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裁縫爺爺啊。”
“喲呵,你被騙咯,什麽在外面工作,分明就是.......”那位大爺說著說著,搖了搖頭。
“一個兩個的全部失蹤咯,我們可不敢說容家後人的事情”,大爺伸出一根手指,折下來,“邪門!”
“那鞏亮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搶不過容新,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慶蓮給容新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那鞏亮也是自從他們結婚之後,就不往來了。”
“那時候,我們誰都以為他們就這麽真的斷了,之後容家的兩個女兒出事了之後,那個沈慶蓮只要招招手,鞏亮還是眼巴巴地湊了上去。”
“你年輕的時候不是挺喜歡鞏亮的嗎,天天拽著我要往他家跑。”一個人輕推了一把那個拿著蒲扇的大娘,打趣道。
“呸,我才看不上他呢。”
“沈奶奶的女兒出什麽事了?”江也問。
大爺大娘們開始回憶著,“要說出什麽事了,那我還真是不知道。”
“是啊,到底出了什麽事啊。”
“我好十幾年前還跑去問過沈慶蓮,她都不肯跟我說。”
“反正我就知道,容新那家夥不喜歡女兒,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這不,沈慶蓮連續生了兩個都是女兒,他就讓沈慶蓮一直生,直到第三胎是兒子才肯罷休嗎。”
“那沈奶奶家有養狗嗎?”江也問。
“養狗?”
“現在肯定沒有,以前嘛,也沒有啊。”
“這樣啊——”
江也故意拉長了語調,周圍的人都以為他接下來還有問題要問,卻沒想到他突然話鋒一轉:“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江也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說的話,他目前為止也並沒有特別確定的消息,所以他只是大量收集信息,再進行對比,從中篩選出最有可能的一個。
自從離開沈奶奶的家後,江也就提議分頭行動,以提高效率。
他讓徐側去昨天那家狗肉店探查探查,要是能找到柯樂和植宿的話就最好了。
也不知道徐側那邊怎麽樣了。
...
狗肉店內。
柯樂想離開,想去找植宿或者江也他們匯合,但是把他拉進來的大叔卻一直不肯放他走,甚至在獨自打掃這犯罪現場時也不肯放松警惕,堅決不讓柯樂離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緊張時刻,卷簾門突然再次被拉開,外界的光線隨著門的開啟傾瀉進來。
“老孫?”大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詢問。
聽到這個名字,柯樂心中一沉。
但當他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影后,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不顧大叔在身後的拉扯,柯樂迅速向門口走去。
“徐側!”他大聲呼喊。
“怎麽回事,你殺的?”徐側看向地上的兩具屍體,自然也認出了那是昨天的兩個新人。
“怎麽可能是我。”柯樂張大嘴,急忙辯解,“是孫哥!隻可能是他。”
大叔立刻反駁道:“怎麽可能是老孫,老孫不是這樣的人。”
“孫哥、老孫是誰?”徐側問。
柯樂迅速回答:“就是這裡的老板。”
徐側不多管這些,而是問道:“植宿呢?”
柯樂說道:“我們分頭行動了,他現在應該在村裡的其他狗肉店吧。”
徐側:“先走。”
柯樂:“我們現在要去找江也匯合?”
徐側:“對。”
“等會等會,別急啊。”柯樂回頭看了一眼拉著自己不讓走的大叔,喊道。
徐側回頭冷冷瞥了一眼大叔,“放手。”
“你們出去,肯定會造謠!我不能放你們出去!”
徐側:“不放,然後呢?你要殺了我們嗎?”
大叔顯然沒想到,看起來這麽年輕的徐側不吃他這一招,反而還問出這樣的話。
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愣住了。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徐側說道。
“你.......你們......”
大叔連連後退,直到小腿肚子撞到了一旁的椅子腿,一屁股坐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徐側要做什麽的時候,徐側卻只是不再往他身上看一眼,轉身離開了。
“走了。”
“好。”
...
江也往狗肉店走去的時候,在前方的拐角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於是他停了下來,站在人圈外往裡面看著。
那是一個男生,他坐在樹下的石頭上,腿上豎著一塊木畫板,畫板上夾著一張紙,旁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顏料。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老人,一位年邁的老人安靜地坐著,任由男生為他繪製肖像。
江也對這一幕感到新奇,他沒想到在這個寧靜的村子裡,還有如此充滿藝術氣息的場景。
他的角度看不到男生畫上的內容,他也很有耐心地在旁邊一直站著,專注地觀察著男生畫畫時不斷舞動的筆杆,還有時不時蘸取顏料的動作。
很快,這幅畫就畫完了。
男生把畫取下來給老人的時候,江也看到了畫上的內容。
畫面上呈現的是一個基礎而簡潔的頭像,線條並不複雜,甚至有些歪斜,顏色的塗抹也是簡單的色塊組合。
這幅畫稱不上精致,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
老人接過畫作,仔細地欣賞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帶著畫作離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