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什麽爸爸去世了,一堆人爭著養他導致他進入遊戲的說法,根本就是對方隨口瞎編的,偏偏他還真的相信了,還給了自己一拳。
這麽漂亮又這麽會騙人,短短兩天就快把他的魂給勾走了。甚至就連時凌白看上去也是被騙得不輕,這種騙感情的本事,不是魅魔還能是什麽。
他嘀咕的聲音不算響,但也足夠另外兩個人聽清楚了。
殷安一愣,然後笑出了聲,“恭喜你猜對了哦。”
在兩人的注視下,殷安的腦袋上鑽出了一對小小的黑色犄角,彎彎的,看上去還挺可愛。而身後則是出現了一條細細的魅魔尾巴,也是黑色的,頂端是小箭頭的形狀,在空中晃悠來晃悠去,格外俏皮,勾得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抓一把。
時凌白蹙眉,他原本也是想猜這個,結果沒想到被時清給搶先了一步。
早知道不該考慮那麽久。
時清眼前一亮,“那獎勵是什麽?”
話音落下,眼前有光亮浮現,一個身影緩緩出現。
殷安直接就從虛空中來到了時凌白的休息空間,然後撲到了時清的身上。
懷中是柔軟的身子,呼吸陡然被甜膩惑人的香氣佔領,時清大腦瞬間宕機一片空白,暈暈乎乎的什麽都反應不過來,只有手臂下意識扣住了懷中人細窄的腰肢,將人牢牢圈住。
棉花糖一樣的唇瓣貼了上來,時清腦中轟的一聲,理智全無。
白皙的面頰不爭氣地蔓延上了紅暈,就連耳尖都是紅得要滴血,抱著人的手僵硬不敢動彈,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具木頭人。
嬌弱無措的棉花糖突然間變得纏綿繾綣起來,主動露出香甜的餡料,勾搭著眼前的人前來品嘗,一邊還用軟糯雪白的外皮蹭弄著,表示他有多麽可口多麽誘人。
時凌白就站在一旁,從他的視角只能夠看見殷安的背影。
修長的身形,腰細臀翹,長及腰畔的微卷發絲隨意散落,時不時搖一搖腦袋上的小犄角。一根細尾巴從尾椎的地方探出來,隨著主人的動作而不斷晃悠著,小箭頭一下一下在空中舞動,看得出來主人的心情很是不錯。
三個人的休息室,兩個客人都很愉快,只有休息室的主人臉色黑得快要滴墨。
正想要上前把兩個人分開,順便把時清拖去角落殺了,那根活潑的尾巴卻是突然晃悠到了時凌白的跟前。
尾巴有足足一米多長,十分輕松地在時凌白的手腕上面繞了兩個圈圈。
時凌白這才發現,這尾巴並不是看上去那樣光滑的細小鱗片,而是毛茸茸的一層細短黑色絨毛,還熱乎乎的。
就連那個小箭頭上面也是覆蓋著一層絨毛,十分柔順有光澤。
時凌白不自覺用另一隻手捏了一下那個小箭頭,發覺手感意外的好。又軟又彈,絨毛柔軟細滑,在掌心乖順地蹭弄著。
忍不住又捏了一下,這一次的力道要加重了一些。
“唔......”殷安突然輕哼了一聲。
調子輕飄飄又曖昧,像是帶著小勾子,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反客為主的時清動作微頓,以為是他不小心把人給咬疼了,連忙放輕動作。
殊不知罪魁禍首是他都快要忘到九霄雲外去的時凌白,對方被小箭頭不滿地抽打了兩下。
小箭頭想要縮回去,可時凌白反手揪住了那細細的尾巴,然後一點點順著絨毛的方向撫到了尾端,再一次將小箭頭握在了掌心。
帶著難以掩飾的嫉妒與佔有欲,將小箭頭好一頓揉搓,絨毛都掉落了幾根。小箭頭凌亂不堪,顫巍巍蹦躂了兩下,看上去被欺負得好不可憐。
殷安輕顫起來,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紅,有瑩瑩淚光彌漫,喘息了幾下,猛地推開時清,又用力抽回自己的尾巴。
尾巴跟犄角是魅魔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尤其是尾巴尖尖上面的小箭頭,多碰幾下就要動/情,幾乎算得上是一樣調/情的玩意兒。
抱住自己被玩得還在不自覺輕顫的尾巴,殷安不開心地瞪了時凌白一眼。
明明該是很凶巴巴的眼神,在美貌的加持下卻是變得秋波盈盈眉目含情,上挑又泛紅的眼尾瀲灩著春色,隻一眼都看得人渾身發熱。
“行了,我吃膩你們了,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殷安輕哼。
對上兩人有些疑惑的目光,殷安得意洋洋笑起來,懷裡的小箭頭也再次耀武揚威地搖晃。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們吧,我不過是圖你們的味道好而已。”
殷安舔了舔有些紅腫的唇瓣,小巧的舌尖為之覆上了一層淺淺的誘人水色,笑容穠艶流麗,“你們高級玩家的味道就是要比普通玩家的好,但吃一次也就膩了,該去找別的人換換口味。”
見兩人怔愣,殷安便十分有耐心地給兩人解釋起來,“魅魔以愛意為食啊,產生愛意的人越強大,愛意的質量便越好,味道也要更加濃厚。”
“還能順便欣賞欣賞別人失魂落魄或者爭鋒相對的樣子,多有意思。”殷安笑吟吟,“你們不覺得嗎?”
“......”
眼前的精致少年指尖纏繞著自己綢緞一般的墨發,語調輕快又帶著魅魔天生的蠱人與曖昧,聽似親昵,實則卻沒心沒肺極了,根本沒有把那些愛上他的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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