹家曹鑫的哥哥。在下得知了我弟弟今兒在貢院竟然被誣陷考試夾帶含冤入獄,特意開想弄清事情原委,還我弟弟一個清白。”
“你說你弟弟是冤枉的?”
王望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胡說,本官是監考曹鑫的王望,你既然是曹鑫家屬,更要清楚,此事事關重大,且曹鑫是當場被搜出夾帶罪證,青天白日的他仍咬口不認,人證物證懼在,料他遲早也得認罪。”
曹墨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位大人,煩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有學之仕啊!我弟弟很重視這次科舉,他滿腹學識,一向不屑抄襲舞弊,就憑我弟弟的人品和品性,我這個做哥哥的最清楚,他就是被冤枉的。”
“曹家大公子。”
王望盯著曹墨皺眉,道:“你弟弟可不止考試夾帶這麽簡單,本官可是還從他身上搜出了木匣的鑰匙,顯然你弟弟是有科場泄題的嫌疑,此事本官念在你父親的份上,已經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再將此事傳到了陛下耳朵裡,恐怕你父親曹老將軍恐無顏面咯~”
曹墨頓時清俊的小臉陰沉了下來:“你說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考場泄題?
木匣的鑰匙難不成就是一般裝試卷的鑰匙?
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曹墨做的,像他那種書呆子怎麽可能有途徑弄到考題的鑰匙.....
趁著曹墨還沒回聲,王望小心的瞄了一眼一旁椅子上喝茶的蕭井,隨後便一臉誠懇的表情講道:“曹家大公子,西王殿下是此次恩科主審,定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本官一向閱卷仔細,旦凡發現有舉子夾帶舞弊,定是嚴懲!你弟弟這件事更是鐵板釘釘,根本無須查證!”
“不可能!”
曹墨頓時搖搖頭,趕緊為曹鑫辯解道:“大人你仔細想想,我弟怎麽可能弄的到鑰匙?據我所知,科考的試卷不都是裝在木匣上,主考一人一把,同時開啟才能打開,為什麽曹鑫居然被搜到有一把?”
“那定然是曹鑫偷盜所得!”
王望急促的一口咬定就是曹鑫,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曹墨,眼神也突然變的凶神惡煞:“曹家大公子,聽聞你癡傻,今日看來,果真如此。你這次魯莽闖進來,本官本可以將你定罪,可念在曹老將軍年事已高,恐能承受兩個兒子同天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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