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好無聊,要是有人陪我一起出去逛逛也好,悶在家裡難受。”
“今天一天就這麽打發掉了?日子過得也太慢了。”
楚萍原來是國家戲劇院的歌唱家,後來因為身體原因逐漸隱退,不工作後,一直在家裡頭陪著蔣時薪,整天無所事事。
蔣家大院裡,沒什麽事要讓楚萍操勞,一家上下都對她很好,但時間長了難免無聊,她的丈夫又常年在部隊裡不回家,為了給自己找些事情做,這才接下了這個綜藝。
楚萍雖每日都很清閑,但她的身體很差,經常動不動就頭暈犯惡心,時不時生個小病,有好幾次走著路都能夠暈倒在地。
蔣時薪是很心疼他媽媽的,見楚萍這麽說,到底是答應了。
幾天過後,他們來到了《快樂寶貝》的拍攝組現場。
他們一家子都習慣早起,所以早早就到了攝影棚。
母子倆剛到,攝影棚內的人全都圍了上來。
楚萍是有名的歌星,又掛著國家戲劇院的頭銜,以至於一到攝影棚,來找楚萍熟稔的人非常之多,蔣時薪煩不勝煩。
“小薪啊,這位是你陳阿姨,快叫。”
蔣時薪臭著一張臉,但還是乖乖叫人:“阿姨好。”
“哎哎,小薪長得可真高啊,體型像他爸蔣先生,長相像楚太太。”
“這麽小年紀就長得這麽帥,將來長大成人了,還得了,一定是個帥小夥!”
蔣時薪被迫叫了一上午的“叔叔、阿姨”,叫得嘴都酸了,這群人還想試圖捏他的臉。
他最討厭被大人捏臉了,臉蛋有什麽好捏的,他們就不能夠捏自個兒的嗎?
到了快十點鍾,這些人才散去。
人終於走了,蔣時薪歎氣一聲,從袋子裡拿出飛機模型繼續拚湊著。
這架飛機模型結構繁多複雜,光是零部件就裝滿了一整個袋子,並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完整拚湊的,蔣時薪從小接觸過許多飛機模型,於他而言,不算太難。
這飛機模型還是上回他爸爸給他帶回來的,說是市場上買不到,他花費了好一陣子功夫,才快拚好。
攝影棚內來了人,蔣時薪並沒有在意,依舊專注著手裡頭的東西。
坐在他旁邊吃藥的楚萍,忽而使勁推他的胳膊。
“小薪,快看那個小男孩,好可愛啊!穿著黃色的背帶褲,鞋子也是小鴨子的,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
每次楚萍看見可愛的小朋友都會停下來欣賞,忍不住的讚同。
蔣時薪聽多了,頭都懶得抬。
那些小鬼有什麽好看的,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張嘴,還能多出一雙眼睛來?
楚萍喊他的次數多了,蔣時薪才不耐煩地抬起頭。
攝影棚內有個三歲多的小朋友在照鏡子,他先是舉起兩隻小胳膊張著嘴巴做了個鬼臉,然後再拍拍自己的小屁屁,最後跑到一位太太周圍轉圈圈。
那小孩的確是可愛,長得小小的,笑起來眼睛像個彎月,也難怪楚萍會喜歡。
蔣時薪不知不覺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繼續擺弄著手中的飛機模型,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在這中間,蔣時薪還是開了小差。
他中途看見那個小孩蹬著兩條小短腿,跑到攝影棚的另外一頭,不知道在看什麽,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之後楚萍喊他去吃飯,蔣時薪才放下飛機模型走過去。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的座位被那個小孩給佔著,那小孩還企圖動他的飛機模型。
這一下把蔣時薪給惹毛了。
他的飛機模型誰都不能夠碰,就連楚萍拿起來看,都是小心翼翼的。
“喂,小鬼!不要碰我的飛機模型!”蔣時薪說得特別不客氣,語氣有點凶。
那小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蔣時薪有種不好的預感。
蔣時薪的朋友都是比他年紀大很多的大孩子,他喜歡和大一些的孩子成為朋友,比他小的要麽覺得他凶巴巴的,要麽他煩小朋友很愛哭。
在蔣時薪眼裡面前這個穿得黃黃嫩嫩的小屁孩,一定非常愛哭,說不定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然而蔣時薪料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面前的小男孩歪著腦袋看著他,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哥哥,窩沒有碰碰噠,窩不費碰它噠!不用擔心啦!柚柚很乖乖噠!”
蔣時薪聽了好一會兒才理解林柚一的意思。
他聽不慣林柚一的口音,試圖糾正他,“是我,不是窩。”
林柚一眨巴眨巴眼,“窩。”
“wǒ我。”
“喔喔窩!”
“……”
蔣時薪換另一個詞,“是不會,不是不費。”
“不費。”林柚一跟讀。
蔣時薪:“huì會。”
林柚一:“飛飛費!”
蔣時薪滿頭黑線,他教不下去了,這樣的小屁孩到底誰能教他正確的發音啊啊!
林柚一好像瞧出了蔣時薪的崩潰,奶聲奶氣地寬慰,“哥哥,柚柚費好好學噠,再說一次柚柚一定能夠學費噠!哥哥不氣氣!”
蔣時薪覺得他快要吐血三升了。
蔣時薪和林柚一所處的家庭環境不同,他爸爸是部隊裡頭的人,從小要求嚴格,雖說他現在還沒有上小學,可小學的一些知識他早早學會,以至於看到比自己差很多的小鬼,總是想教他正確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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