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頭,又衝了個熱水澡,夏白真的會一沾床就睡著,還是在他喜歡的帳篷裡。
睡覺前,夏白把他看到那個小祭壇想到的跟凌長夜說了一遍,“那個祭台可能是隔壁那個老頭設的,他身上就有香火味道,他剛才在樓梯口可能真不是為了看我們,而是去看那個祭壇。”
凌長夜“嗯”了一聲,“那個小祭壇可能就是我們這個遊戲的重要突破口。”
夏白:“關鍵要知道那個小祭壇供奉或祭祀的是誰是嗎?”
“別想了,睡覺吧,線索不足的情況下,硬想可能會想到岔路上。”凌長夜說。
“嗯。”正好夏白也困了,連聲音都有點沙沙的軟糯,“那我睡了,隊長。”
凌長夜過了三秒回他:“晚安。”
夏白聽了他的話,枕到柔軟的鵝絨枕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麽時間,他是被一道撞擊聲吵醒的。
這個公寓的隔音沒比五姑村的吊腳樓好多少,一陣咚咚的聲音從樓上具體不知道哪個房間傳來。
有重重的敲擊聲,有什麽倒地的聲音,還有沉沉的拖拽聲,仔細聽好像還有低低的叫聲和嗚咽聲。
接著,好像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了類似在案板上剁肉的聲音。
夏白看了眼手機,因為手機裡有遊戲app,他們進入遊戲後,手機上顯示的都是遊戲世界的時間,此時是11點15分。
他輕輕拉開帳篷的拉練,看到面對他側躺的凌長夜也睜著眼。
夏白無聲地叫了聲“隊長”。
凌長夜有一點聲音,“別管,睡吧。”
這不是凌長夜第一次進公寓樓一類的遊戲,類似公寓、筒子樓、危樓這些遊戲地圖,大多住的是一些生活貧困的人,越是貧困走投無路的人,越容易被拉進某種信仰和極端的路上,擁有一些陰暗扭曲的故事,也越容易有一些固執的規矩。
這樣的遊戲忌諱就會很多,連死亡規則可能都沒那麽明確,沒那麽明確是說,可能玩家很難發現,或者本身就不明確。
在什麽都不知道的第一晚,最好安靜點。
夏白點頭,又躺到了帳篷裡,不過沒有睡覺。
今晚此時,應該不止一個和他一樣清醒著的人。
聲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在零點之前結束了。
夏白又在安靜中聽了一會兒,只能聽到嗚嗚的風聲了,窗戶質量不好,吱吱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壞掉。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玩家遇害。
不是夏白詛咒別的玩家,他進過的幾個遊戲,每個遊戲第一天或者第一天晚上都有人出事,不一定是死,但一定很可怕。
這次看起來是他多想了,沒有一個玩家出事。
第二天一大早,藺祥就來敲他們的門,凌長夜給他打開門後,他看到房間裡面,先是愣了一下。
什麽情況,只是一晚上,他們像是換了一間房間。
柔軟的床,可愛的帳篷,沙發上泛著細膩光澤的羊絨毯,桌上還有香薰蠟燭——這是什麽度假酒店。
“進來吧。”凌長夜對他和他身後的楊眉說。
“哦。”藺祥只在門口晃了下神,一進來就恢復了,他忙問:“昨晚你們聽到了嗎?那些聲音,好滲人啊!”
“聽到了。”夏白問:“你有什麽感覺?”
自從藺祥有了淨化治療技能後,他比一般人敏感了很多,上次在五姑村,第一天晚上的關鍵黑貓就是他察覺到的。
“有,冷。”藺祥搓了搓胳膊,“就是那種陰冷,難道這個公寓裡真的有鬼,昨晚十一點到零點之間出來了?這個時間段確實敏感!還有,公寓有鬼可太經典了。”
見他可能又要說他看的電影了,夏白忙說:“有可能,現在還不能確定。”
“不過,如果是鬼,會弄出我們都聽到的聲音嗎?”夏白又問。
“鬼的聲音我們可能聽不到,但是鬼向人索命時,人的聲音我們是能聽到的呀。”藺祥說。
說的也有道理。
楊眉問:“也就是說,昨晚可能有人被鬼害死嗎?”
“先別推測,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凌長夜說。
藺祥問:“去哪裡看?”
“昨天保安特意跟我們說一樓有快餐,我們下去看看。”凌長夜說。
“哦對,我怎麽忘了。”藺祥說:“我們快走吧。”
出門時,他們看到錢星也剛從房間出來,她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去樓下?一起吧。”
二樓住的就他們五個玩家,每個都安全,一起下樓。
這座帝豪公寓樓二層及以上每一層有12間房,一樓例外。
這裡如保安所說,有個賣快餐的地方,說是食堂有點過分,就一個帶著煤氣罐的餐車,周圍擺了幾張桌子,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沒人的小賣部,以及兩個關著門不知道做什麽的房間。
三樓的玩家可能也想知道昨晚那動靜是怎麽回事,有沒有人死亡,早早地就下來了,分坐在兩個餐桌上,八個玩家一個不少。
昨晚沒有一個人死亡。
意外的不只夏白一個。
如果不是玩家,那昨晚的動靜是這裡的住戶?
他們很想坐在這裡看,早上住戶們應該會下來吃早飯,但他們沒錢吃飯,眼看就要被攤主趕走了,又被凌長夜用鈔能力,不,翡翠能力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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