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他的猜測其實很不確定,沒有足夠證據支撐,凌長夜帶他們挖屍才是關鍵,正好補充了他模糊猜測的證據支撐。
凌長夜可能早就知道了,他沒說而已。
夏白渾身濕透,綠色的襯衫貼在身體上,身形的清瘦挺拔一覽無余,連少年獨有的骨骼脈絡都能看見。
他說著話時,低頭擰襯衫的水,頭髮上的水珠滴到後頸突出又圓潤的頸椎骨上,順勢向下流,浸水的皮膚在綠色襯衫之上,反射著陽光,白得耀眼。
凌長夜視線不經意掃過,聽到二娃打噴嚏,看了過去,看到二娃正垂著小腦袋小小地打著噴嚏,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郭洋聽到噴嚏也緊張地看了過去,“咦,二娃,你的兩個寶貝梨呢。”
二娃腦袋垂得更低了,周圍的小草都好像蔫噠了。
“……”
這個世界的梨子還沒被摘過,夏白輕松踮起腳尖又給二娃摘了兩個,隨時隨地刷好感。
二娃兩個兜兜又鼓了起來,人也一樣,不蔫噠了。
郭洋大膽趁機伸手,摸了摸小偶像的額頭,“目前沒有發燒。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怎麽回事吧,早點離開這裡。”
他不知道攻堅隊的人是怎麽做到帶二娃來回進遊戲的,連他這個不用負責的旁觀者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二娃出點問題,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送回有專業養護團隊的遊管局。
凌長夜手裡憑空多出一個毛巾,把毛巾扔到二娃頭上,“等下,我去換個衣服。”
“……”
這麽講究的嗎?
夏白現在知道他風衣從哪裡來的了,不是搶的島民的,島民沒有這種質感的風衣,應該是他有什麽儲物空間。
凌長夜沒用很長時間,四五分鍾就從遠處回來了,他煥然一身,那個破碎的白襯衫被換成了藍灰色新襯衫,很寬松,一隻袖子空蕩蕩的。
他的一隻胳膊又沒了。
黑色褲子和運動鞋也是新的,不見一滴水,乾燥清爽。
另外四人原本不覺得什麽,看到這樣的他,開始覺得身上濕漉漉的難受了。
恐怖遊戲裡還可以這樣嗎?
二娃看到夏白的視線,小心地靠近他,用毛巾一點點蹭他衣角的水滴。
凌長夜掃了一眼,“走吧。”
二娃立即抱緊毛巾轉過身。
郭洋:“好,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幾人熟門熟路地在森林裡穿梭,走到接近居住區的地方。
這裡有他們熟悉的土屋,外面還有幾個帳篷,有幾個人在周圍來來往往,搬運桌子、烤架等東西,一派忙碌熱鬧的景象。
“看那裡!兩點鍾方向!”即便郭洋把聲音壓得很低,也能聽出他的激動。
夏白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校花。
電影裡的校花高冷美麗,變成鬼後,她陰冷沉默,而此時的校花,有點小心翼翼的,跟對面人說話時,臉上帶著一點討好。
電影裡的校花是個富家女,穿著火辣時尚,這裡的校花穿了一件用力過猛的宮廷風襯衫,又穿了一條綠色格子褲,腳上的運動鞋已經開膠了。
接著他們又看到了電影裡被他們挖出一隻手的女生,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喜,正不停地拿著手機向四處拍。
有個扛著鏡頭的人走到她身邊,她立即鞠了個躬。
郭洋說:“這是片場。”
夏白沒見過片場,馬同峰也一樣,他們都看向郭洋。
郭洋被他們兩雙眼看著,咳了一聲,問夏白:“你沒見過片場啊?”
夏白點頭。
郭洋抬了下下巴,“我常見,片場就是拍電影電視劇那些東西的地方,他們應該是在拍電影。”
他視線在片場掃了一圈,說:“可能就是在拍我們看的這部《荒島逃生》。”
夏白和馬同峰愣了一下,他們是沒想到更裡的世界是這樣的,但是轉而一想又很合理,相對於電影裡的世界,拍攝電影的世界確實是更本真的。
凌長夜盯著這個熱鬧的片場,目光平靜,“既然是拍電影的片場,不是應該有電影劇本?”
“對啊!”郭洋眼前一亮,“再沒什麽比劇本更清楚電影故事了。”
不過,郭洋現在也知道了,“遊戲任務不是單純要我們找電影本身的故事,我們估計只能拿來當個輔助,看看原本的電影到底要拍什麽故事。”
他觀察著這個片場,“有些大導演有禦用班子,劇組很大,井井有條。但這個看起來像個臨時組建的草台班子,又在一個外人很難進來的島上,剛開始籌備現場的樣子,我們完全可以混入其中,假裝場務去偷劇本,套消息。”
他看起來確實挺了解的,凌長夜說:“你來安排一下?”
郭洋懵了一下,“我嗎?”
偶像竟然讓他安排?
他激動地說:“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安排!”
馬同峰知道這是電影拍攝現場,沒有真正野蠻暴力的島民,校花她們也還沒變成鬼,也不覺得害怕了,“有什麽髒活累活都交給我。”
他僅憑著看過的電視劇,問:“我們要打暈兩個換上他們的衣服嗎?”
“……”郭洋說:“那樣更容易暴露,他們可能認不清劇組所有人的臉,但每一個人肯定都有認識的人,遇到熟人不就暴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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