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到祭品完全被火焰覆蓋,大概就動不了了。”
江也說,“只能這樣了,不然再等下去,會變得更難。”
於是賀侃和蘇禰也同意了這種做法。
江也一邊提防著個第一個出現的怪物的回擊,一邊就近尋找汽油。
忽地,他察覺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
江也把手電筒的檔位調到最高,在這之前他為了省電,都沒有這麽做。
夜色中,陰影似乎比平時更加濃重,月光也無法穿透這層詭異的黑暗,給人一種危機四伏的不祥預感。
他拿著手電筒,照射的一周,卻又看不到什麽可疑的東西。
難道是剛才的怪物?但是新出現的一只在徐側那邊,只有可能是之前那隻拿著蠟燭叉子的怪物。
江也現在隻身一人,為什麽那隻怪物卻不靠近自己了。
江也故意露出破綻,想把黑暗中窺伺的怪物引出來。他背對著黑暗,主動露出自己不設防備的一面,但是那個怪物卻不上鉤,始終不出現。
積極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久久地都還是風平浪靜,江也索性不再對這突然一陣的危機感上心,隻當是自己多心了。
他在心中繼續估算著怪物的冷靜時間,這時候,蘇禰和賀侃下來了。
但是讓江也意想不到的是,賀侃他竟然直接牽著祭品的鐵鏈子,把它牽了下來,而且這個長相凶惡的祭品也沒有要攻擊賀侃的意思。相反,一旦靠近了江也或者蘇禰,它就會朝著他們齜牙咧嘴。
看來這也是賀侃的狼人身份的作用之一。
江也後退了幾步,避過了祭品朝自己咧嘴濺出來的唾沫。
賀侃一巴掌朝著祭品的腦袋拍去,呵斥道:“還敢這麽凶,都死到臨頭了。”
蘇禰也笑笑,說道:“沒想到還能這樣,要是剛才就發現這個辦法就好了,就不用浪費這麽多的實時間在路上了。”
江也想了想,問賀侃:“你能同時控制兩隻祭品嗎?”
賀侃沒敢直接答應,而是委婉地說道:“我試試吧,要是不行的話還是打麻藥。”
如果能夠直接用這種辦法把祭品直接帶去祭壇,那就省下很多時間和力氣,況且他們現在的麻藥根本不夠,要是現在就打了,說不定把祭品拖過去了,藥效也已經過去了。
江也打開了鐵籠子門,然後自己站在三步之外的距離,把這裡交給了賀侃。
這隻祭品的鐵鏈還纏繞在鐵杆子上沒有解開,也是為了防止賀侃無法控制,多留一重保險。
但好在,賀侃順利地控制了這頭祭品。
江也揚眉,心情都高漲了些,“走,拿上汽油,去祭壇。”
蘇禰看著農舍的方向,另一面是徐側所在的位置,“不用等徐側嗎?”
“不用,抓緊時間。”
江也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情,但這卻是最好的做法了。
萬一徐側打不過那隻怪物,一會的獻祭儀式進行的過程中,也會把那隻怪物往祭壇的方向引過來。
之後獻祭儀式成功了,之前的那兩隻怪物又會再次進入冷靜期。
對於江也的提議,賀侃和蘇禰都沒有異議。
賀侃一手拉著一條粗鐵鏈,生鏽的鐵鏈把他的手掌磨出了血,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全神貫注地領著這兩隻祭品往祭壇的方向趕去。
他時不時地吹口哨的模樣,再加上這兩隻並不完全受控制的祭品,看起來有些滑稽。如果忽略祭品的可怖外貌,那賀侃此番還真有點像在遛狗。
來到祭壇,原本在這裡的怪物已經不知所蹤了。
對於江也三人來說,這是好事。但對於情況還未知的徐側來說,就不一定了。
蘇禰拿出最後一支麻醉劑,裝進了注射器中。
他先對著其中一隻祭品扎了下去,再緩慢把裡面的液體推進去,剩下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很明顯,肉眼可見這是祭品被注射了麻藥後的效果大大減半,過去十秒,祭品還沒有完全昏厥。
接著蘇禰重複這個動作,對著另外一只打了進去。
這時候,先注射麻醉藥的那隻祭品總算睡著了。
江也費力地拖著他,拉到對應的符號上,然後擰開一桶汽油,對著祭品盡數澆了上去。
兩隻祭品都準備好後,蘇禰和江也一人點燃一隻,大火同時燃起,瞬間竄起了兩米高。
這時候,那隻一直不見蹤影的怪物出來了,它的手腳在地面不安分地刨著,盯著大火中的祭品一副隨時要撲上去的模樣。
來得太快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更糟糕的是,那兩隻祭品身上的半支麻醉劑的效果逐漸失效了,僅僅半支麻醉果然還是無法讓祭品在這樣的大火裡安然睡去。
灼燒的痛感和來自高等級怪物的壓迫使得祭品受到強烈的刺激,它們快要失控了。
火舌如同狂怒的巨獸,肆意舔砥著一切可燃之物,將它們化為灰燼,熾熱的火光映紅了夜空,將黑暗驅散的同時,周圍的空間都因此扭曲變形,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頓。
祭品在火焰中掙扎,被炙烤的外殼發出劈啪的聲響,就像是在絕望中呼救。它們想要掙脫火焰的死亡舞步,但是每一次的掙扎都是在給火焰帶來更加強烈的灼熱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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