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那你們為什麽還討論,是因沉沒成本太高了嗎?]
已經死了這麽多人,其中四個自己的同事戰友,那個遊戲還好好地在那裡,礙眼。
宋石:[有這個原因,是有些不甘,那個遊戲剛降臨的時候,能量檢測只有三星,你通關的所有遊戲都比這個難度高,三批人死在裡面後,難度升到了五星,其實五星也不算高,不至於這樣。]
[當時攻堅隊討論過,這個遊戲一開始並不難,應該有一個點,他們都弄錯了或者遺漏了,才會造成了這樣的結局。這個點到底是什麽,好多攻堅隊成員抓心撓肺。]
[還有,當時在這個地圖死的一個攻堅隊成員,是忘川組的,當時花昊明的搭檔,那是花昊明唯一一次沒跟他一起下遊戲,他就死在遊戲裡了。這個遊戲是花昊明提出的,他說諸多緣由,不如趁這個機會,去這個遊戲看看。]
夏白知道為什麽宋石一開始沒跟他提這個遊戲了,這個遊戲確實值得他們討論很久,不管是下還是不下,都有理由和不妥。
夏白:[是不是會在周四前確定?]
宋石:[不用,這個遊戲不適合當懸賞任務,不用在周四前發布。]
夏白:[好,那我先去江夷市,你們討論出結果再跟我說。]
周四的晚上,藺祥打電話來問夏白:“你這周的任務怎麽還沒發出來?”
夏白:“我可能要下一個比較複雜的遊戲,這個遊戲不適合做懸賞任務,我不確定適不適合你。”
夏白把這個遊戲的情況跟藺祥講了一遍,攻堅隊和研究院的人分析,這個遊戲可能是一個偏向推理的遊戲,他們第一時間把二娃和楊眉給否了。
他們現在確定去遊戲的人是他、凌長夜和花昊明,在考慮要不要把井延加進來。
對於藺祥,他們都知道他的特點,推理時邏輯經常有漏洞,但有豐富的想象力,這個原本並不難的副本,前面三批死去的玩家,可能就是因為一個不容易發現的點失敗的,有藺祥在,或許能啟發他們。
但是,這個遊戲比之前的都要危險,夏白出於私心,並不想讓藺祥參加。
藺祥說:“去不去這個遊戲我再好好考慮考慮,我跟你一起去江夷市。我爸媽說忌日這種事,不好隆重地上門,就讓我這個小輩跟著去看看。”
夏白:“好,正好我們一起。”
說好之後,夏白就安心地上本周最後兩節課了。
周五上午兩節課,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兩節課間的休息時間,夏白一個人去洗手間。
他剛走進去就停住了腳步。
那道風還沒過來,夏白就地蹲下護住腦袋,一個疾行,退到門口。
他轉頭看到洗手間外面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衛生清潔,暫停使用”的黃色告示牌。
夏白屏息凝神,注意到口袋裡頭髮的方向後,手臂變軟。
在又一道風襲來時,蚯蚓臂忽地上前卷住了一團看著像是空氣的東西。
作為蚯蚓臂的主人,夏白知道,這不是一團空氣,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看著像是空氣,大概是因對方用了什麽隱身道具。
剛進學校時,二娃就從空間口袋裡探出了腦袋,不安地四處張望。
二娃一直很乖,一般沒到教室等他坐下,是不會貿然探出腦袋的。
那時夏白就懷疑有什麽東西跟著他,但是他沒發現奇怪的人。
夏白不想影響學校秩序,來這個比較遠的洗手間,就是想試探試探有沒有人跟著自己,給對方創造機會。
夏白的蚯蚓臂越收越緊,緊到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對方終於開口了。
“放我下來,救命,放……”
可惜被勒得太緊了,聲音很小,多虧這位提前把告示牌放到門口了,不會有人靠近,也不會有人聽到。
雪木妹妹的頭髮從手機裡長出來,順著蚯蚓臂向那團出聲的空氣爬,中間有小小的起伏,妹妹小小的身影若隱若現。
“等、等下……我錯了,我交代!”
一條長長的蚯蚓臂就夠詭異了,還有這女鬼標配的黑長發,任何人在現實世界裡看到都知道自己快完了。
蚯蚓臂松了一點,夏白問:“你是哪個社團的人?”
對方沉默幾秒,說:“我是鳶尾公會的人。”
為表真誠,他脫了他的隱身衣,露出了他的面目,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瘦削男人。
夏白沒說話,把他放下來了。
他趁機想要跑,跑到門口忽然難受地抓心撓肺,夏白站在原地默數,默數到13時,那個男人忽然跪到他面前,舉著一個鞭子遞給他,“主人,你打我吧,求求你,狠狠地打我!”
夏白:“……”
他瞥了一眼被自己的頭髮淹沒的雪木妹妹。
雪木妹妹皺著剛長出來沒多久的細小眉頭,“我也沒想到他的癖好是受虐癖,抖M,現在癖好異化了,會有點誇獎。”
夏白:“……”
二娃探出了腦袋,又被夏白按回去了。
夏白的腿已經被他抱住了,“主人,狠狠地抽我,求求你,你想怎麽對我都行,狠狠地,不要這麽折磨我。”
夏白是個好學生,不能打人。任由瘦男人抓心撓肺地苦苦哀求。
一翻痛苦的自我折磨,最終那個男人還是一邊用鞭子勒自己,一邊跟夏白交代了,“我確實是鳶尾公會的玩家,不過我是為聖遊公會做事的……主人……這次來是想要……好疼啊……取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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