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禰長期在底層摸爬打滾,認識的人就多了。
“第三排那三個男的,是六名巷的地頭蛇,都是罪惡者,臉上有紋身是他們的老大。”
“坐在中場最中間的那一群人,全部都是罪惡者,是經常混跡在中環島的一個小團夥。
因為單個實力較弱,也都不是戰鬥系的天賦,所以他們經常組團實行一二級的破壞。他們人數相比一般的隊伍來說,是算多的了,大概有十幾個。
為首的叫張彪。也是獵罪者自由人的目標之一,但他們太狡猾了,戰鬥不怎麽樣,但是個個都是逃跑一流。”
蘇禰一邊掃視全場,又和江也說了幾個需要注意的外來者。
江也裝作不經意地說:“之前那個黑皮不在啊。”
“黑皮?”蘇禰說,“哦,我屏蔽他了。”
那就說明,那個黑皮也是立場不同的人。
這批人都是單個拎出來不夠看,但結合在一起就說不定了。
就像是鄉鎮的牆上那些除不盡的小廣告一樣,他們這些外來者,工會要真想處理起來,也是既費心又費力。
消耗工會,也是江也的目的之一。
這些前來的外來者裡,有沈知聿的仇家,有前來湊熱鬧但不想惹麻煩的樂子人,有想借此機會大賺積分的,有曾被工會下令抓捕的罪惡者......還有立場不明的左冬等人。
哦,江也看漏了一個。
還有一個臥底。
“等等,李家槐?”植宿也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角落裡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李家槐是誰?
植宿有些厭棄地說道:“怎麽哪都有他。”
蘇禰沉思了一會:“好熟悉的名字,這個人之前是跟你們一起的吧。”
“那也是之前了。”江也說道,終止了這個話題。
柯樂:“那怎麽辦?把他趕出去吧?”
徐側正閑的無聊,直接掀開帷幕走了出去,“我來。”
除了江也之外,他們都驚訝地看著主動要出力的徐側,仿佛白天活見鬼了。
徐側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們這幅滑稽的表情,“不行嗎?那我不去了。”
“沒,你去吧,你比較合適。”江也連忙說。
這話對於徐側似乎很受用,雖然徐側什麽表示也沒有,但他上揚了零點一秒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
柯樂揉了揉眼睛,又拔了拔耳朵,愣愣看著直接從台上跳下去的徐側,“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江也說,“就連徐側也主動出力了,你們也要加把勁啊。”
江也這幅家長鞭策孩子似的語氣,讓他們都默默地把視線挪開了,避開了江也朝他們看來的眼神。
...
沒有人不認識這張臉。
當徐側這個人出現在大眾視野裡的時候,眾人的眼神都不自覺地被他所吸引。
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是一種有著魄力的強者氣息。
有時候一個人有多強,是能直接看出來的。
和那種擅長隱藏自我的人不同,他不屑於耍心機,也不屑於隱藏。
就算把自己的全部底細擺出來,也能有信心一直贏到最後。
這時,台下的人緩過來了。
有人細如蚊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徐側......”
原本被人們佔滿的過道,此時自動為徐側讓開了一條路。
人們都好奇地追隨著他的行動軌跡,想要看看他是在找誰。
一直走到門口,他穿越了整個禮堂。
就在人們都以為徐側是要出去的時候,人群中開始響起竊竊私語。
就連角落裡的李家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沒有把握自己的偽裝能夠瞞過江也那幾個人。
此時他心頭那強烈的預感在告訴他,徐側是來找他的。
果然,就在徐側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腳步一轉,朝著李家槐走來了。
堵在最後排的人們閃避不及,又急著和徐側拉開距離,於是只能匆忙退開。
一時間腳踩著腳,幾聲抽氣聲和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叫罵聲混在一起。
但徐側只是朝他們瞥了一眼,他們的咽喉就仿佛被扼住似的,發不出一點動靜了。
旁觀者不知道徐側做了什麽,便以為這是用了什麽詭異的異能。
於是,他們對徐側的忌憚和猜測又深了幾分。
但其實徐側什麽也沒做,他只是聽到奇怪的動靜,就看了一眼而已。
那幾個人純屬是在自己嚇自己。
徐側站定在李家槐面前,但他還什麽都沒說,李家槐就先開口了。
他試圖先發製人,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處於劣勢,“怎麽,要趕我走?”
“那不然呢。”徐側覺得李家槐很有自知之明。
這樣也好,不用多費口舌了。
李家槐卻朝著徐側走近了。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李家槐就是在找死。
李家槐和徐側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他們肩膀挨著肩膀,李家槐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知道我的天賦的吧。”
“你們不會成功的。”
哦,毫不在意。徐側想道。
他對成不成功的都無所謂,多虧了江也,他已經完全弄明白沈知聿想做什麽了。
徐側他也知道,沈知聿是不會如償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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