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是打開的。
裡面傳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是剛才就在那戶人家家裡聞到過的焦味。
容寂謹慎地踏入了這片寂靜的環境,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
突然間,他捕捉到了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聲音,是從沈奶奶的房間內傳出的。
這細微的聲響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他迅速但小心翼翼地朝聲源方向移動。
江也等人見狀,也立刻提高了警惕,緊隨容寂的步伐,一同向沈奶奶的房間靠近。
沈奶奶的房間,房門沒有關上。
一個男人,他的黑發及腰,自然披散在後背。
他此時半蹲在地上,他的手掌懸停對著老裁縫的心口。
而老裁縫癱坐著,顯得有些無力,但他仍然張開手臂緊緊護著身後的沈奶奶。
“住手!”容寂出聲的同時,那個男人的指尖已經沒入幾寸至老裁縫的胸口了。
容寂想要召喚出屠夫或者地獄犬,但會受限於這房間的狹小空間,能力根本無法完全施展。
在這個關鍵時刻,徐側迅速介入,直接上前製止了那個男人。
當那個男人轉過頭來,他的容貌讓在場的江也和賀侃都感到驚訝。
他的面容俊美得幾乎不像是一個真人,這種超凡脫俗的美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他的外表之下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很有可能在他的外表下產生遲疑,從而被這個俊美的男子反製。
但徐側完全不受這幅外表的蠱惑,他掐著男人的脖子,話語冷冷地從他的嘴裡吐出。
“錫安。”
原來他就是錫安。
怪不得那人看著江也的眼神這麽熟悉。
江也上前扶起老裁縫,拿出治愈系道具幫他治療心口的傷。
幸運的是,傷口雖然看上去可怖,但並沒有傷及肋骨,這讓治療的過程相對容易一些。
盡管傷口令老裁縫疼痛難忍,但他還是強撐著沒有昏過去。
他的手抓住了江也的手,盡管顫抖不已,卻緊緊不放。
他的聲音虛弱而斷續,卻充滿了迫切:“救救阿蓮.......不要救我,救阿蓮.......”
江也順著老裁縫的目光轉向後方,看到了沈奶奶。
她的身體歪斜地倚靠在牆上,心口被殘忍地掏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這一幕讓江也的心沉到了谷底,老裁縫的悲痛似乎通過與江也的接觸傳給了江也。
江也很想幫助他,卻無能為力。
老裁縫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傷和無奈。
盡管如此,他仍舊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救救阿蓮吧......”他的話語充滿了無盡的哀求和絕望,淚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
...
阿蓮已經嫁為人婦,已經生了孩子,孩子也有了兒子。
但我並不介意,我不介意她愛的是誰,也不介意她有沒有孩子。
因為我愛的是阿蓮這個人,即使她不愛我。
我的愛不求回報,我只要她好。
是她教會了我愛人的能力,我不可能用她教會我的愛去愛別人。
別人罵我是第三者,罵我失心瘋。
但我不介意,因為愛就是愛,愛是兩個人的事,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
我不希望別人懂我的愛,也不希望聽到別人評價我的愛,因為這樣會讓我的愛變廉價。
用正常人的話來說,我的愛很卑劣,不是光明正大的。我只能偷偷地來。
用正常人的眼光看來,我的愛拿不出手。
但我卻因此感到驕傲。
我希望阿蓮好起來,因為這樣她就能知道,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是多麽地愛她。
“我不能比阿蓮先走.......”
老裁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呼吸也變得淺而緩慢,到最後,隨著生命流逝,他的意識變得模糊。
甚至開始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思緒如同抓不住的煙霧,悄然飄回了從前。
...
江也扶著老裁縫的身體,將他和沈奶奶擺在一起。
賀侃站在江也的身邊,“事情結束之後,就火葬吧。”
江也看向身旁的人,“為什麽這麽說。”
“不是有一句老話是這麽說的嗎,火葬是為了讓人的身體保存在最美好的一天。”
江也沒想到這種溫情的話會在賀侃的口中聽到。看來他們這麽久不見,賀侃也不是毫無變化的。
但在賀侃朝他看來的時候,江也只是移開了眼神,隨口說:“你亂說的吧。”
接著江也重新看回此時的戰局。
...
容寂打量了錫安一眼,“為什麽你會在01的身體裡面。”
洛維的每一個作品都有編號,但作品製作完成後才會有屬於它的名字,而01是屬於沒有製作完成的那一個,所以直接以編號作為稱呼。
錫安笑了一下,然後從原地消失了。
但他的聲音還在這間房間裡環繞:
“洛維送我的。”
容寂:“不可能。”
徐側:“你偷的?”
錫安哼笑著,“所以呢,現在這副身體是我的了。”
容寂:“為什麽要屠村。”
“問得好,不如你去問問洛維吧。”錫安說,“這個遊戲為什麽和你有關?你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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