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個帖子,一碗白飯和一碟土豆絲都吃完了,遊戲還沒降臨。
夏白隻好離開餐館,他又去一個商場走了一圈,翻牆進一個放假的學校逛了一圈,又去兩個公園轉了一圈,一個遊戲都沒碰到。
一周八十個,一天十幾個,分到全市,讓他撞見的概率確實不大,何況危正雨說遊戲降臨的頻率可能會降低。
夏白沒放棄,這幾天一直在試著撞遊戲。
經歷了大型地圖遊戲後,其他小地圖遊戲清理起來簡單輕松了很多,他們漸漸在忙碌中遊刃有余,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夏白找遊戲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夏白即將把泉廣逛了大半時,他終於撞到了遊戲裡。
來泉廣市的第四天,清理了兩個遊戲現場後,他們這組志願者輪休時,夏白再次躲開楊眉出發了。
他吃完飯時,天已經黑了,夏白想了想,決定找一個電影院看電影。這幾天,他去過好幾家餐廳、超市、學校和醫院等,還沒去過電影院。
如果說,泉廣市的夜裡,哪裡還有人聚集,有可能遊戲會降臨,電影院是首選。
泉廣市電影院關了90%以上,夏白在網上找了找,最近的還在開的電影院是和諧影院,一家小電影院,距離他有接近二十公裡。
現在泉廣市交通沒平時那麽便利,得等他趕到時,只有一場電影可以看了,一部恐怖片,在5號放映廳。
夏白趕在最後時間買票進場。
去5號放映廳前,夏白有意識地打量了一圈這個影院。
和諧電影院一共有七個放映廳,他要看的電影9點40開始,這個時間點來看電影的人不多了。他進場的時候,4號放映廳的電影剛結束沒多久,那裡的人正退場,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放映廳正放電影。
從海報和時間推測,一個在放都市搞笑電影,還有一個是校園愛情。
夏白在服務員奇怪的注視下,在放映廳走廊裡走了一圈,才走進5號放映廳。
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進來時5號放映廳的燈已經關了,看不太清裡面的人,只能聞到香甜的爆米花味道。
夏白跟藺祥去電影院看過去電影,他知道燈關了代表著電影就要開始了,可是等他在黑暗中找到座位坐好,喝了好幾口紅豆奶茶,電影屏幕還沒亮。
“怎麽回事?都9點43了,電影還沒開始?”一道粗獷的男聲從右前方傳來。
“是不是出故障了?找服務員問問吧?”一道年輕的女聲在左前方傳來。
“服務員?服務員!”那道粗獷的聲音。
沒有任何回應。
“我出去叫吧。”中間靠前的位置,模模糊糊一個身影站起來,她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點滄桑。
見有人去叫了,其他人便沒再說什麽,安靜地等待著。
前面亮起了一道光,那個女人打開手機手電筒,借著手機的光向外走。
他身邊的男人立即跟上她,一瘸一拐地陪她去。
5號放映廳的大門不在第一排的熒幕旁,需要繞座椅旁的細長走廊走過去,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可時間太久了,也沒見人來。
“喂,怎麽回事?”那道粗獷的男聲又響起,“人呢?”
“門打不開。”溫和的女聲在斜後方走廊裡傳來。
夏白握著奶茶杯的手忽地一動,這個場景太熟悉了,而且他進來時沒關放映廳的門。
他又喝了一口,把奶茶放到扶手處的杯筒裡,掏出兜裡的手機,沒開手機手電筒——在和平醫學院副本摔壞了,隻按亮了手機。
微弱的光下,他看到了前面一個個坐著的人後背,粗粗一看,大概有十個人左右。
“沒吃飯嗎?”那道粗獷的聲音又響起,夏白看到一個健壯的男人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口走。
接著就傳來“哐哐”的拉門、拍門聲。
“喂!外面有人嗎?電影不放,還把我們鎖在裡面,你們在搞什麽惡作劇?”
“怎麽回事?”
“門打不開了?去看看?”
放映廳裡再次響起嘈雜聲。
熟悉的事再次上演,有人去開門、砸門,怎麽都開不了。有人想打電話,發現電話打不出去,消息發不出去。
夏白也跟著去開了開門,學著打電話,走了一個過場,刷了個認真積極的臉,又坐了回來。
這兩天在找遊戲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想要如何用自己的技能撿屍,再也不想失敗了。
他的技能屬於契約型技能,看著很厲害,發展起來很難,需要在人活著的時候答應把屍體給他,死後屍體才是他的。
這樣的話,首先,安全起見,他至少不能做個討人厭的人。如果他很討人厭,再去問人要屍體,可能會被打。
如果做不到,就在一個人瀕死時再問,很多玩家在遊戲裡死後會留在遊戲裡,他可以把他的屍體帶回家,和爺爺年代的趕屍人很像,對方可能會答應。
刷了個熱情配合的臉後,夏白安心地坐下,等待著遊管局的人出來科普。
不過,這場遊戲有遊管局的人嗎?要是沒有怎麽辦?
應該有,聽鍾子倉說,目前遊管局有一半的人聚集在泉廣市,可是,他們有時間有心情來看電影嗎?
夏白正想著時,一個手機忽然飛到了最前一排,正好卡在兩個座椅中間的縫隙裡。太快了,以至於夏白都沒看到那個手機是從哪個方向飛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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