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市裡的獵罪者要抓的也是你.......難道.......”江也想起剛才蘇禰說,他以前就是獵罪者自由人,“你其實不是罪惡者?”
“嗯”,蘇禰點頭,“工會篡改了我的身份。”
“怪不得你和沈知聿有如此深仇大恨。”
冤枉加追殺這一套,誰受得住?
要不是憑借著蘇禰自身的天賦,可能早就被抓捕走了吧。
“但重點不是我。”
“今天是周一,是工會過來收取保護費的日子,往常都是晚上開始收的,但這一次提早了。”
因為什麽不用多說,況且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報紙,在一名堂卻不見一張,看來陸放池這次是來“清理垃圾”的。
這次的變故,沒想到這麽快就驚動了沈知聿。
可能不出半天,沈知聿就能動人將外界的消息平定下去。
也怪不得蘇禰會印這麽多的報紙,還有媒體、新聞、電台等手段。
否則他們根本不能保證,消息傳播的速度能趕得上沈知聿壓下消息的速度。
在沈知聿的對比之下,蘇禰做得也不算特別過分了。
這一周,將是罪惡都市最混亂的一周。
可能用不了幾天,獵罪者會長其實是罪惡者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都市。
那時候,首先發動動亂的,是最直接受到工會壓迫的一名堂,還是分散在都市裡的外來者們呢。
...
“別看工會表面紀律森嚴的模樣,其實真正的運營模式根本就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
“你知道為什麽沈知聿一個罪惡者、外來者,卻能一手操辦起這麽大一個獵罪者工會嗎?”
江也的心也揪緊了,“為什麽?”
“我不知道。”
“........那你還說什麽。”
蘇禰只是自顧自說著,並不在意江也的態度。
“工會受理全都市的舉報和報案,那棟大樓裡還有著能夠剝奪罪惡者積分的監獄。
在知道會長的真實身份之前,你根本想不到這些吧。”
江也正色起來,“嗯,我原本以為工會是遊戲本身的存在,沒想到是和我們一樣的外來者創立的。”
更別說,沈知聿他管著整棟大樓了。
那些能夠剝奪罪惡者積分的監獄,就捏在沈知聿的手中,其實就相當於沈知聿捏著所有罪惡者的命。
他的權力太大了,太超過了。
“根本的一點是,獵罪者大樓不是在沈知聿之前本身就存在的,而是因為沈知聿而存在的。”
蘇禰說,“其實真正的沈知聿比在大眾眼裡的沈知聿,更加無情和自私。”
這是身為對手,給出的最高評價。
在江也眼裡的沈知聿,是怎麽樣的沈知聿呢?
閑人一個?野心昭昭?
在植宿眼裡的沈知聿呢,又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沈知聿了。
“明明是無序的都市,沈知聿卻賦予了都市秩序。”蘇禰說,“工會將都市裡的案件收集起來,再分發給下面的獵罪者,這樣的做法有一個專屬的名詞。”
“壟斷。”
江也和蘇禰同時出聲。
蘇禰愣了一會,“這些,你都想到了?”
江也:“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蠢了。”
蘇禰:“不好意思。”
“你別道歉,這反倒把我整得不好意思了。”
“嗯,不好意思。”
江也:“.......”
江也想到通緝榜上的名單,“那麽統計榜單上的罪惡者、外來者,他們又是誰負責的?”
“是我們。”
似乎意識到這個說法不妥,於是蘇禰改口,“是獵罪者自由人,我忘了我已經不是自由人了。”
蘇禰:“工會會把一些不可能完成或者危險系數高的任務下派給我們。”
江也:“一名堂.......這麽多人。”
就算單挑打不過,一名堂也可以靠人數取勝。
而且,在此之前,江也根本不知道一名堂。
敵在暗我在明,很容易掉以輕心。
也怪不得江也沒看到工會有要抓捕他們的大動作,原來是都藏在暗處偷偷摸摸地來。
江也問:“那工會的‘手’呢?我原本以為這些任務是他們負責的。”
蘇禰冷哼一聲,“他們隻負責管我們,現在徐側不在工會了,只剩下一個陸放池。”
“不過這和原來也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徐側很少管這些,一直都是陸放池佔一名堂的主要管理權。”
“陸放池.......”江也感歎,“真沒看出來啊。”
蘇禰自嘲道:“自由人雖然叫做自由人,但是一點也不自由。業務、待遇、積分......處處低人一等,那些在工會裡的‘足’天天說自己辛苦,但其實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還有自由人的存在。”
“我們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隻負責乾一些最累最髒的活,還要把賺到的積分上交,我們最後連五成都分不到。”
也許是很久都沒有人跟蘇禰說過話,他此時儼然把江也當成了一個傾訴對象。
...
“篤篤篤。”
此時,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生生打斷了蘇禰的話。
蘇禰和江也對視一眼,離門口較近的蘇禰抬手示意江也站在那邊別動,而他則是走到門後,側身聽著外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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