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臭臭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一整就是個胖嘟嘟的小黑球,只有爪爪和腹部長了些淺咖色的毛發,看起來特別呆萌可愛,而且小臭臭是隻非常自來熟的小狗,現在無論跟陸白野還是張助理都玩得特別好。
“還要再等一段時間,醫生說最好打完疫苗才能帶出來,最近它天天在家拆窩窩。”提起小臭臭,江絨一邊啃著甜滋滋的大青棗一邊憂愁歎氣,攻略上說這一階段的狗狗牙根癢,所以每天都在家裡精力旺盛啃咬各種東西。
張助理還特意幫忙買了好些狗狗可以用的磨牙棒,但小臭臭似乎對那些東西很不感興趣,滿心滿眼都是主人的拖鞋和數據線。
“嗐,小狗都是這樣子過來的,等他到四五個月就要開始換牙了。”曹子煜滿頭大汗剛從外面回來,正好就聽到大家在討論小狗,上去先是抓了一把趙岐山面前小盆裡的青棗,之後才興致勃勃講述自己的養狗經驗。
跟靠著家裡關系到大學鍍層金的何成君不同,曹子煜完完全全就是靠著優秀成績一點點努力從山溝溝裡爬上來的優等生,一開始對上整個宿舍的其他同學他還會不自覺的自卑,但跟大家玩得時間長了,熱情開朗的真性情就暴露得一覽無余:“我家之前養過好幾隻大狗,不過農村有些人很壞,他們會特意煮了肉去毒狗,然後扭頭賣給狗販子,我家小牛就是這樣死掉的。”
“也不是只有農村會有毒狗的壞人,城裡人那才叫一個心黑,這幾年虐狗的新聞層出不窮。”已經連輸十把,何成君氣鼓鼓地丟掉手機,扭頭又有些納悶,“不是我說,曹子煜你怎麽還養牛啊,這麽厲害的嗎?”
曹子煜一臉認真:“小牛是一隻全身通紅的狗。”
看何成君一臉懵逼樣,大家夥兒都忍不住笑起來,江絨更是笑得眉眼彎彎,但扭頭就被何成君捏住臉蛋:“小絨,你在笑我嗎?”
“沒有啊~”江絨瞬間收斂滿臉笑意,但那雙烏黑晶亮的眼睛依舊盛滿細碎的星光。
趙岐山趕緊將人從何成君的魔爪下“拯救”出來,然後無情扔出一記炸雷:“何大少,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不到二十分鍾就要上課了,但陳教授留的作業你還一點都沒寫。”
一直沉迷遊戲的何成君:遊戲皇貴妃,你害得朕好苦啊……
一天的課程很快就在大家嬉笑打鬧的歡聲笑語中飛快度過,大一(3)班這學期課程排得非常漂亮,周五下午本來就沒課,連著周末可以直接休息兩天半,江絨背著他的書包開開心心坐上了公交車。
曹子煜要出去做兼職,兩人正好上了同一輛公交車,今天車上人稍微有些多,車廂裡難免就有些難聞的味道,之前江絨是不暈車的,但這會兒他卻覺得喉間一陣反胃。
眼尖看到江絨小臉蒼白的模樣,曹子煜忙拉著江絨往後走兩步,把人按在剛剛空下來的位置上:“小絨,你是不是暈車,想不想吐?”
想吐但是吐不出來,江絨一雙精致眼眸裡不自覺難受地沁出點點水跡,但聽到曹子煜關心的話後,他還是搖搖頭:“沒事的,我馬上就到站了。”
很快就到了十裡小區公交站,實在不放心滿臉蒼白的江絨,所以曹子煜乾脆跟著也下了公交車,正好公交站台附近有個公共廁所,江絨急匆匆跑進去嘔得撕心裂肺。
曹子煜一下一下輕輕拍撫著男生的後背,等男生將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才又跑出去買了瓶礦泉水回來。
公共衛生間裡的味道不太好,曹子煜平時大大咧咧根本注意不到這些,這會兒卻難得細心將滿臉蒼白的江絨扶到外面坐著:“還好嗎,要不要我陪你去趟醫院?”
之前江絨剛軍訓完沒多久就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所以大家都一致認為江絨身體素質不太好,平時自然就會特別照顧些,眼下看到江絨吐到小臉蒼白的模樣,曹子煜更是加深了這一認知。
江絨果斷搖搖頭:“可能昨晚睡覺受涼了,吐乾淨後就舒服了很多。”
知道曹子煜兼職領班是個很苛刻的人,江絨忙揚起一張依舊沒什麽血色的精致臉蛋,衝他擺擺手:“你再不走真要趕不上兼職的時間了。”
低頭看一眼電子手環上的時間,曹子煜糾結好一會兒後,咬咬牙還是上了剛過來的公交車。
江絨又在站台的位置坐了好一會兒,感覺整個人確實舒服一些後才往小區裡走過去。
房門一被打開,小臭臭就歡快咬著尾巴迎過來,當江絨看到又一個不幸戰損的毛絨玩偶時,小家夥兒又飛快心虛地蜷縮起身體,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討好模樣。
本來這些毛絨玩偶就是特意分給小家夥兒玩的,但江絨怎麽可能放棄可以光明正大欺負小狗的機會呢,當即他就蹲下身體拍了拍小臭臭肉嘟嘟的屁股。
小狗崽馬上歡快地在原地轉起圈圈,隨即還又黏黏膩膩伸出舌頭去舔主人的手指。
小狗的舌頭有些粗糙,江絨被舔得忍不住笑起來,面上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麽蒼白了。
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幾分鍾,酒店那個領班小隊長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批評,不過看慣了對方趾高氣昂的德行,曹子煜連聲道歉後就隻低頭保持沉默,任由對方的各種言語攻擊,甚至他還能在心裡默默吐槽對方連他們何大少噴對手的半分實力都比不上。
“吵什麽吵,不想乾就都給我滾。”不知道什麽時候酒店經理站到門外,隨即對著曹子煜招招手,“你過來一下,把這份打包的飯菜送到外面停車場,車牌號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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