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竹的速度到底不及殷安,最後還是一處拐角被殷安徹底甩掉,再也看不見身影。
但洺竹也不氣餒,他看向了手中,一個香囊已經空了一般,正在散發著似有若無的香氣。
而另一邊,殷安甩掉了人便直直向著安定寺而去。
玄期正在自己的房間內,一個黑衣人與他交流著情況。
“我已經讓洺竹去處理那些人了,相信等到事情散布開來,魔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我們安插在多處的人就可以一起動手引起混亂,讓整個武林陷入混戰。”
“很好。”黑衣人對於玄期的話很是滿意,“聖上會嘉獎你的。”
“等到整個武林混亂,我們朝廷就可以趁機介入,然後徹底將武林也歸於王朝的統治之下,聖上必將一統天下!”
拍了拍玄期的肩膀,黑衣人笑道:“到時候你就會是尊貴的親王,而不用待在這種破爛的寺廟當中。”
玄期眼中爆發出光亮,“我很期待。”
“期待什麽?”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響了起來,“期待你的死亡嗎?”
“什麽人?!”玄期跟黑衣人警惕地看過去,紛紛拔出了武器,滿是殺意。
不管對方是什麽人,都必須立刻殺死。
殷安走出了黑暗,兩人皆是一頓,“魔教教主殷安?”
“正是本教主。”
殷安不屑地掃視兩人,“朝廷真是沒人了啊,就派你們這種歪瓜裂棗,還妄圖統治武林?”
朝廷與武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說朝廷有軍隊,但是武林中的世家集結起來力量並不輸給軍隊。
更何況要是真的把整個武林惹惱了,魔教也不是吃素了,那可是能夠同時跟所有正派叫板的存在。
所以當今的皇帝就想出了讓正邪兩派內鬥,先消耗兩方的實力,然後找準機會一網打盡的方法。
奈何想象很美好,武林中人可沒有那麽多傻子。就算殷安今天沒有來,洺竹也不會按照玄期說得那樣真的把名單上的人都處理掉。
一旦他們自己出了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最終被武林中人順著找到幕後黑手。
面對目光不善的兩人,殷安也不語廢話,抽出了腰間的骨鞭,歪頭一笑,“來吧,早點解決。”
“殷安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人能敵過我們嗎?”黑衣人冷笑,吹了聲口哨,突然間,又是十數個黑衣人從各處突然出現。
殷安神色不變,甚至還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就這?”
一刻鍾後,殷安緩緩走出了方丈的房間。
輕抖手腕,最後一顆血珠從骨鞭上滑落。
正要離開寺廟,卻是迎面撞上了前來方丈房間的幾個和尚。
殷安甚至還笑眯眯打了個招呼,“不用去了,都碎成幾塊了。”
說完這句,他離開了安定寺,幾息之間沒有了身影。
而那幾個和尚聽到殷安的話,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妙的預感,立刻衝進方丈的房間。
驚恐的尖叫聲傳了出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洺竹追尋著香囊的氣息回到安定寺,正好就聽到幾名和尚喚人的聲音,推開門一看,滿地都是血腥殘肢碎肉塊。
與當初那個貪官被滅的場景一模一樣。
“佛、佛子您來了......”一個和尚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說出完整的話,“是,是魔教教主殷安殺了方丈,您一定要為方丈報仇啊!”
洺竹再一次垂眸掃過地上的血腥,心中卻是沒有什麽波動。
直覺告訴他,殷安不會做無緣無故殺人的事情,對方殺方丈,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畢竟......這房間裡面可不止方丈的屍體,還有著許多黑衣人的身體部位,皆被白骨鞭撕裂成了極其慘烈的狀態。
總不能說是這些黑衣人恰好來行刺方丈,然後被正好趕到的殷安給一起處理了吧。
想到方丈身上無時無刻縈繞著的黑氣,洺竹轉了轉手上的佛珠,轉身離開了房間。
再一次尋著香氣去尋找那個捉摸不透的身影。
與此同時,灼日山莊內。
突然被灼日山莊的老莊主請過來,韶瑞白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是又想要跟他切磋武功了?
“韶道長,這次請你過來啊,其實......”老莊主可疑地停頓了一下,“其實是小悅他想要見你。”
那個孽孫說只要他把韶道長請過來,就一個月不在晚上練樂器。
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條件更加誘人的,老莊主根本就沒有思考地應了下來,然後韶瑞白就出現在了這裡。
“少莊主?”韶瑞白一愣。
“沒錯,就是我要見你!”端木悅走進了大堂,手上甚至還拿著一柄大刀,刀尖在地面摩擦過,甚至崩出火星,戰意凜然。
他冷冷瞪著韶瑞白,“來跟我打一架,輸了的話就給我離他遠一點!”
這個道士看上去就很沒用的樣子,也不知道那個臭魔頭看上對方哪一點。
什麽極陽功法,怕不是練來強身健體的吧,能有什麽解毒的能力!
端木悅幾乎要被妒火扭曲了原本俊美的面孔。
而韶瑞白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即溫柔的眉眼也微微低斂。
兩人對視著,敵意毫不收斂。
而老莊主捧著茶杯一臉興奮,老天啊,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家這個陶醉在音律裡面的孽孫這麽有氣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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