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聽到有人罵了一句髒話,“才他媽五點!”
早上五點,鈴聲就喊他們起來準備第一周的單人solo了。
練習生們一個個嘴上罵罵咧咧,但沒有一個賴床,他們都知道單人考核事關生死,每一個人不會懈怠,實際上他們中有人就定了五點的鬧鈴。
上等練習生的房間靠步梯最近,夏白走到那裡時,正好看到凌長夜和楊眉各自從房間走出來。
“早。”凌長夜說:“昨天的表演不錯。”
夏白:“……”
凌長夜掃了一眼他又呆又僵的臉,說:“我說真的。你也在試探不是嗎?還被你試探出來了。”
夏白抬眸,圓溜溜的杏眼將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你知道啊?”
凌長夜:“你表演的時候,很多觀眾讓你住手,我還看到一個彈幕是【暴殄天物】。”
夏白又多看他幾秒,什麽都沒說。
楊眉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試探什麽?”
他怎麽感覺和他們不在一個頻道裡?
凌長夜說:“鬼魂們都想要一個家。”
他說的對。夏白昨天的表演有科普的目的,也有是試探的作用。民間有很多類似於鬼上身的傳說,有一種是鬼把人的魂嚇走或毀滅,搶走這個人的身體,代替他在人間活著。
他爺爺給他講的趕屍中也有類似的,趕屍人要隨時注意著,自己的喜神別被孤魂野鬼“入住”了。
很多鬼魂是很饞完整的屍體的,凌長夜用了一個很形象的說法,以魂魄的形態遊蕩很久的鬼魂很想要一個家,想用實體體驗缺失很久的生活。
這屍體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房子對於人類,可能還要加上一輛車和一些情感。可以說是他們最深的渴望了。
如果真是這樣,從這種渴望入手,表演出的節目,定然不比普通的愉悅鬼觀眾的節目成績差。
楊眉還是沒明白,“什麽意思啊?我們要表演一個鬼之家節目嗎?可是我一個遊戲只能選一張身份卡,隊長複製一個也只有兩個鬼身份啊。”
凌長夜:“按照你的智商,這個問題確實為難你了,放過自己吧。”
“……”
負一層的練習室門口有了門牌,分成了[上等組]、[中等組]和[下等組],另外一個是公共練習室。
【請各位練習生到演播室開早會。】
演播室也變了樣子,座位煥然一新,但只有二十個。第一排有七個紅色單人沙發,第二排有十三個紫色座椅,顯然第一排是給上等練習生坐的,第二排給中等練習生,而下等練習生只能站著聽。
這個節目真的處處提醒著練習生身份的差距。
舞台上,三個評委已經坐在上面了。
“請各位練習生落座。”製作人說。
當看到上等練習生和中等練習生坐下,而下等練習生只能站著時,心裡很難不產生落差,尤其是在睡了一晚又硬又潮又小的鐵架床後。
可能坐在擁擠硬挺的座椅中的二等練習生,看到坐在他們前面柔軟舒服的沙發裡的上等練習生,心裡也會有落差。
才第二天,他們就有不平衡的落差感了。
製作人說:“今天是周一,我們來說一下這周的任務。當然昨晚我簡單提過了,這周周日我們進行的是單人考核表演。”
“和初舞台一樣,我們的單人考核表演也是以網上直播的方式展開。這算是第一次比賽表演,觀眾會更多,我們的評分也會更嚴格更標準。現在我來公布一下評分標準。”
“評委和觀眾將對每一個上台的練習生進行顏值和才藝打分,其中顏值佔分數的60%,才藝佔分數的40%,同時觀眾評分佔最終得分的90%,評委評分佔最終得分的10%。”
聽到這次表演顏值竟然比才藝還高20%,玩家們很驚訝,有人歡喜有人愁。
形體老師仿佛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她聲音尖銳地問:“怎麽了,這不是很現實嗎?”
確實,很現實。該死的諷刺的現實。
她連笑聲都很尖銳,“有些練習生也不要開心得太早了,你們中就沒幾個長得合格的。我就在地下三層的辦公室裡,你什麽有什麽審美上的問題隨時來找我。”
“另外,我提醒你們,最好每時每刻都好好練習練習你們的表請管理,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這是顏值裡很重要的一項,觀眾們可不喜歡看苦瓜臉,學學你們的優秀學姐。”
練習生們立即看向才藝指導老師,剛被通知她負責的才藝隻佔40%,她依然保持著開心標準的微笑,好像沒有屬於自己的情緒,看著有種讓人心底發寒的詭異。
他們中不少人,下意識地像昨晚那樣扯開了嘴角。
才藝指導老師說:“我也在負三層的辦公室裡,你們有什麽才藝表演上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是的。”製作人說:“這一周你們在相應的練習室自由練習,評委們不會給你們什麽任務,只在下面的辦公室等你們,當你們有問題有困難時,給你們答疑解惑。”
“那麽,大家都去練習吧,期待周末你們的表演。記住,這次評級所有評級為F的都會被淘汰,你們一定要有突破性的表演。”
練習生們回各自練習室。
這次單人solo壓力太大了,按照上次的評級,有37人要被淘汰,這次評級可能會更嚴格,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可能都沒法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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