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雯佳和陸詩曼是真實存在的人,容寂日記本的前半部分也全都是真的,不僅是容寂的幻想而已。
後期的容寂似乎在精神上出了點問題。
前期的他表達清晰,也有著較健全和完整的三觀,但是後面卻開始寫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話了,而且語言邏輯也缺失,用了大量的代指和比喻。
有時候,容寂在日記本裡想要表達的,不一定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
賀侃沒有他們想得這麽深,他看著江也深思熟慮的樣子,打了個哈欠,“那直接找他問問不就好了。”
“........”
有時候不擅長思考的人一旦開始出主意了,確實會有奇效。
江也難得讚同一次他的想法,“可以。”
賀侃聽到這一聲“可以”,還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問道,“什麽可以。”
“你連你剛才說過的話都忘了?”
江也皺眉,看著依然坐在椅子上的賀侃。
“當然沒有。”賀侃反應過來,笑道。
在場的人只有他還笑得出來。
除了江也,其他人笑不出來的原因不是因為遊戲難度,而是因為賀侃本身。
他的笑容,還有和江也一副熟絡的樣子,太礙眼了。
植宿走到柯樂旁邊,低聲問道:“這男的誰?”
“情敵!”柯樂用氣聲說道。
植宿懵了,“誰的情敵。”
“我們啊。”
植宿:“什麽玩意?”
“友情的敵人,簡稱情敵。”
“蠢貨。”植宿覺得自己主動跟柯樂搭話,真是被他傳染了傻氣。
張庭全程做一個觀望者,直到準備動身了,才問道:
“要去哪裡找容寂?老裁縫那裡還是養狗戶?”
或者去容寂曾經出現過的地方,比如剛才畫畫那裡。
...
那張畫面大膽、色彩張揚的人狗畫像,正躺在小道邊上,這地面凹陷處還匯聚著一灘洗顏料水。
發灰的汙水浸濕了畫面,把水粉暈染開來。
最後那張原本還能看得出形狀的畫糊成一團色塊,黑色暈染得最嚴重,深色幾乎蓋滿了整張紙。
一雙帆布鞋停在邊上,他撚著手指,捏住畫的一角,將水淋淋的畫紙拿了出來。
原本在水中輕柔散開的顏料,隨著容器傾斜角度的變化,開始發生了奇異的轉變。
水流帶動著顏料,緩緩向下流動,水與顏料的混合,化作了一種模糊不清、輪廓不明的存在,宛如一個神秘的生物在無聲地哭泣。
容寂把畫舉起到與自己平齊的角度,他看著還在往下滴著水的畫紙,從鼻腔發出一聲哼氣。
因為這個抬手的動作,他的長袖往上縮起,露出手臂內側密密麻麻的細長傷痕。
他指腹的指紋更是直接被磨沒,雙手的小魚際部位是周圍顏色不一樣的皮肉,像是後來長出來的新皮。
他面容清雋,正是十八十九歲的年紀長相。
...
快到晚飯時間,老裁縫現在應該是在家裡準備晚飯,江也一行人打算在老裁縫去老奶奶家之前,就去找老裁縫。
江也根本不想要這麽多人跟著,但賀侃他根本打發不掉,最後只打發掉了一個張庭。
江也索性放棄搭理賀侃了,就當做他不存在吧。
就在即將回到老裁縫家中的時候,江也忽地想到了什麽。
“等會。”
他站在原地不動了,拿出那張寫滿了筆記的童謠,還有容寂的筆記本,江也腦海中兩條線逐漸相連。
眾人見他又明白了什麽,便默契地不再打擾他。
只有不了解江也的賀侃,又或者說他是抱著故意的心理,還非要多嘴問上幾句。
“怎麽了。”
“不去找那個裁縫了?”
“江也,江也。”
徐側看不慣他這副樣子,自從這個賀侃和江也接觸到之後,這人就一刻不離地圍在江也身邊轉。
偏偏他還沒辦法做什麽。
...
1979年的黃金窟事件,那時候沈奶奶的小兒子容空二十歲,那麽往前倒退二十年,就是1959年。
容空是在1959年出生的。
江也問他們:“1959年出生的人屬什麽?”
柯樂掰著手指算道,“屬豬啊。”
不是狗?
植宿補充道:“那要看是新歷還是農歷了。”
江也:“如果是農歷呢?”
植宿的大腦在飛速轉動:“那大概是從二月份開始才是豬年,前一年是狗年。”
“好,接下來只要知道容空的出生日期,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了。”
江也加快了去老裁縫家的步伐,一進門,就看到正在院子裡摘菜的老裁縫。
先跟他問了個好,然後直接切入了正題,“爺爺,沈奶奶的小兒子容空是屬狗的吧?”
這個問題問得很突然,老裁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柯樂在旁邊說道:“爺爺,你就告訴我們吧,說不定我們有辦法找回容寂呢。”
“容寂......真的可以找回來?”
老裁縫手裡得到菜抓不住了,散落了一地。
江也上前幫他收拾,撿起來放回他的手裡。
【演繹分+10】
但老裁縫太過驚訝,一時半會還回不過神,手也在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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