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植宿不僅炸壞了獵罪者大樓,還炸毀了天環。植宿一定不會好過的。
五個人中唯有李家槐一人如臨大敵,這種危機感,終究歸結於不信任。
對,就是不信任。
李家槐攥緊了褲腿,指甲差點要將褲子抓破。
他真是沒辦法信任這群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就算這裡有一個排名第一的徐側,就算是江也和柯樂這種有實力的新人,他也沒有辦法給與他們自己的信任。
這樣稀松的隊伍,好像被風一吹就要散。甚至不用借助外力,他們還能因為任何一件小事吵起來。
這樣的人,有什麽組隊的必要。
真是胡鬧。
李家槐不喜歡這種氛圍,沒有安全感。
...
李家槐一開始在學校注意到植宿,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於是李家槐開始特意去接近對方。
後來他們兩個關系好起來之後,植宿還帶李家槐認識了沈知聿。
那時起,李家槐就被沈知聿的行事風格和為人處事吸引了。
如果一個隊伍要有一個領導者,那麽他覺得這個人就應該是沈知聿。
李家槐他感激植宿,感謝植宿帶自己認識了沈知聿。
但李家槐認為,自己和沈知聿的關系有所好轉全是因為他自己的努力。
但是李家槐不服氣的是,為什麽沈知聿只會注意到植宿,明明植宿一點也不明事理,還任性又叛逆。
要是沒有植宿,沈知聿這個會長會當得更加舒心和順利吧。
李家槐曾經是有過這種罪惡的念頭,但他很快就把這種想法從內心剔除了。
畢竟沒有植宿,他就沒法認識沈知聿,也就沒法有今天。
他和植宿同為罪惡者,他們一起製造過很多大大小小的破壞,這份情誼也是難以忘記的。
只是......
李家槐看向從浴室走出來的江也......
...
“走吧。”
江也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不知道是誰的毛巾,隨意地擦拭著滴著水的頭髮。
柯樂也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看見江也手上的毛巾後,“啊”了一聲,“這是我的毛巾嗎?”
江也絲毫不介意,他拿起蓋在頭上的毛巾看了一眼,“也許是吧。”
直到擦到半乾,江也才把毛巾甩到江也肩膀上,“還你。”
“真謝謝你。”
柯樂往旁邊躲了一下,才沒讓這濕噠噠的毛巾接觸到自己的肩膀。
他抓住就要掉在地板上的毛巾,扔到最近的沙發上,正好丟在了李家槐的身邊,“哎呀,不好意思。”
“那就走吧”,李家槐看也沒看身邊的毛巾,也沒搭理跟他道歉的柯樂,突然站了起來,看向仍然窩在沙發中的植宿,“需要我做什麽嗎?”
“有什麽好做的?開車?”
開車?把我當仆人?
但李家槐什麽也沒說,他臉色暗了暗,應了下來。
他率先走了,甩下身後一眾人。
植宿不明所以,“不是你自己問的嗎。”
但已經走遠的李家槐已經聽不見了。
剩下的江也和柯樂面面相覷,柯樂察覺出了李家槐的心情不太對,“他幹嘛了。”
植宿懶得管他了,無所謂道:“不知道。”
柯樂抓了把頭髮,覺得這個李家槐總是奇怪得很。因為第一天晚上的經歷,總是讓柯樂對李家槐的初印象不太好。
既然植宿不管,那柯樂也不管了。
他轉頭想找江也,但站在自己附近的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蹤影。
“唉,江也去哪了?”
...
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江也側身擠了進去。
李家槐看到是江也,神色一愣,然後有些不自然地往後站了站。
他以為其他人也會跟來,但卻只有江也一個。
江也站在李家槐前面,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李家槐的本意是不想管對方,但奈何江也這個人的存在感太強了,讓李家槐沒有辦法忽略他。
電梯已經下到二十層了,江也還是沒有要跟李家槐說話的意思。
李家槐忍不住多想,難道江也不是來找他說事情的?他也不問問自己要幹什麽去嗎?
他複雜地盯著江也的背影看了一會後,還是忍不住說:
“植宿他製造的爆炸,差點害死你,還連累了你一起被工會通緝,你為什麽一點也不介意。”
在李家槐看來,如今的植宿說不上性情大變,但和以前的植宿還是有著微妙的變化。
如果植宿讓他七名裡辦事的時候,是李家槐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麽在今天的這一出劫獄和爆炸,李家槐再怎麽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前的植宿是不會做出損害沈知聿利益的事情的,也不會這麽大膽地跟沈知聿公然對著乾。
李家槐也是剛知道,沈知聿原來是不想離開【罪惡都市】的。植宿和沈知聿不同,植宿是想出去的。
先不說李家槐自己的想法,首先他就覺得植宿這種擅自做主的態度有問題。
明明沈知聿這麽在意植宿,植宿卻要背叛沈知聿,一聲不吭地離開。
不,不是一聲不吭。植宿他還給沈知聿捅了這麽大的一個簍子。
李家槐覺得,是植宿是背叛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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