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見左冬肯聽自己說話,又急忙點點頭,“對!就是他!就是這小子!”
左冬看向被控訴的柯樂,見到他和江也站在一起,稍有些驚訝。
江也注意到左冬的眼神,但他暫時不表態。事情已經夠亂了,他現在還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情上,於是靜靜在一旁看左冬打算怎麽做。
江也對於中年男人口中的“殺人犯”有些感興趣。
在左冬看來,不說話的江也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左冬三人站在中年男人面前,而另一邊站在一起的是江也和柯樂。
左冬陷入思考,沒有及時回答中年男人。
鍾裕瞥了一眼不說話的左冬,踢了踢這男人,把男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可是,他殺誰了呀?”
左冬忽然抬起頭,應和道:“殺了你嗎?”
中年男人懵了一會。
這樣的表情逗樂了鍾裕,他大笑著,“我們又不是警察哈哈哈,跟我們說這些做什麽,想要我們幫你嗎?”他一下又一下用力拍著中年男人的肩膀,發出沉悶的“嘭嘭”聲,一旁的江也甚至聽到了男人骨頭欲裂的聲音。
他們確實不是警察,是獵罪者。所以鍾裕說這話也沒錯。
左冬轉過身,遣散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群。
人們見事情變得沒什麽意思了,也都紛紛散去。
中年男人被鍾裕勾著脖子,雖然沒用特意用力,但是他的大膀子本來就很有分量,也不是中年男人負擔得起的。
江也看見鍾裕臂彎裡的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青灰,臉頰的皮肉都在顫抖,甚至翻起了白眼。
他指著那個男人,好心向鍾裕提醒:“他快死了。”
鍾裕先是低頭一看,“哎呀!”然後才松開了手,不好意思道,“不會真的死了吧?”
中年男人脫離了鍾裕的束縛,身子癱軟倒地,眼神眩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看見這一帶重新變得空曠寂寥,剛才的人群也都散完了,於是他也想要逃離。
僅剩下的人裡,好像只剩下江也看起來好說話了。中年男人想要讓江也幫自己,不過江也和柯樂靠得近,他又很快地歇了這份心思。
他的眼咕嚕一轉,腳往旁邊一滑,要從江也這邊的空地開溜。
他以為江也不會攬攔自己,沒想到才邁開步子,就被江也提溜住了後領子。
他的喉嚨被猛地一勒,中年男人再也憋不住,張大了嘴巴,呈一個“O”形,伴隨著一聲字正腔圓的“嘔”,腸胃裡的嘔吐物傾瀉而出。
江也早有防備,他踹向男人的膝蓋,在男人的嘔吐物噴出來之前就使他跪下。
男人也不管被踢得發痛的膝蓋了,他順勢跪趴在地上,盡情地嘔吐起來。
江也完成一系列動作後,連忙遠離男人,往旁邊躲去,免得被濺起來的汙穢沾上。
但離得近的柯樂卻遭了殃,他反應不及時,導致他成了男人嘔吐物的唯一受害者。
“我的媽啊!”
柯樂往旁邊跳去,但他的鞋子還是被裹挾著泥沙的黏液沾到了。
江也舉起手,擋在自己身前,抗拒著也要靠過來的柯樂,“你離我遠點,髒死了。”
柯樂的身體僵住了,撇了撇嘴,“好嘛。”
他往江也另一側挪了挪,抬手拍著自己身上的沙塵,用力搓著皮膚上乾掉的血跡。
不過最令柯樂難受的還是他的臉,他看不見自己的臉變成了什麽樣,隻好把臉湊到江也的面前,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我臉沒受傷吧?”
江也盯著那端正的臉看了一會,如實說道:“沒有,就是下半張臉有點髒。”
柯樂繼續問道:“那有沒有擦傷什麽的?”
“沒有吧。”江也又看不見那些灰塵下的皮膚,他怎麽知道有沒有擦傷。
這時,一直被他們兩個忽略的左冬上前了,也湊到柯樂面前,好心地幫他看了看。
“讓我看看啊,嗯——”左冬撚著下巴,一副認真端詳的樣子。
柯樂看著和江也一同過來的左冬,把他劃入了自己人的范圍,“怎麽樣?”
“沒有受傷,還是一樣的帥氣。”左冬說著,還對著柯樂豎起一個大拇指。
江也以為,左冬這麽尷尬的話,不會騙到柯樂,沒想到柯樂真的信了。
他一副被安慰到的樣子,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歎氣:“還好還好。”
江也無語凝噎,這也太好哄了。
左冬這麽生硬的套近乎方式,柯樂竟然接受得了。
左冬又接著問道:“這麽在意你的臉?又不靠臉吃飯。”
“我當然要靠臉吃飯了......”柯樂小聲嘀咕,但不是在回答左冬的問題。
左冬沒聽見,他在說完那句玩笑話後,就走向那個吐完準備逃跑的中年男人那了。
但江也卻完完整整聽到了柯樂說的那句話。
靠臉吃飯?
這句話放在現在,是不可能的。
除非柯樂說的不是現在,他指的是以前在現實世界的時候是靠臉吃飯的。
靠臉吃飯的職業有什麽?
柯樂說過他是學表演的,是傳媒大學的學生。
那麽,柯樂的【人設】.....
...
“柯樂”,江也問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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