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用常人的思維去考慮原由,卻忘了徐側根本不能算作是正常人。
少了這一重要條件,江也得出來的結果自然是偏差得離譜了,偏偏他本人對此還毫不知覺。
...
柯樂從看到兩個警員往屍體那處走去,低下身去檢查屍體的時候,回過頭,正要跟江也說話,卻發現江也在定定地看著面前的方向,根本沒察覺自己在看著他。
柯樂也隨著江也的視線看過去......那不是徐側嗎。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驀地想到了【甜蜜莊園】裡,江也脖子側被掐出來的手印。
他那時候不在一開始就把這件事告訴江也,是抱著他們會鬥得兩敗俱傷的想法。
但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了,江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能耐。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在誇獎,但確確實實是柯樂的真實想法。
事情已經過去,柯樂就不打算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告訴江也了。
為了補償,柯樂打算“重頭開始”。
他會做出這一決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還在江也的身上看到了.......的影子。
那是個說不出口的名字......
柯□□過層層黑夜,望著徐側陰鷙的眼神,感受到江也和徐側之間難以融入的氛圍。
他想,自己已經做好接下來的選擇了。
...
陸放池打開手裡的手電,往最裡面的隔間照去,卻是照在了擋在面前的幾個人的身上。
他開口:“讓讓,讓一讓。”
站在屍體面前的警員自覺地讓開了,還順勢把左冬幾人推到了牆沿。在這不大的空間裡,他們手裡一個抓著一個,身體擠在一起,看著有些滑稽。
陸放池的手電光束上下快速移動,最後在男人那泥濘的下身停留地久了一些,他語氣沒什麽變化,說道:“又是他。”
江也的視線從徐側臉上移開,他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陸放池。
陸放池說的“又是他”中的“他”是什麽意思,指的是受害者,還是凶手?
剛才左冬說過,知道誰是凶手。看來陸放池說的也是凶手吧。
看來這個凶手還是個人盡皆知,而且至今未被抓到的慣犯啊。
左冬懶懶地斜靠在鍾裕身上,將他充當成了一個大型玩。
左冬打了個哈欠,“既然知道了凶手是誰,那能不能把我們放了啊,說不定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不能。”徐側駁回了左冬的提議。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江也的左邊,在與左冬說話的同時,直接強硬地抓起江也的手,給他的左手銬上了一隻手銬。
江也沒想到對方搞偷襲,他攥緊拳頭,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無濟於事。反而因為掙扎,對方還收了力。
手腕傳來痛意,江也也煩躁起來。
徐側這玩意,該不會用的是專門的【手銬】吧?江也擔心起來。
看到只是普通手銬後,他又松了口氣。
銬完左手,江也主動朝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徐側一頓,然後接著動作。
“你不銬我,我也不會跑。”江也低眸看著徐側隔著衣袖抓著自己的手腕,揚起唇稍道。
“不僅要防你。”
徐側還看了一旁的柯樂一眼。
得,徐側這是把江也和柯樂看作是一夥的了。
...
徐側剛才對左冬說的那句“不能”,讓場上的氣氛瞬間肅然起來,尤其是徐側這行雲流水的銬人動作,令所有人都做好了不同的準備。
陸放池繞著這幾個人走了半圈,邊走邊說:“那你們為什麽會這麽巧地出現在案發現場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說法叫做,模仿作案。”
左冬攤開手,表情無奈:“不是吧阿sir,你看我這小身板,有這能力嗎?而且我們對男人也不感興趣啊。”
“那你們五個人聯手作案呢。”陸放池眨了眨眼,很難讓人不以為他說這話是故意的。
聽陸放池的話越發荒謬了,江也乾脆懶得反駁。
“我們又不認識,看不出來嗎。”左冬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江也沒有戳破他,眼下撇清關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陸放池沒理會左冬的狡辯,他接著說道:“而且,這位兄弟,你這一身是怎麽回事,怎麽看都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吧?”
左冬疑惑:“你說誰?”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正常得很,不是什麽不良穿搭。
回頭看著身後的鍾裕和楊杉,同樣如此。
陸放池繞著左冬他們三人走完第二圈,腳步不停,在柯樂的身後停下了。
柯樂身體不自覺地繃緊,身上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陸放池說話時,氣息噴灑在柯樂的脖頸上,令他不自覺地縮了縮。
“是你?”
柯樂腦袋一動不動,斜眼朝江也投去求救的眼神。
“......”,江也看不下去了,“你們不是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嗎?這就說明事情和我們無關了吧,現在這又是什麽意思?”
徐側:“流程需要。”
江也:“又沒問你。”
江也一時嘴快,下意識就懟了回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著江也。
剛剛才走進來的陸放池見了,才反應過來江也和徐側之間非同尋常的氛圍,頓時來了興趣:“你們認識?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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