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陰謀啊,這裡面絕對有陰謀。
可惜他這次跑路沒有成功。
“霖哥,老爺子找你說了什麽?”徐高逸在商霖被找去談話的時候在宴會廳晃悠了一圈,賊心不死去找陳石溪。美人沒有找到,但在角落裡看到了已經談話結束的商霖,他立即關心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商霖旁邊。
商霖朝商懷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怎麽又是他!商家的宴會也是他能隨便來的?我看八成是偷溜進來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商家大少爺了!我就這叫保安把他趕走。”
徐高逸的話音剛落,就見商儒陽牽住商懷章的手,走向一樓到二樓之間樓梯的緩步台。
徐高逸:“?”
商霖:“……”
狗血豪門文中怎麽能少得了打臉環節。
你說是吧,徐高逸。
商霖拍了拍徐高逸的肩膀。
兄弟,自求多福吧。
作為宴會的主角,商儒陽一現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更別提他身邊還領著一個模樣與他有四五分相似的青年。
最近商家因為真假少爺的輿論已經受到各界人士的關注,上到津北各大豪門,下到路邊賣菜的叔叔阿姨,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如今看到商儒陽身旁站的不再是商霖,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十九年前,由於醫院的失責,我們商家真正的孩子流落在外,吃盡苦頭。好在老天有眼,不願看到我們一家骨肉分離,又把這孩子送回到我們身邊。”
商儒陽推著商懷章的後背,讓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眾人面前。
“商懷章,作為我們商家真正的後代,以後將會是我們商家唯一的繼承人。孩子年紀還小,剛回到商家,還要請各位多多指教。”
眾人都很捧場地回應。
“霖……霖哥?”徐高逸結巴了。
“怎……怎……怎麽了?”商霖學他。
“我是被打傻了嗎?”徐高逸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或者母語水平退步了。
商霖微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本來就不太聰明。
畢竟跟主角對著乾的聰明人是沒辦法當炮灰的,他們一般都是反派。
“商霖平日裡仗著自己是商家的少爺,飛揚跋扈、橫行霸道,如今也算是報應。”
“他在商家享受了十九年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被養廢了,被逐出商家後能不能活得下去都另說。”
“這商懷章看著就比商霖那個廢物強,人家聽到自己以後是商家唯一的繼承人,面上波瀾不驚,一看就是個沉穩的人。”
“你說商霖那個廢物不會正躲在哪裡哭吧!繼承人的位置沒了,爸媽也不是自己的了,我要是他,我都沒臉再出現在津北。”
商霖默默地聽著周圍人對他的嘲笑。
他扭頭看向離他最近,也就是那個說他躲在角落裡哭的男人:“請問,你是在說我嗎?”
禮貌且真誠。
男人冷不丁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端的紅酒杯差點沒拿穩,風度盡失。
但很快他就穩住了,商霖都不再是商家的少爺了,他還怕商霖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一個霸佔了別人生活的人,一個小偷,怎麽還有臉在這裡出現!”
男人的聲音沒有很大,但周圍的人還是聽見了,紛紛扭頭看過來,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你在狗叫什麽?”商霖揚眉。
他這張臉本就生得優越,眉眼尤其漂亮,做出這樣挑釁的動作非但沒有破壞這張臉的絲毫美感,反而讓他的美有了外向的攻擊性。
男人看著這張臉,哽住的同時愣了下,說不過商霖又被吸引了目光的他,氣得甩臉子走開。
商霖冷笑一聲,收回目光。
也不是誰都能騎到他頭上拉屎。
上輩子“商霖”欠了商懷章,虧欠了養他十九年的商家父母,商霖借人家的身體撿了一條命,認下這兩份債,除這以外,他誰也不欠。
台上的商儒陽注意到商霖所在的角落,眼神微微厭煩。底下那些議論的聲音他也都聽得差不多,掐著合適的時機,他開口說道:“至於商霖,商家畢竟養育了他十九年,十九年前的錯誤也並非由他造成。商家願意將他認作義子,讓他繼續留在家中。”
毫不意外,所有人都在誇讚商家的做法。
這場宴會,終於在此刻達到高.潮。
商霖無所謂地看著,流轉的目光輕輕落到人群的角落裡,一個長相出眾的服務生身上。
服務生望著台上的商懷章,眼底火一樣炙熱,有些毫不掩飾的喜悅與驕傲。
是……陳石溪。
“霖哥!現在怎麽辦!”徐高逸在知道商霖不是商家的少爺後,說話都沒以前囂張了。
商霖還在觀察陳石溪,於是嘴上隨便敷衍道:“我雖然不是商家的少爺了,但你姨還是商夫人,你急什麽。”
徐高逸:“……”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商霖雖然不是他親表哥了,可是姨還是他親姨!
而且商家也沒趕商霖走,還認商霖當義子。
四舍五入,商霖還是他表哥。
好像確實不用急了。
“你在看什麽?”徐高逸問。
“陳石溪。”商霖一抬下巴。
“哪裡哪裡!”徐高逸迅速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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