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側把江也往後拉了一些,把離得太近的兩個人分開了一點。
徐側看著神色變幻莫測的江也,和在他看來小人得志的賀侃,心情不是很好。
早知道,剛才下手快一點殺了他就好了。
賀侃或許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眼裡閃爍著狡黠的笑意,直到江也把他推開,這才恢復成那副正常的模樣。
“不認識。”
江也冷漠的話語成功地讓賀侃的臉色一僵,“真的不認識?”
“要是我們以前真的見過,那為什麽你不在昨天的時候說。”
賀侃低下頭,不知道思索著什麽,過一會又勾著嘴角道:“沒關系。”
他搭上江也的肩膀,“走吧,去看你朋友。”
...
在過去的路上,柯樂跟江也說了在狗肉店看到的事情。
柯樂原先還認為殺死新人的是屠夫,但知道了這個同行的車人就是殺死了吳雨的賀侃後,他又不這麽想了。
他們一致覺得,那個屠夫就未必是殺死新人的凶手。
賀侃雖然總是面帶微笑,對待周圍的人似乎也頗為友好,但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在他那層和善的外表之下,還隱藏著另一層面具,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自然。
他的笑容和舉止,似乎總是在刻意掩飾著什麽。
剩下的張庭和賀侃兩個人,他們住在村子的另一頭,和老裁縫家之間有個二十分鍾的路程,這是步行要畫的時間。
但要是用了傳送道具的話,就說不準了。
他們住的地方條件要更好,兩層的小自建房,一層有七八十平,雖然裝修簡陋,但是在當地也算是很好的條件了。
張庭這時候聽到他們回來的動靜,出來給他們開門。
江也環顧四周。這麽大的房子,卻看著空曠得很,也很安靜。
他問張庭:“原本住在這裡的人呢?”
張庭正要回答,賀侃就說道:“死了。”
江也冷眼看他,賀侃笑著擋了回去,“別誤會,可不是我殺的。”
張庭不是很想幫賀侃解釋,但不想自己受到賀侃的影響,此時也不得不說道:
“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老死的,老人的孩子出外地打工了,也在城裡組建了家庭,不常回來住,所以這棟房子就荒廢了。”
更讓張庭覺得憋屈的是,他們昨天晚上找到這裡的時候,賀侃就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讓自己打掃整整兩層樓的衛生,而賀侃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張庭是可以跑,但無論怎麽跑都在遊戲裡面。要想脫離賀侃的控制,除了死亡,別無他法。
而他確實也是跑了,他趁著賀侃離開後,在鄉道上漫無目的地走,其實這種行為也是安慰自己罷了。
那時候他正好看到江也和一個老人在路上走,於是他就跟蹤了上去。
但他沒想到同樣在跟著江也的除了自己,還有徐側。後來被徐側和江也發現,他就跑了。
倒霉的是,張庭回來後就在這棟房子裡碰到了也剛回來的賀侃。
那時候,要不是張庭把自己跟蹤後所看到的消息說出來,那他這條小命就真的沒了。
之後賀侃向他問路,又走了,這下張庭可不敢再逃跑。
而是老老實實地聽賀侃的吩咐,把這兩層樓的衛生給搞了。
張庭也不想遊戲失敗再回到罪惡都市,在這裡碰到江也他們幾個,能說幸運也能說不幸。
幸運的一點是,江也他們有實力能通關,所以跟著江也他們,總比自己一個人的通關概率大。
張庭帶著江也他們來到植宿所在的房間,開門進了去。
江也一進門,就看到植宿躺在床上,他的頭上的傷口挺嚴重,左側太陽穴上方的位置起了一個大包,也破了皮,整個頭上和半張臉都是擦不乾淨的血痕。
床頭還放著紙巾,幾團被血沾濕的紙巾胡亂扔在床頭。
徐側拿出一個【A-01特效藥】給植宿使用後,植宿頭上的大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癟下去,被擦破的一大塊皮也逐漸在修複。
柯樂返回大廳的桌子上,在那一箱礦泉水裡,抽出一支遞給江也。
江也沾濕了紙巾後,開始給植宿擦拭臉上和頭髮上的血跡。
“傷真的好了啊,我還以為會落下個腦震蕩呢。”賀侃抱著手,靠在房門上說道。
但江也看著沒有要醒來的植宿,擔心道:“已經用了道具,為什麽還不醒?”
“這個藥能同時治療外傷和內傷,不存在傷沒好的情況。”徐側說,“可能是睡著了。”
柯樂:“啊,就這麽困的嗎。”
江也:“改改你睡覺打呼嚕的習慣。”
柯樂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江也:“先出去吧,讓他休息休息。”
客廳裡,三張長木椅正好能坐下五個人。
既然植宿的事情解決了,那麽江也就要開始算帳了。
“張庭。”
“我?”被叫到名字的張庭一臉不明所以。
“為什麽要跟蹤植宿?”江也不維持笑臉的時候,顯得難以接近,看著很不好說話。
張庭此時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麽,都不能說到對方滿意的答案,於是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道:
“賀侃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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