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板娘回答,他又道:“一個打開門做生意的小店,難道不允許客人上門看店?也不允許客人借洗手間?”
“你胡說!”張藝暉揮舞著手怒聲叫道,“你根本就不是來看店,也不是單純來借洗手間,你以為關著門就沒人知道你們在洗手間裡做了什麽嗎?!”
對此,霍衍反而笑了,反問:“你覺得我們在裡面幹什麽?”
聞言,張藝暉瞬間就想起了在許景初後頸看到的那半個牙印,臉色一陣扭曲:“你——你們果然是能湊到一起去,都那麽不知羞恥!許景初,你還要躲在別人後面多久?難道你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嗎?”
霍衍臉色驟寒。
許景初從男人身後走出,神色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沒有搭理張藝暉,一雙澄澈的眼眸望著老板娘,語氣平淡:“第一,在兼職期間我從未有過遲到早退的現象。第二,我自認兼職期間盡到了自己的本分,所謂的品行不端恐嚇小朋友,這是誣陷。第三,霍衍不是不明人士,他是我的朋友,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才借用了洗手間,如果這違反了店裡的哪條規則,我願意接受處罰。第四,我接受您的開除,不過不是我覺得自己做了您口中的那些事,而是我覺得您的是非不分不配讓我繼續再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一番沒有多少起伏的話,聽得老板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尷尬,也有羞惱。說實在話,她一直都覺得許景初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這孩子並不討她外甥喜歡,加上早上收到的那十幾個家長投訴,她必須找個人出來頂鍋,所以才有了開除許景初這出。
老板娘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她沒想到許景初一直表現得不爭不奪,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看似平和實則犀利至極的話。
見她不說話,張藝暉急了,“大姨——”
“閉嘴!”老板娘心裡忍不住暗罵這個沒點眼色的外甥,先不提幫許景初出頭的霍衍是什麽人,光今天這事本身就是他們不佔理,現在張藝暉還一口一個大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樣。
張藝暉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只是這臉色怎麽看怎麽難看。
老板娘目光轉向許景初,“就這樣吧,這個月的工資我會打到你的卡上。”
對此,許景初沒什麽好說的,本身他在這裡兼職也不是為了賺錢,既然現在鬧了不愉快,那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他雖然不喜歡張揚,但不代表沒有小脾氣。
“霍衍,我們走。”許景初率先離開。
霍衍深深看了眼老板娘和張藝暉,轉身跟著離開。
眼看兩人的身影走下門口的台階,張藝暉終於忍不住衝出來,“許景初——!”
許景初頓住腳步回頭,語氣平靜得不像剛鬧了不愉快,“有事?”
張藝暉一下子攥緊拳頭,死死盯著他:“我知道你很缺錢,如果你舍不得這份工作,我可以幫你向大姨求情。”
許景初神色變得古怪,“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你促成讓老板娘開除我的吧?”
張藝暉短暫噎住,臉色青青白白不可謂不精彩。
許景初沒再說什麽,徑自拉開停在旁邊的黑色邁巴赫車門坐進去。
看著站在台階上的張藝暉,霍衍輕笑:“我知道你喜歡初初,不過就憑你,你配嗎?”
在張藝暉再次變得扭曲的面目之下,男人優雅拾階而上,指尖夾著一張幾乎可以讓整個京市都震一震的名片塞進對方的上衣兜,“婷方集團霍衍,歡迎指教。”
這是威脅,也是絕對實力的震懾與碾壓。
第24章 :硬核打臉來襲。
回去的路上,許景初好奇問霍衍:“你往他兜裡塞了什麽?”
角度的原因,他剛才並沒有看清霍衍給張藝暉塞了什麽。
霍衍修長的手握著方向盤一轉,在路旁停下,然後偏頭看著他:“需要抱一下嗎?”
許景初愣了下,隨即雙眼彎成月牙:“你怎麽學我說話?”
“嗯,我在學你說話,”霍衍勾唇,“所以許景初同學,你現在需要抱一下嗎?”
許景初不需要擁抱,不過看著英俊溫雅的男人,他解開安全帶主動湊上去抱住對方,輕聲:“霍衍,謝謝你。”
他不是沒有思想的木頭,剛才霍衍在畫室裡護著他,他心裡也是感動的。
霍衍輕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跟我不需要道謝,況且我還什麽都沒有做。”
許景初從男人懷裡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那你剛才是不是想做什麽?”
霍衍頓了下,想做什麽?
他是商人,看著自己的omega被那樣誣陷辱罵,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用商人的方法讓那兩個人得到教訓,比如……收購雅馨畫室。
再往深了展開說,比如調查他們有什麽資產,繼而一一進行瓦解。
十年前,霍衍為了扛住父親留下的公司,多次因年紀小被合作商故意刁難喝酒喝到胃出血之後,他深刻理解到一個道理:對付敵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擊潰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
霍衍不想說這些髒了許景初的耳朵,指腹克制地碰了碰他卷長濃密的睫羽,低聲:“我送你回學校?”
許景初一瞬不瞬看著他,好幾秒後才道:“好。”
黑色邁巴赫重新啟動。
直到遠遠看到A大校門時,許景初突然問:“霍衍,你剛才是不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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