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過得挺慘的啊?”夏白問。
“這怎麽說呢,人家的家事,她是經常被她老公打。”大哥說。
夏白:“會被吊起來打嗎?”
如果沒有這回事,夏白這麽問會顯得很奇怪,可那位大哥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是啊,你也聽說了?”
夏白點了下頭,垂眸思索起來。
這樣的話,陸空可能就是這個遊戲的主角了。她失血而死,經常被老公吊起來打,能對應得上閻泉、方曉風、喻茵的死,那個啤酒肚男人的死也能對應得上,他也能算是失血而死。
而且他們的死亡,能組合成她的遭遇,也就是她的經歷,人生故事。
除了失血而死,被吊起來打,她可能還遭遇過窒息的虐待,被家暴老公□□過,或許還有其他悲慘的遭遇,會體現在今晚死亡的其他人身上。
她用死亡來展現她的故事。
這次尋找主角很順利。
就是太順利了,沒有一點彎繞,夏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夏白又問一個正在砍樹贖罪的女人,“姐,你知道陸空嗎?”
那個女人動作一頓,隻說:“她贖完罪了,下輩子一定會很幸福。”
所以,她嫁給那個家暴男,也是他們說的贖罪?
這不就是打著贖罪的名義禍害人嗎?
勞動改造結束後,他們和昨晚一樣,大多數人已經抬不動腳了。夏白還能走幾步,但他擔心上了年紀的爸媽,所以他們也和其他人一樣,癱坐在門口休息。
夏白還能說話,先把他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通靈者說:“看來陸空真的是主角,接下來我們所有人精力都放在調查她的經歷上,只要弄清的她經歷就行了,應該很快就能通關遊戲。”
因為夏白確認了主角,他通靈看到的那些也就無關緊要了,就沒再浪費口舌。
夏白說:“這個遊戲主角參與度是不是太低了?”
他同意通靈者說的,他是下過的遊戲不多,可是他看了很多遊管局研究院整理的遊戲案例,知道按照遊戲的套路,他們尋找到相對完整的主角的故事就能通關了。
他們現在有的人會通靈,有的人會魅惑,還有那麽多人手,專攻這件事,明天可能就能完成,順利通關遊戲。
而到現在為止,他們只是簡單地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陸空,陸空都沒出現過。
通靈者一聽就知道夏白在想什麽,“你是不是在想,她都沒出現過?”
夏白點頭。
通靈者:“你以為主角那麽容易出現?很多時候都是我們調查得差不多了,快要離開遊戲時她才出來,而且她可能早就出來了,那幾個死亡的玩家就是她殺死的。”
他說的也有道理,和平醫學院和五姑村的主角出來的都很晚,尤其是五姑村副本,主角在他們離開遊戲的前半個小時才出來,補全了她的故事,揭露了詛咒的真相。
夏白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順暢。
以前他也有過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後來他得知他可能在十二歲之前,經歷了很多遊戲,這種感覺可能來自於他刷了很多遊戲的經驗,他更加重視這種感覺,不想這麽容易地壓下去。
他看向凌長夜。
凌長夜說:“她和這個遊戲的主題關聯不大,這遊戲的重點在贖罪這邊,她和贖罪有什麽關系?”
薑倚彤不偏不倚提出自己的看法,“她是不是就是贖罪的受害者,也是白姑他們用贖罪的名義,逼著嫁給了她老公那樣惡劣的男人,最後被這個白海仙教徒們給逼死了。
而白姑和她的白海仙就是這個遊戲世界的邪惡勢力,我們每天改造,就是在體會他們有多惡毒,從而體會主角曾被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壓迫,更能了解她的故事背景,更理解她。”
江清風想要說什麽,又閉上了嘴。
通靈者讚賞地說:“薑總第一次進遊戲,就掌握了遊戲的套路,了不起,就是這樣。”
凌長夜也沒法反駁薑倚彤。
薑倚彤又說了一個她的發現,“你們注意到了嗎,好多玩家的精神狀態不太對。”
夏白看向其他玩家,是有幾個人神思不屬的樣子。
有個男人盯著一個地方好久沒動。
昨晚死了老公的女人正捂住耳朵,縮在一邊。
有一個年紀有點大的男人時不時就回頭看。
美杜莎也坐在樹下不說話。
個個看起來都很憔悴。
通靈者:“不是累的?他們都是第一次進遊戲的玩家,被嚇到了吧?至於美杜莎,她害怕也很好理解。”
薑倚彤:“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應該不是累的,我見過很多比他們還累的人。”
夏白:“……”
媽媽,你應該不是壓榨勞動力的資本家吧?
“正常。”通靈者說:“這個遊戲就是很摧殘人啊,不管是在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懺悔了自己那麽多罪惡的事,又見了那麽多死亡,情緒能正常嗎?”
說完這件事,他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手裡的饅頭也啃完了,該去村落裡打聽消息了。
不管他們的推測對不對,今晚的任務很明顯,就是打聽陸空的事。
最關鍵的是陸空老公家裡,通靈者不知道凌長夜也會通靈了,夏白就提議他去做這個關鍵任務,帶著他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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