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只是自言自語,緊接著,就告訴了柯樂他將要死去的消息,“準備一下,一會要轉移到十八層監獄了。三天后,你要接受死刑了。”
那位獵罪者毫無感情,說完自己要傳達的消息後,轉身離開。
柯樂愣住了,在那人即將走遠的時候,他又來到欄杆前,握著欄杆大力搖晃著,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又把剛走的人叫了回來。
“等等!你回來!”
那位獵罪者打了一個哈欠,停下步伐轉過身看著柯樂,但沒有走回來的意思,“你要問什麽,就快問吧。”
柯樂直接喊道:“為什麽?我是獵罪者啊,死刑也要有個罪名吧?你們不能冤枉我!”
“死刑還要什麽罪名,告訴你就不用死了嗎?”
“但我是獵罪者啊?!”
“所有被抓的罪惡者都說自己是獵罪者或者是本地人,你待會是不是還要說自己是本地人?”
“你!”
那人擺擺手,表示沒閑心聽柯樂在這裡說這些,“認命吧,反正只要你是外來者,你就不會死。”
原本柯樂還打算一問究竟,聽到對方說自己不會死後,愣了會,“啊?不會死?”
“你不知道?”那人疑惑,很快又想明白了,“哦,你不知道也正常,經歷一遍後就知道了。”
“等等等等!”
柯樂見那人又要走,他又把那人喊了回來,大腦高速運轉著,“難道輸了不會死,但是會倒退回上一個遊戲?”
那人懶得回答,直接走掉了。
“給你十分鍾的準備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分鍾,哦不一分半——”
柯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走遠,等那人徹底離開後,他面露不快地踹了一腳面前的欄杆。
“服了,說話不說清楚,說一半又走了!”
一種又急躁又不安的心情佔據了柯樂此刻的內心,他又踹了一腳鐵欄杆,發出很大一聲哐當聲響。
在柯樂旁邊的獄友受不了,大罵:“別吵了!”
柯樂斜眼向旁邊的牆看去,又想踹上一腳,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捏著拳頭,轉頭看著放在床鋪上的人偶......
要用它嗎?
要像兩天前那樣,利用人偶咬斷監獄欄杆嗎?但是出去後又能幹什麽呢?
上次是徐側替自己隱瞞了越獄的事實,所以柯樂才能免遭責罰。
但這次,死刑的命令下來了,要是再次擅自行動貿然逃跑,會把局面變得更加糟糕的吧,說不定還會連累江也。
當初選擇站在江也的一邊,真的沒錯嗎?
在柯樂亂想的時候,監獄的走廊上外投來兩道一長一短的陰影,正好遮住了柯樂身上的燈光。
“柯樂。”
柯樂聽到江也的聲音,猛地抬頭。
在聽到江也聲音的那一刻,柯樂還是選擇堅定內心的選擇,相信江也。
“江也。”柯樂冷靜下來了。
江也剛才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到了柯樂這邊的動靜。
還以為場面會變得很糟糕,但這下柯樂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看來他控制情緒還真有一手,收放自如。
“我知道你....死刑的消息了。”江也斟酌詞句,想著怎麽說能讓對方好受一些。
柯樂的眼前一亮,但江也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眼神重新黯淡下來。
“但我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救你出去。”
雖然這算不上什麽好消息,但好在江也還記著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後,柯樂穩定了心神,“死刑......,我也是才剛剛知道的,一會我就要被轉移到其他監獄了,在那裡還能見你們嗎?”
陸放池在江也的身後,說道:“罪惡者監獄禁止‘足’進入。”
柯樂不知道工會內部的分級,但江也知道,雖然自己是“足”,但徐側是“手”啊。
“徐側呢?能進去嗎?”江也還不知道徐側肯不肯幫忙,總之先問問再說。
陸放池下一句話又給他們潑了一頭冷水,“‘手’能進出八十層,但是需要會長的審批,等會也是由我來把柯樂押過去......”
一聽到這話,柯樂滿眼閃爍著希望的顏色,他真摯地看著陸放池,陸放池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但我也沒辦法為你們做什麽,我只聽會長的安排。”
“我理解。”江也說道。
畢竟陸放池跟他們才認識多久,剛才還專門跑來通知江也一趟,已經是仁盡義至了。
陸放池有點難做,又小聲說道:“我最多可以給你們寬裕個三分鍾,你們要說什麽就快說吧。”
江也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謝謝。”
陸放池擺手,“那我先回避,我就在那邊等你”,他伸出手指指著另一邊。
“謝謝了。”
...
陸放池走後,江也不浪費時間,立馬問道:“你在監獄的這幾天,沒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吧?”
柯樂皺眉回想著,“只有昨天那一次,然後其他時間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一切都很正常。”
江也深思,剛才陸放池說了一句:他只聽會長的安排。
那麽柯樂的死刑是沈知聿的決定。
柯樂和沈知聿有私仇嗎?
“你認識會長嗎?”
“不認識啊,我進了遊戲之後,在監獄裡待的時間最長了,都沒怎麽和別人接觸過,除了你們之外,就是那個李家槐、左冬那幾個還有那個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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