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窩們就講和啦!”
“嗯嗯,講和!我以後再也不會做欺負小朋友的事,我要向柚柚學習,成為一個很好很好的小朋友!”
於是蔣時薪牽著林柚一,林柚一又牽著嚴憶,走在院子裡,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躺在躺椅上喝著西瓜汁的林輕竹感慨道:“不愧是小孩子,連和好也是那麽的奇怪。”
林冠清把她的西瓜汁給拿走,換成了一包藥:“半個小時後再吃藥,吃藥就著溫水喝。”
“知道啦……林教授。”林輕竹不滿地接過藥,拿毯子蓋住她的腦袋。
這一晚上,小朋友們都玩得很開心,玩丟手絹,玩捉迷藏,玩一些奇奇怪怪的遊戲。
林柚一總算是能融入進人類小朋友們的世界中,就連蔣時薪也和孩子們玩得和諧。
嚴憶也不再哭鼻子了,他拉著林柚一的小手,當著所有小朋友們的面,再次鄭重地向林柚一道歉。
道歉的時候,嚴憶說著說著又哭了,眼睛都腫成了兩隻核桃。
到最後,嚴憶抱著林柚一死活不肯放手,還是蔣時薪板著張臉,把人給拉開。
孩子的世界最單純,可以輕易原諒,可以輕易和好,可大人們就不同。
今天晚上留下來的孩子們都玩得很開心,而林家的大人們倒顯得不怎麽愉快。
林輕竹不屑地瞧著那群虛情假意討好譚瀟瀟的家長們,她剛吃完藥嘴裡發苦,心情不佳。
端著果汁踩著高跟鞋就往家長堆的人群裡站著,陰陽怪氣地說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喲,知道有利可圖了,就變成好姐妹了,沒利可圖,就成了吃人老虎咯。”
“也不看看有些人是什麽德性,真夠惡心的呢~”
她陰陽怪氣地說人,倒是沒人阻止她。
譚瀟瀟正愁著怎麽甩開這群煩人的蒼蠅,林柚一正玩到興頭上,把人趕出去林柚一肯定會失落,只能忍受著。
她女兒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那群家長聽著林輕竹指桑罵槐的說辭,臉面逐漸掛不住,倒是往譚瀟瀟身邊退開了些許。
譚瀟瀟松了口氣。
林輕竹抱著大西瓜,拿了三個杓子,給她爸媽和自己一個人一個,挖著西瓜瞧著林柚一在一邊瘋玩,他們幾個清爽地吃著西瓜。
“要是我哥在,哪裡還輪得到他們說這些話,我哥一定把他們通通告上法庭!”
林冠清把西瓜最中間最甜的那塊,分成了兩半,一半塞進林輕竹嘴裡,一半留給了他妻子,“吃吧,你哥那麽忙,哪裡有空管這些小事?”
他去向燒烤店老板要了點清口的小菜,端給母女倆,自己獨自去找嚴憶媽,收拾著最後的殘局。
嚴憶媽一直在院子最邊緣站著,不吃東西也不喝東西。
她站著的附近有嚴憶給她端來的水果和燒烤,可她碰也沒碰。
對於嚴憶主動投誠和林柚一玩,嚴憶媽覺得這種行為很讓她丟臉,更讓她不齒,依舊要向林家索要賠償。
林輕竹見著林冠清走向嚴憶媽,和嚴憶媽說了幾句話,嚴憶媽的表情立時變了。
隔了沒幾分鍾,嚴憶媽灰溜溜地從院子裡逃走了。
她覺得奇怪,走過去問林冠清,“爸,你跟她說什麽了,她怎麽就走了?我記得她非要賠償,不賠償不會走人。”
林冠清點著林輕竹的鼻子,“你還說呢,就你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哥了,他很關心家裡的情況,查了下嚴家的公司,發現嚴家是公司裡頭一個渠道商,一氣之下要把他們的合作掐斷了。”
“我隻得告訴嚴憶媽媽這件事,讓她想清楚得罪你哥的下場,順道說了時薪家的一些情況,嚴憶媽媽心中有計算,再和我們扯下去吃力不討好,不再說什麽就走了。”
“她就這樣走了?她兒子還在我們家……也是便宜了那個八婆,白天跟我強嘴的時候,可硬氣了。”
林輕竹轉而興奮地問:“這麽說我哥這是要回來了?!我哥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呀!”
“是啊,南蕭的確要回來了。”
父女倆各自興奮著,其他小朋友們的家長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都要帶著各自的孩子回家。
臨走時,個別家長玩起了心眼,偷偷往林柚一的褲子口袋裡塞大紅包。
林柚一這個小笨蛋還不知情,舉著小手揮別小朋友們,最後才和他的小薪哥哥說再見。
由於楚萍還沒趕回來,是蔣家的司機來接蔣時薪,他們家的車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著了。
蔣時薪拉著林柚一的小手走到電梯門口。
兩個小朋友的兩隻小手都牽著,電梯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蔣時薪遲遲不肯下去。
“柚柚,哥哥要走了。”
林柚一張開小手臂抱著蔣時薪的腰,嘀嘀咕咕地說著:“嗯嗯,柚柚吉島哥哥要走啦,柚柚費想念哥哥噠!哥哥,柚柚今天玩得好開心呐!謝謝哥哥幫柚柚呀!”
蔣時薪也抱著林柚一,兩個小孩身高差不了太多,相互抱起來也不費勁。
“我媽媽說了,我要去補習班上課了,可能沒有那麽多時間找柚柚玩了,但我一有空就過來和柚柚一起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林柚一松開蔣時薪,拉著他的手指頭,奶聲奶氣地道:“那窩們拉鉤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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