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喪屍,也就沒有了危險,他們自己就可能成為一種危險,到時候利用異能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末世來臨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他們原本命不該絕。想到這個,項風竹不由得歎氣,他確實還有更好但無法表明的補救之法,只是需要解決完天道之事才行。
項風竹看向了黎閔宿,眼神裡劃過一絲糾結和愧疚,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讓人抓不住其中的奧秘。
大家聽了這個結論後熱情高漲,關博士也非常的興奮,或許她回了京城軍事基地後就會立即采取行動研究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新劇情裡他們研究出了喪屍疫苗,這東西不過是升級版的罷了,應當也是不在話下。
項風竹不打算掃他們的興,隨便示意了一下就拉著黎閔宿走了,其他人也沒有過多注意這邊的情況。
‘你要帶我去哪啊?聽他們那麽說,我真的可以變成異能者嗎?’黎閔宿終於找到了機會和項風竹說話了,一直以來也就只有項風竹聽得見他的心聲,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但是從喪屍群圍攻他們開始到前一分鍾,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和項風竹聊天,起初是因為項風竹全心思的應對危機,後來他又走了,甚至都沒有看黎閔宿一眼,黎閔宿都是那個大老粗帶回來的。
和大老粗逃跑的那一路上他心裡都很忐忑,生怕那家夥隨便找個地方把他扔了,但是沒有。而且他可是有大佬護著的喪屍,晾他們再看不慣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黎閔宿在心裡得意了一番,但是他總覺得現在的項風竹情況不對,就算沒有了觸覺他也可以看出項風竹身邊似乎圍繞著的一種決絕。
項風竹強顏歡笑道:“你髒死了,我帶你去洗個澡。”
‘你嫌棄我?’黎閔宿詫異道,也沒有很髒吧,他一直以來不是在車上呆著就是在車上呆著,那群人生怕他會發狂一樣要求他不能出去。
項風竹也就跟著他在車上呆了很久時間,在末世,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他們基本幾天都沒有洗澡,這人還不是親來親去的,那個時候不嫌棄了,現在反倒嫌棄?黎閔宿倒是覺得自己身上乾淨得很。
“我哪敢嫌棄你啊,”項風竹拉著人停了下來,看著黎閔宿呆呆愣愣的目光,噗嗤一笑,反手解開了他戴著的止咬器,任由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嗚,兄弟你好香!’
“喜歡啊?”
‘喜歡!’
“那下次見面我再給你咬。”
項風竹就哄著他,伸出另一隻手將他的頭髮往後撩,順著眉眼往下劃,似乎要把他的模樣刻在骨子裡一般。
黎閔宿心裡的不對勁簡直要衝破雲霄了,那是一萬裡有十萬個不對勁——不對勁極了!
‘你怎麽了?’
“沒什麽,嗯...如果一個人承諾過無論什麽情況都不會離開你,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但是最終他深思熟慮覺得還是得離開你...不過他最後的最後還是會回來找你的...大概...你會...原諒他嗎?”
片刻的寂靜。
“怎麽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項風竹掩飾地笑了一下,想要打個哈哈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一想到他在神界對黎閔宿的承諾就覺得有幾分心虛,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你要走?’
“不是我,我是說有人......”
‘就是你,項風竹。’黎閔宿已經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心裡不由得產生一陣恐慌和抽痛。甚至他想好好的看看項風竹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視線因為咬著項風竹的手而不得不看向地上一顆愚蠢的小禿樹。
黎閔宿突然極其痛恨這個該死的世界,還有他自己的破身體,如果能夠回到末世初,踏馬的真像給自己幾巴掌看他還出不出門。
“你怎麽知道我叫項風竹?”在這個世界,他一開始就把人佔為己有,但是他一直等著這個人主動問他的名字,結果這人沒有問,他也因為過於熟悉而忘了。
黎閔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知道的,他一直沒有問,那是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沒有叫,那是因為他似乎又不知道。
但是剛才真的只是脫口而出罷了,而且他應該叫對了。
他無比堅定的覺得項風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而且他覺得項風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印證了他們似乎確實認識很久了,盡管黎閔宿沒有任何記憶。
他有猜測過他曾經是不是失憶了,或者成為了喪屍後被剝奪了一部分記憶,所以他才會對項風竹這個“陌生人”心動無比,甚至相處起來還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但是並沒有,他從小到大的記憶都非常連貫,這個人憑空出現在他的生活卻沒有讓他產生任何違和感,這聽起來很不科學,還很不可思議。
或許他們是前世的戀人也不一定呢?黎閔宿在心裡淡笑,那些他說的“那個人的承諾”難道是前世的諾言?
但是,他現在這話是什麽意思?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人而他是喪屍,殊途不同歸,所以要離開了?因為前面就是軍事基地,他實力強大前途光明?所以覺得黎閔宿拖累了他?
也是,哪個軍事基地會讓一隻喪屍進去?哪個軍事高層把喪屍當老公,就是養寵物也輪不到他吧。
黎閔宿松開了嘴巴,站直了身體,分明還是一隻喪屍,分明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他還是做出來超乎控制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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