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很幸福,一覺醒來見凌長夜正穿戴整齊地站在窗口向外看。
見他醒來,凌長夜才說:“我聞到了血腥氣,12號海草屋應該又有人死了。”
夏白立即從床上坐起來。
還不到六點,12號海草屋裡的人全都起了。
江清風一看到夏白,臉上立即露出一個笑,剛要開口說話,看到他現在是女裝,想到昨晚薑倚彤的話,又忍住了。
夏白也先看了他們一眼,為了更方便利用聖遊公會三人,他和凌長夜還是用的偽裝,沒跟他們說話,走到了死人的房間。
還是昨天那個房間。
這次死的是方曉風。
他依然是被放血而死,這次血是從他手腕上流出來的,流血的傷口上面,一條紅綢系了一個蝴蝶結,很像是禮物盒上的蝴蝶結。
他就那麽靠坐在牆上,渾身□□。
美杜莎和喻茵沒有回避,看著慘死的方曉風臉色慘白。
薑倚彤也沒有回避,她說:“他手腕上也有一條紅綢,和昨晚的閻泉一樣,紅綢是海島上結婚時用的,是不是某個新娘的報復啊?”
江清風可能就是想跟夏白說話,看向夏白補充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線索,“他也是被放血而死的,是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夏白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有你們說的這樣的新娘,這個新娘也是被放血而死的,所以她害人時,也是用這種方法。如果是這種可能,這個鬼新娘就是這個遊戲的主角,我們了解她的故事,找到她死亡的真相就能通關遊戲了。”
夏白說的比之前花襯衫說的清楚多了,不僅薑倚彤和江清風真正了解了什麽是尋找真相,並借此了解了普通地圖的玩法,其他玩家也明白了。
剛見又一個厲害的人死亡而生出的恐慌,因此而減輕了很多。
只要有具體方法,人就不會那麽恐怖,就怕一頭霧水,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第二種可能,和我們昨天說的贖罪關系更深。閻泉和方曉風曾經一起用這種方法害過人,昨天方曉風在懺悔室沒說出來,今天也因這種方法死了。這種死亡可以說是白海仙降下的懲罰,也可以說是遊戲規則死亡,有人叫內罰。”
說這種可能時,他看向了美杜莎和喻茵。
美杜莎直問:“你的意思是說,在懺悔室要真實地說出自己身上的罪孽?”
夏白:“我昨天在懺悔室就說了啊。”
美杜莎:“你昨天真的把你真實的罪孽都說出來懺悔了?”
夏白:“是啊,你們不信?”
“……”
騙鬼呢!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啊小姐姐。”喻茵眨眨眼,“你長得這麽可愛,我們當然想相信你,可是你這麽瘦,看著最多也就90斤?真的能把同學從墳地裡背出來嗎?”
夏白:“……”
為了自證,夏白蹲在了凌長夜面前。
凌長夜:“……”
其實也不必。
他看了一眼江清風羨慕的眼神,趴在夏白身上,被夏白背了出去。
“……”
白姑讓他們六點就去島北贖罪,時間快到了,夏白乾脆就這樣背著凌長夜向那邊走。
感覺這這才是他的罪孽,凌長夜隻被背了一會兒,就趕緊從他身上下來了。
夏白問他:“隊長,你是怎麽想的?”
凌長夜:“我現在也沒頭緒,你分析的好像沒問題。”
但是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具體哪裡又說不出來。
夏白也是這樣想的。
“從那聖遊公會四人的言行來看,他們四人身上是應該有很多罪孽,比新進遊戲,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新玩家罪孽多,所以就算大家都沒完全懺悔自己的罪孽,他們也是先受到懲罰的,這沒錯。”夏白說。
凌長夜接他的話:“可他們的死亡並沒有那麽順暢。如果這個遊戲的主題是贖罪,而不是懲罰,應該是先給我們贖罪的機會,當我們沒有認真贖罪,再降下死亡懲罰。如果方曉風是這樣,沒有真實懺悔,所以受到了死亡懲罰,那閻泉就不對了,他剛進遊戲第一天晚上,贖罪還沒開始就死了。”
夏白點頭。
他說:“如果真是鬼新娘的報復呢,就像是隊長前面說的,贖罪只是洗腦,新娘也是贖罪的受害者。她被贖罪裹挾的信仰害死,死亡方法和閻泉,以及方曉風一樣,是失血而死。所以她就報復島上曾用這方法害過人的人,每晚一個。”
“這個推理目前看沒有漏洞。”凌長夜說:“長遠一點看,有多少玩家用這個方法害過人?閻泉和方曉風死了後,之後每晚她害誰?”
夏白:“失去鮮血是她的死亡方法,她生前可能還收到了其他的傷害,人口拐賣,囚禁,栽贓陷害等等,可能還有其他玩家也做過這種事,會被依次懲罰。”
目前凌長夜沒法否認夏白這一推測,他說:“我們先驗證一下。”
兩人放慢腳步,等後面的幾波人跟上。
“有一點對通關遊戲很重要,我們需要確認一下。”凌長夜直接問美杜莎:“閻泉和方曉風以前是不是放過別人的血,或者間接造成別人失血而亡?”
其他人聽到凌長夜這麽問,都盯住了美杜莎。
美杜莎原本就不太敢違抗副會長,閻泉和方曉風的接連死亡,又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她,凌長夜一問,她立即說了,“有,他們確實給別人放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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