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ok。”
達成一致後,他們走進了今天拜訪的第一個病人的家。
這是一座單吊吊腳樓,底層養了很多隻雞,生病的女村民正在坐在矮凳山撒糧喂雞。
她面容枯瘦,精神萎靡,額頭上貼著一張很大的藥膏。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他們走近她都沒注意到。
進村時,井延看到了她的心裡話,“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心裡話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反應了當時主人內心的渴望,可能是主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渴望。她應該是真的想讓人治好她的病。
“李姐。”
藺祥喊了她一聲,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到他們時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但什麽都沒說。
他們從村長那裡得知,她叫李桂,兩個月前莫名開始頭疼。
“我們是來給你治病的。”藺祥說:“你跟我們說說你的病情?”
李桂還是什麽都不說,一直低著頭撒糧食。
藺祥繼續:“李姐,你是不是頭疼啊?我給你看看?”
李桂忽然手抖了一下,忙站起來,指著外面,聲音粗糲沙啞地大喊:“快走!你們快走!”
說著,她就開始瘋了一樣地向推他們,“快走,走啊你們!快走!”
最前面的藺祥首當其衝,竟然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哎?李姐,你聽我說。”
“走啊!!!走!都走!”李桂可能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只是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讓他們走。
藺祥見狀不知道該怎麽辦,求助回頭,看到夏白正抱著二娃飛快地向外跑。
“?”
井延只會跟著大佬跑。而尤月就沒過來。
凌長夜左右各看一眼,長腿向後邁了一步,也快步跟著走了。
藺祥:“……”
他一轉頭看到李桂的面容已經扭曲了,臉上的血管都凸起了,莫名地,他心底生寒,也腳底抹油溜了。
幾人站在一顆樹後,看到女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用手拍著頭,滾到木柱上後,又開始用頭哐哐撞木柱,一邊撞,一邊又哭又笑。撞得有多用力,他們好像感覺吊腳樓都在顫抖。
現在他們知道她額頭上那個大大的藥膏可能不只是止腦袋裡的疼,還有外面撞出的傷。
現在是早上八點多,明豔的陽光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瘋狂地撞擊著柱子,躺著撞擊,站起來撞,跪著撞,蹦蹦跳跳、動作詭異地撞。
鮮血從她額頭上流到枯瘦發黃的臉上,一會兒是哭一會兒是笑,好像有兩個不同的人在她身體裡,一個哭著撞柱子,一個瘋笑著看。
詭異得讓人腳底發寒,感受不到陽光。
凌長夜:“快點去阻止她,再撞下去,她會死。”
藺祥和井延立即衝過去,兩個大男生竟然都壓不住瘦削的她,凌長夜加入後,才堪堪把她壓在地上。
井延用力壓著她的兩隻胳膊,對藺祥喊:“這病太詭異了,你試試能不能治療她!”
“好!”藺祥手掌下已經有了白光,貼在李桂的頭上,一開始沒什麽反應,她還是在瘋狂地掙扎,慢慢地,她掙扎的力度變輕了。
“有用!”第一次在遊戲裡讓技能發揮價值的藺祥非常開心,“但是效果好像有限,好奇怪。”
“已經很棒了。”井延松了口氣,慢慢放開了李桂。
十分鍾後,李桂沒在掙扎了,可還是頭痛,眼神還是沒有聚焦。
井延看向她的心裡話:“我錯了,放過我。”
井延把這句話告訴了他們,“這些生病的人果然做過什麽虧心事。”
藺祥:“那現在怎麽辦?要繼續問嗎?她這個狀態,好像也問不出什麽了。”
“我給她包扎一下,我們就去下一家看看吧。”夏白說。
也只能這樣了。
第一家就碰了一個這麽大的釘子,他們可以預想接下來三家也不會輕松了。
果然,剩下的三家什麽都不說,井延也沒看到什麽有用的心裡話。
他們只知道,這三個一個沉睡不醒,一個一直高燒不退已經燒傻了,一個渾身疼跟針扎的一樣。
他們的病情都比村長說的嚴重。
因為沒能深入了解,所以他們比預計的更早,在午飯前就走訪完了這四家。
另外一隊也一樣,回來吃完飯時,他們碰了一下頭,兩邊收獲都很少,只知道他們的病情。
找到真相比他們想象的難。
“專家們,你們有什麽想法了嗎?”村長問完,笑眯眯眼說:“你們都是專家,什麽疑難雜症都難不倒,一定有辦法治好他們的病吧?”
“……”
藺祥硬著頭皮說:“是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還需要再看看。”
“好啊。”村長說:“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辦法,不然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我們村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接待客人,你們都看到了吧?”
村長的態度沒之前那麽好了。
凌長夜說:“村長,你也知道村民的病沒那麽簡單,如果簡單就不用我們來了,慎重起見,再給我們兩天時間。”
“當然。”村長故意誤解“兩天”的意思,“我很理解專家們,兩天太少了,三天吧。”
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遊戲時間了,沒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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