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我們一起被卷進遊戲了。”
“哦哦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去遛娃了。”楊眉說。要是一起去遛娃,那他就撞牆了——他們為什麽不帶他一起?
郭洋和馬同峰從後面那輛車裡下來。郭洋遠遠地看到楊眉都不會走道了,馬同峰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有人來帶馬同峰去注冊信息,凌長夜跟那人說:“等下你問問他願不願意留在遊管局工作。”
這段時間下來,夏白了解到遊管局的工作人員中,確實有很多是沒有技能的普通人,尤其是信息部和後勤部,但大多數都是進過遊戲的。
一場遊戲下來,一般最多有兩個人獲得積分以外的獎勵,最多有一個人獲得技能,很多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玩家群體中,有技能的人只是少數,大多數都沒有技能,但他們知道了遊戲的可怕,想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庇護所,而遊管局需要越來越多的工作人員,為避免遊戲消息擴散,提高工作效率,進過遊戲的玩家是非常好的選擇,所以很多普通玩家就在遊管局工作了。
沒有活下去的動力的老馬,如果能留在遊管局工作也不錯,只不過,夏白不知道什麽樣的工作適合他。他沒有技能,一直腿跛,文化水平也不高。
那位工作人員也問:“凌隊長,讓他去哪個部門?”
凌長夜:“讓他去老楊那裡試試。”
那個工作人員眼睛一亮,開心地帶著老馬走了。
老楊?
夏白想到了他在派出所遇到那個,幫他聯系遊管局找喜神的老楊。
老馬被帶走後,他們所有人一起去了一間病房。
他們要等老馬注冊完信息後,一起跟研究院的人複述遊戲,夏白經歷過了。
這次凌長夜沒有跟他們說什麽隱私保密的事,他知道他們都不是第一次進遊戲了,而且他們這場遊戲也沒什麽好保密的,老馬在遊戲裡都沒說過的事,在外面也不會告訴別人。
老馬回來後,他們在病房牆上的電視裡看到了兩個人。這次只有兩個人,但夏白依然看到了那位楊副院長。
他依然問:“誰是主講人?”
凌長夜提議:“郭洋?”
“誒?我嗎?好啊!”郭洋開心地說:“我來說。”
郭洋其實是個熱情的人,從遊戲開始他出來組織大家就能看出來,當即就跟研究院的人講起了遊戲。
講到在電影裡看到死去的凌長夜時,被楊副院長打斷,他問凌長夜:“凌隊長,你早就知道破局要去電影裡了?”
凌長夜點頭,“對。”
楊副院長:“你怎麽知道?”
凌長夜靠坐在床上,臉上露出一個笑,“這麽簡單,不是一看就知道嗎?遊戲的空間套路罷了。”
他的笑容其實很有春風感,像個閑散的富家少爺,或許這也是為什麽外界以為他這個隊長是行政職位的原因,可此時夏白覺得他對楊副院長笑不達眼底,讓夏白明白了,為什麽覺得他身邊不該有人坐,他身上有很容易被人忽略,又真實存在的距離感。
想到上次和研究院視頻時花昊明的表現,夏白覺得他們攻堅隊和研究院好像不太對付,尤其是對這位楊副院長時。
曾經有一位研究員研究過二娃,難道就是這位?
那邊沉默了幾秒,問:“你是怎麽進去的?”
凌長夜:“和欲望相關,涉及個人隱私,恕無法告知。”
郭洋繼續講,當講到凌長夜帶他們挖屍時,楊副院長又問:“凌隊長,你為什麽讓他們挖屍?是提前知道電影裡的人物有虛擬有真實的了嗎?”
凌長夜:“我也只是猜測,在遊戲裡裝屍時,我近距離地看過他們,有的人一成不變,像是數據代碼合成的人,比如島上的女人流再多汗水也不會花妝,有的學生被在地上拖一下,臉上的粉就掉了。”
夏白轉頭看向他,他果然早就猜到了,而且他有這個猜測的源頭和他差不多。
楊副院長點頭,繼續聽,直到聽完再沒其他問題。
問詢結束後,馬同峰和郭洋被人叫到門外不知道說什麽。楊眉和花昊明進來了。
簡單說了幾乎話後,治療玩家開始給凌長夜治療時,夏白問花昊明:“凌隊長說讓馬同峰跟著老楊工作,這個老楊是去派出所那個老楊嗎?”
花昊明看向凌長夜,凌長夜正和治療玩家說話,可能沒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音。
他的聲音在跟治療玩家說話的間隙傳了過來:“楊宗光。”
“那就是他了。”花昊明見夏白對這件事挺好奇的,就跟他說了,“老楊是後勤部的一個隊長,後勤部要負責的事很多。”
這幾天夏白深有了解,後勤部可能是遊管局最大的部門。他們學校的學生來援助的救助隊屬於後勤部,後勤部不僅負責救助,還要負責處理死在遊戲裡中的人的一系列後續事物,單是怎麽聯系家人跟家人解釋就是一項巨大的工作。
還有很多是夏白不知道的,比如花昊明說的這些。
“雖然遊戲還沒徹底面向全社會公開,但是很多人察覺到異常了。這兩年社會和網略上的人越來越焦慮恐慌,有因看到異常想提前結束生命的,也有因家人至愛死在遊戲裡而不想活的,因而有了不少自殺群的出現。無望的悲傷的抑鬱的人,一起相約自殺,再被聖遊公會等一些無良社團引導,這一現象就變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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