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青已經從旁邊熟識人的口中知道了他們起衝突的由來,甚至也得知了許力務他們剛才說的話。
余歲青剛想開口護著許柒白,站在他面前背對著他的許柒白卻是望著劉靜梅他們,笑得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
許柒白語氣吊兒郎當:“你們這麽大驚小怪幹嘛?我們年輕人打打鬧鬧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又沒什麽惡意,只不過是和他們開個玩笑罷了。”
劉靜梅看到許柒白這般模樣,氣得呼吸都粗重了起來,她指著許力務和余成玉鼻青臉腫的模樣,朝許柒白道:“打打鬧鬧哪有你這樣的,你看看你都把他們打成什麽樣了!”
許柒白:“那開玩笑有他們這樣的?既然他們嘴巴賤,不會說話,我就給他們上一堂課唄,我沒收你們補課費都已經夠良心了,你們可別得寸進尺啊!”
余成玉拉了拉他長相豔麗的媽媽,一臉悲憤地說道:“媽,你看他怎麽說的,我們說的有什麽錯嗎,不過都是些實話罷了!他憑什麽這麽打我們?這個世界,難道是他許柒白的,還不許我們說實話了是嗎?欺負人都不帶這麽欺負的。”
余歲青推著輪椅上前了一步,面容冷如冰霜,他聲線冰冷得毫無溫度,“余成玉,你說你們說的都是實話,那你們敢再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嗎?”
他望了余成玉和許力務一眼,兩人都被他泛著寒意的目光給嚇得瑟縮了一下,紛紛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余成玉和許力務剛才敢那般大放厥詞,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說的話無人知道,沒想到卻被許柒白聽到了,還挨了他一頓打。他們隻敢背著余歲青嘲笑他癱瘓,這本身就證明了他們對余歲青心存畏懼。
如今余歲青讓他們再說一遍,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有那個膽子。
他們這邊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得知這邊起衝突的宴會賓客也越來越多。
見到這次壽宴的主人公黎家老爺子和余歲青的爺爺余老爺子出現在這裡,在場的人都紛紛出聲和他們問候致意。
余老爺子笑得一臉慈眉善目,跟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道:“散了吧,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
他的語氣雖和善,但態度卻是帶著幾分強硬。
聽到余老爺子這麽說,眾人就算想看熱鬧,也只能歇了那個心。
此時場上,也就剩下這場爭執裡的當事人。
余歲青他們和兩位老人問候了一聲後,就聽到余老爺子說道:“你們一個個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麽還鬧出這麽一個笑話,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鬧到動手的程度。”
余成玉見余老爺子來了,立刻喊冤叫屈:“爺爺,是許柒白先動的手,你看他下手多恨,都把我們打成這樣了。”
許柒白冷哼了一聲,“別裝可憐了,說得好像你沒還手一樣,你不過是打不過我罷了。”
陳飛揚站在他們身後,聽到許柒白這話,他憋不住輕笑了一聲,見余老爺子眼神銳利地望向他,他急忙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余成玉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先惹事的嗎?”
余成玉瞬間又縮成了鵪鶉。
余老爺子望向余歲青,溫聲說道:“歲青,你是哥哥,你就大氣點,讓著你弟弟。他還小,不懂事。”
劉靜梅攬著自己兒子,連聲讚同道:“就是,就是,你們這當哥哥的,都不知道讓著點弟弟,沒點做哥哥的樣。”
許柒白一聽這話,就有些不爽了。
許柒白臭著臉,他瞪了劉靜梅一眼,隨即抑著怒氣朝余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你這話就說得有點偏心了吧?什麽叫做哥哥的就該讓著弟弟,余成玉都十八歲了,長得人高馬大的,還不懂事?”
余老爺子被許柒白這話給噎住了,他望向余歲青,余歲青卻是垂著眸摩挲著指尖,不發一言。
余老爺子眼裡寒光一閃而過。
黎家老爺子見場面僵住了,急忙出來打和氣道:“這事雙方都有錯,許柒白不該衝動打人,但要不是他們開頭先說話難聽,許柒白也犯不著打他們。今天這事,要不就看在我老頭子的面子上,這麽算了。”
許柒白神色這才稍緩了些許,“黎老,還是你說話比較公道。我承認我確實打人不對,不過先撩者賤,他們挨打確實也是活該。”
余成玉和許力務聽到這話,都氣得漲紅了臉。
在黎家老爺子的勸和下,劉靜梅和余成玉他們雖然心裡不服,但也隻得就這般罷休。
許柒白推著余歲青的輪椅正要離去時,突然轉身朝劉靜梅說道:“二叔母,你和二叔之前轉移公司的那些公帳,都轉移到哪裡去了?公司財務發現帳務不對呢,打算報警處理了。”
劉靜梅瞬間嚇得神色一片慘白,她語氣不自然地掩飾道:“你這孩子,你在說什麽呢?這話可不好開玩笑!我發誓,我和你二叔之前可沒私自拿過公司一分一毫。”
許柒白淡笑著勾了勾唇,語氣輕松地說道:“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難道真凶另有其人?”
許柒白這般說著,就推著余歲青的輪椅走遠了。他可不管誤不誤會,反正一切自有警察來調查處理。
劉靜梅看著許柒白離去的背影,嚇得都慌神了,她和她老公明明手腳做得很隱蔽,許柒白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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