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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人猛然僵硬,蔥白的指尖用力掐住了他的肩膀,隨後卸了力,輕輕顫抖起來。
璽月竹垂眸,灰綠色的眼眸緩緩泛起了光,帶著渴求。
低笑,“師兄......你更香了。”
“嗚......”殷安啜泣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雪白的皮膚已經全部被紅暈浸染了,沾染春意的眉眼漂亮的不可思議。
慢條斯理擦乾淨手,璽月竹抬起了殷安的下巴,指尖將那滾落的淚珠揩去,似是自語,“怎麽這就哭了。”
“師兄你抬抬頭。”璽月竹低頭,迫使殷安抬頭看向他,那雙清透的眼眸此刻滿是淚光,仿佛水洗過一般剔透清澈。
眼尾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
雖然好像也的確是被某個不懷好意的狐妖給戲弄了一番。
“我好看嗎?”璽月竹語調輕緩,悄無聲息混了一些蠱惑的意味進去,勾魂奪魄。
殷安哪裡經受過這些,連害羞都顧不上了,呆呆望著眼前的美人臉,用還有些輕顫的聲音道:“好看......”
“那師兄給師弟咬一口好不好?”璽月竹笑意愈甚,指腹在殷安細膩的面頰上輕輕摩挲著,兩人越靠越近。
“好......”
齒尖猛然刺入了脖頸,卻並有出血,也沒有任何痛覺,反而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那裡飛快蔓延開。
殷安又一次顫抖,眼淚不要錢似的流出來,被察覺到的璽月竹抬手抹去。
像是狐狸銜住了獵物的脖子,強勢控制,沒有分毫逃脫的可能性。只能被迫仰起脆弱纖細的脖頸,被利齒穿透。
熱流一陣陣湧入體內,修補完善著布滿裂縫的經脈,妖丹的劇痛也緩解了許多。
璽月竹心下驚異,這絕對不是吸/精/氣能夠擁有的療傷速度。
腦中浮現秋星淵,對方的發/情/期也絕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幫忙緩解的。
所以......殷安的體質肯定是有哪裡不尋常,不然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怪不得,他第一天就覺得對方身上香,甚至於被反過來蠱惑了。
又吸了幾口/精/氣,璽月竹見好就收,也不能真的把人給吸幹了。
剛松開口,打算欣賞一番他這單純師兄青澀勾人的反應。結果頭頂卻突然間門癢癢的,還有點漲,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冒出來。
下一秒,輕微的響動,一對大大的毛茸茸的水紅色狐狸耳朵取代了原本的人類耳朵,垂落在兩側,冒出發絲間門。
璽月竹:“......?!”
他該不會是補過頭了吧。
“師,師弟?”殷安驚訝的聲音傳來。
對方的臉上還滿是紅意,眼眶濕漉漉的,但目光已經定在了璽月竹的耳朵上面。
甚至手指無意識勾了勾,看上去是很想要來揉一揉的樣子。
“我......”璽月竹開口。
“所以師弟你原來是狐妖嗎?”殷安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被咬過的地方,傷口已經被治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有令人戰栗的酥麻還隱隱殘留著。
“剛才,是在吸我的精/氣?”
房間門內沉默逐漸蔓延開,只剩下燭燈燃燒的輕微聲響。
璽月竹在腦中浮現了許多種猜測。對方可能會去跟秋星淵告狀,也可能會害怕地躲開,或者是厭惡嫌棄,再或者可能會通過他耳朵的毛色以及他隨口起得化名推測出他的身份......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而,殷安終於開口了。他仰起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往璽月竹面前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輕聲問道;“果然你是受傷了嗎,所以要吸/精/氣療傷。那你剛才有沒有吸夠,要不要再吸幾口?”
璽月竹猛地一愣。
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小獵物主動跳進了猛獸的包圍圈,還關心猛獸吃沒吃飽。
這是他獨獨沒有預想到的反應。
“怪不得這麽好看......”殷安還在自以為小聲地嘀咕,“我以前看話本還以為都是誇張呢,原來狐妖真的這麽好看啊,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的狐妖。”
璽月竹從怔愣中回過了神來,聽到這幾句話,突然又想笑了。
他怎麽就忘了,他這個師兄是個美色當前什麽都能不顧的家夥。
“師弟。”殷安突然喊了璽月竹一聲,璽月竹看過去,便見對方神情扭捏,眼中滿是期待,“我可以不可以,那個......摸摸你的耳朵啊。”
聞言,璽月竹的耳尖不自覺抖了抖,上面柔軟蓬松的絨毛晃動起來。
看得殷安眼前發亮,險些就要直接伸手去抓了。
“可以。”這話一出口,璽月竹自己都怔了一下。
耳朵對於妖族來說可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除非親近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觸碰的。
璽月竹的耳朵從來都沒有給旁人碰過,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麽就鬼迷心竅答應了。
感受到耳朵被輕柔地揉捏,癢癢的麻麻的,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璽月竹心想,其實他這個師兄才是狐妖吧,不然怎麽就把他給哄成這樣了。
看在對方給他吸了這麽多/精/氣的份上。
殷安的手也算修長,但足足要兩隻手才能抓住璽月竹的一隻耳朵。光滑細膩又柔軟的絨毛在掌心蹭動著,然後又溢出指縫間門,殷安開心得眼睛都彎起來了,愛不釋手揉動著手感極佳的狐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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